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他卖弄说话技巧的时候也不观察一下周围环境吗?这是她的房间。
“嘉澍,你都不看一下吗?”她和他说。
“看什么?”
“房间。”没好气说着。
床头柜上放着她的书呢,每当有早课时,林馥蓁总是习惯把明天要用到的课本放在床头柜上。
“林馥蓁,应该看一下的人是你。”
皱眉,触了触床单。
心里暗骂了一句,走错房间的人是她,可这也不能怪她啊,昨晚她都等他到午夜,最后还是管家叫醒她。
那我回自己房间去,她和他说。
框固于她腰间的手收得更紧。
拉起他手腕作势要咬。
还是一动也不动。
嘉澍,我真咬了!真咬了!!
囤积的力量在他的那句“我想你”中烟消云散。
脸埋在枕头里。
想了想,低低问了一句:“你都是怎么想我的?”
是不是也以她想念他的那种方式。
场景一:清晨,映在镜子里的那张脸红扑扑的,看着像让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的红苹果,看了身边那个位置,空空的。
心里遗憾极了,嘉澍不在身边,所以没能咬上一口红苹果。
场景二:要出门了。
出门前,对着镜子擦唇彩,唇彩让唇瓣显得水嫩嫩的,看着让人想一亲芳泽,背后响起脚步声。
这个时候可不能让嘉澍看到,否则唇彩就白擦了,心里是这么想的,可……还是迫不及待回过头去,意图很明显,大不了再擦一次唇彩。
看清楚身后的人,心里瞬间黯淡下去,是索菲亚,嘉澍在很远很远的地方呢。
场景三:等红绿灯,从老城小巷走出身穿小丑服装的艺人。
艺人在表演吹彩色泡泡,迎着风,数以万计的彩色气泡在阳光底下五彩缤纷,目光追随着彩色气泡,扬起嘴角,手不由自主往身边伸:嘉澍,你看——
手落之处空空如也,侧过脸,车子里只有她一个,心里遗憾得下一秒眼泪似乎就要掉落下来。
嘉澍不在右手边,右手边没有,左手边也没有。
诸如此类的场景在她脑海里不停上演,这应该叫做想念吧。
有时笑,有时眼泛泪光,有时对着空气喃喃自语。
在心里悄悄问着“嘉澍,你是不是也像我那样想着你?”
他问她这想念也需要具体罗列出来吗?
“当然。”她回。
这有什么难的,某月某日,在某个时刻,环境,周遭,因何物引起的念想,因何种香气引发的念想。
“我是怎么想你的……”连嘉澍拉长着声音,思考片刻,说,“就像男人想念女人那样想你。”
在他说这话过程中,心里的期待被拆成两个段落,上半程一颗心扑通扑通跳着,下半场就像着陆的飞机。
闭上眼睛,兴致缺缺。
“又不高兴了?”他问。
又,连嘉澍又用了“又”的称谓,可以想象,她在他心目中是动不动就生气,动不动就不高兴的姑娘。
还未婚妻呢。
“没。”懒懒回答。
“也许,我可以尝试描绘一下比较详细的想念方式。”
嗯哼,懒懒回应。
可耳朵已经悄然竖起。
“夜深人静,她肌肤胜雪。”似乎是想了好久才让他想到这句佳句。
她还能奢望他什么呢?
“酒店房间,电视打开着,电视在播放一款沐浴产品广告,广告里长发的妙龄女郎穿紫色纱裙,风一吹露出曼妙的身姿……”
林馥蓁接过连嘉澍的话:“紫色纱裙要是穿在林馥蓁身上效果应该也不错,当然,最好里面什么也不要穿,隐隐约约更具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