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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瑀跟萧忠四处打听,可整整两天过去了,云氏却始终没有消息,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在从扬子县到州府途径的地方都没有发生过恶性命案,也便是说云氏应该还没有出事。
可是,如果云氏真的来了州府,为何却一直没出现,甚至连路上也没有一丝的踪迹。
“除非她没有来州府。”
最后,是萧忠的一句话让柳桥猛然惊醒。
“对!”她看着脸色糟糕透了的易之云,虽然这两天她一直用尽各种手段将他摁在客栈养伤,各种汤药往他的肚子里灌,性命之忧是没了,但是心病不好,伤也不可能完全好,“易之云,或许我们都想错了,娘没有来州府,而是……而是去了京城!”
易之云眼眸一睁。
柳桥整了整思绪,“朝廷的招兵每年都会有,即便娘可以阻止你一年,但是明年,后年,大后年,你还是可以偷偷来报的,而且有了第一次被人阻止的经验之后,你不会让我们知道的,到时候你还是可以走,甚至可能是偷偷的走,到时候我们便是想阻止也阻止不了,所以,要彻底断了你的念想,只能从根本上下手!易之云,娘极有可能去了京城,所以我们才找不到她一丝一毫来州府的踪迹!”
易之云明白柳桥的意思,可是,真的去京城吗?娘有多恨那个人,有多不想再跟他扯上关系,她会去京城吗?
“易之云,娘是你母亲。”柳桥似乎猜到了他的想法,“一个母亲,只要为了孩子,什么都做得出来!娘他不但拿走了自己的钱,还拿了我的,娘的性子你也是知道的,不到万不得已她绝对不会动我的银子的,她之所以要这么多的银子不是要去疏通官府,而是要去京城!去京城需要一个月的路程,这需要一大笔的盘缠!”
易之云咬牙,“我们立刻启程去京城!”
柳桥自然不想他在奔波劳碌,但是如果不让的话,他的情况自会更加的糟糕,“好!我们马上去,但是易之云,路上的一切你都必须听我的!一切都得听我的!”
“好。”
柳桥当即看向萧瑀。
萧瑀会意,“嫂子你在这里先准备,我给萧忠出去准备一下。”
“谢谢你,阿瑀。”柳桥道。
萧瑀微笑:“谢时候谢,你们是我大哥嫂子。”这话说罢,便转向萧忠,“我们去准备一下吧。”
萧忠眉宇微蹙,但是也没有当着柳桥两人的面说出心里的话,点头跟主子出了房间。
“州府跟京城一西一东,如果云姨真的去了京城,我们必须日夜兼程才有可能追上她,但是易大哥身上还有内伤,所以马车一定要好的,还有去京城的路,你可熟悉?”
萧忠并没有立刻回答主子,而是道:“二少爷,小人知道他们是你的朋友,也对你有救命之恩,只是……”
“只是什么?”萧瑀忽然冷笑,“只是我帮的太多了,或者是用你用的太过分了?”
“二少爷……”
“既然父亲将你给了我,我自然就有权利使唤你,如果你不愿意,可以,你自己跟父亲说,只要他开口了,我绝对不会再让你辛苦半分!”
萧忠皱紧了眉头,“二少爷,小人并不是这个意思……”
“我没兴趣知道你是什么意思!”萧瑀打断了他的话,“我只需要知道现在你还是为的下人,就必须听我的!”
萧忠看了看他,低下头:“是。”随后,又抬起头道:“希望二少爷在用小人的时候也能记住,小人是大人派到您身边的。”
“你放心,他对我所做的一切我都会记得一清二楚!”萧瑀道。
萧忠又看了看他,“小人即可去安排。”随后转身离去。
萧瑀的神色也渐渐地阴沉起来。
一个时辰之后,一行人冒夜赶路。
而在启程之前,柳桥还去了一趟镖局,下了单生意,请镖局的人先行一步去查找云氏的下落,因为也算是老主顾了,所以镖局很爽快便结下了这桩生意,随后,便派人去了。
比他们先行一步。
因为要连夜赶路,淡淡萧忠一人赶车是不足够的,所以萧忠找了一个车夫,马车也换了一辆好的,马跑的快,车也坐着舒服。
虽然说要日夜兼程,可是易之云毕竟有伤在身,所以没赶两天的路,柳桥便强硬要求下榻客栈一碗,随后请大夫诊脉开药。
如此,又过了五天,这时候,已经进入了四月了,清明时节。
春雨变的更加的频繁。
天也是阴沉沉的。
在这般恶劣的天气中又赶了两天的路,终于接到了好消息了,镖局的镖师前来通知,在前面的县城发现了云氏。
易之云欣喜若狂,也心急如焚。
柳桥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了。
幸好没有猜错!
如果这一次再猜错,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有了好消息,自然更是耽搁不得,直奔前面的县城,然后,在一间客栈,一个商队之后找到了云氏,根据镖师的讲述,云氏目前是跟着一个商队一同进京,而她对外说她是进京城去找亲戚,因为自己一个人上路不方便,求了商队带上。
……
还没有十天,云氏整个人便憔悴了许多,人更是瘦了一圈,而她似乎没想到他们会追来似得,见到他们出现之后,满目震惊。
“娘。”柳桥上前,“你没事就好。”
云氏看了她一眼,然后看向易之云。
明明是最担心最着急的人,可是如今见到了云氏了,易之云却站着不动,连话也不会说似得,就这样沉默地站着。
云氏亦然,在震惊过后,便是平静,如死水一般的平静。
柳桥就知道会是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