第六十八章(1 / 2)

梁景湛也放下酒杯,道:“好找。”

萧魏升一喜:“看你笑的那狡猾样,我就知道你有办法了,到底是什么办法?和你刚才让我记的名字有关吗?”

“自然是有点关系的。”梁景湛看着他投来炽热的欣喜目光,便故意勾着他的好奇心,“想知道该去哪里找那些姑娘吗?”

萧魏升手拍在木桌上:“想!”

梁景湛引着他的思绪,问道:“你看那父亲和他女儿之间,有矛盾吗,是因为矛盾而离开的吗?”

萧魏升答:“不是,我问过那位丢了女儿的老伯了,他说他女儿丢了的前一晚上,还和他一起商量着嫁娶的事宜,两人想法一致,并没有什么矛盾,所以那位老伯才认定他家女儿一定是在街上就丢了的。”

“不是因为矛盾离开,所以目前能肯定的一件事是,他女儿是被人拐走的,那在京城里,哪个地方的姑娘最多?”

萧魏升脱口而出,情绪激动:“当然是春风楼。”

梁景湛又继续问他:“哪个地方最需要姑娘?”

萧魏升:“还是春风楼。”

梁景湛一手拿着酒杯,抬手喝着酒润口:“不错。那言济看,老伯家里的那位女儿家境如何?身份又如何?”

“家境并不好,可以说是贫寒了,也无甚身份可言。”萧魏升酒都来不及喝,觉得答案很近了,便也越发着急起来。

“是了,贵门冥婚以贵女为先,才算庄重,若是寒门想以姑娘冥婚,贵女更为重要,这不是京城里一向的习俗吗?若死的男子本出生寒门,配的冥妻也出生贫寒,到了地府,却是过得更加艰难。”

萧魏升跟着他的话只点着头:“那答案是什么呢?”

梁景湛听到萧魏升都说出答案了,结果最后又问出那么句话来,他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对萧魏升抱了太大期望:“……那你方才说过什么还记得吗?”

萧魏升眼里全是茫然,他指着自己:“我说过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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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殿里后,天已经黑透了。

他看了会逍遥心法,又复习完长清师父教过的傀儡术基本知识后,长清师父就寻来了。

“出去练。”长清晃着宽大的月白衣袖走向了殿门口。

梁景湛跟了上去。

地方仍是昨晚他们练剑的那个凉亭。

只是他们还没进凉亭,梁景湛就远远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他拉着长清师父的衣袖停在了一边,借着茂盛的花草挡着身子。

凉亭已经有人了。

而他不选择离开的原因,是因为……凉亭里面有那抹披着月光的紫色身影,还有另一道身影,也是他熟悉的人。

“那不就是你宴上看的那位小公子吗?”长清指了指那抹人影。

长清的声音不大,听在梁景湛耳中还是很刺耳,不过只有他知道,刺耳的不是声音,而是长清师父的话,让他想当做看错了,都没有那个机会。

梁景湛拉着长清弓下了身子,两人的身子也彻底被花草淹没在其中,仔细一看,也难发现花草堆里竟藏了两个人影。

“你终于还是肯过来了。”

梁景湛就算闭着眼,也能听出那是梁添的声音。

傅晏宁规规矩矩地在桌前坐下,低着头看着桌上的某处,头也不抬就问:“殿下这次又有何事要吩咐臣?”

梁添在他身后站着,看着傅晏宁的背影:“我有事要问你。”

傅晏宁的目光离开了面前的桌子,投向了无尽的夜:“殿下请问。”

梁添转到了他面前,一只手按在石桌上,借着月色,梁景湛能看到他似乎在生气。

“你为何要三番两次地救他?明明只差一步,他就再也不会威胁到我们了。”

他?梁景湛不知道梁添口中的他,是不是自己。

“臣没有救他。”傅晏宁的头扬了扬,目光对上了梁添锐利如剑芒的目光,他的话在梁添话音还没落完时就说了出来,像是着急与别人争执着什么。

梁添嘲讽地笑了起来,阵阵笑声又让梁景湛想起梁添谋反的那晚。

剑上的血,梁添的笑,他到现在都记得清清楚楚,仿佛已经是昨日之事。

梁添的手抬到了傅晏宁的下颌,锐利的目光像针一样,一寸又一寸凿进傅晏宁的眼睛里:“没有?我听说你与他的关系可是好得不得了呢?”

傅晏宁垂着眼睫,厌恶地躲开了他的手,一板一眼道:“臣与容王没有关系,臣也只是帮着殿下,在他身边阻挠他调查真相而已。”

傅晏宁的话语里透着夜的凉寒,带着锐刺深深刺进了梁景湛的心里。

原来傅晏宁愿意接近他,就真的只是为了阻止他调查皇兄谋反案的线索吗?

真的……真的是这样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