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那条船不错。我的这些朋友想在水库观赏一下。完了,我这船我再还给你们。”张叫花说道。
“那可不行。这船是我们溪云派的宝贝,绝无可能外借。”那男子连连摇头。
“对了,忘记问你怎么称呼呢?”张叫花又问道。
“我叫花少博。你呢?你尊姓大名,又是什么门派的?”
“我叫张叫花。是梅山水师一派的。”张叫花真假掺半,让花少博也无法搞清楚张叫花说的是真是假。
“那边山上也是你们溪云派的地盘么?”张叫花问道。
“你可别小看了这个地方。虽然我们叫溪云派,但是溪云这一块却并不是只有我溪云一家。另外还有几家呢。只是我们溪云派比较好讲话,你若是碰到别家,只怕一过来,就要赶你们走了。”花少博往张叫花所指的方向看了一眼。
张叫花一开始还以为山里碰到的那个阵法,与刚才看到的那个地方都是溪云派的,没想到这么大的一个地方,竟然藏龙卧虎。
平日里连个修道者都难以碰得到,随便一次秋游竟然遇到了这么一个神奇的地方,这让张叫花怎么能够相信。修道人士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一个个都是眼高于项,从来不将别人放在眼里。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见张叫花不大相信,花少博笑道,“你莫不是不相信我的话。说句实在话,这末法时代,咱们这些修道者算是倒了大霉。灵气越来越驳杂,各种资源越来越匮乏,修道者的日子是王小二过年,一年不如一年。这么下去,用不了几年,就连溪云秘境都保不住了,到时候,咱们这些修道者要技术没技术,修道无成,要资金没资金,全得出去打工糊口去。”
“你们溪云派还有多少修道者?”张叫花闻言也是神色复杂。
“天赋不佳的,早些年就送出去了。现在在俗世上混得还不错。以前溪云派是京城附近的大派,教众没有上万,也有数千。到如今,派内的修士早已经屈指可数。算上我这样学了点皮毛的,数量也是非常有限。其他几个门派,情况也都差不多。以前为了争着溪云秘境,几家是争得死去活来。现在都懒得争了。这溪云秘境无论争得到争不到,最多能够维持个三五年。苟延残喘三五年又有何用?唉。过几天,我也准备踏入俗事,既然不能长生,就求个一世富贵吧。”花少博叹息了一声。
张叫花觉得这个花少博实在奇怪,自己与他并不相识,为何会一见面就将自己的老底尽数兜了出来呢?按说,以他的修为,根本看不出张叫花的深浅。又如何会将如此隐晦的事情随便说出来呢?
“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么多?”张叫花不解地问道。
“张道友,虽然你用了什么掩盖你身上气息的法术,但是你看到我从水库里走出来,你却一点都不惊奇,我就算是再傻,也晓得你跟我是同类人。”花少博很得意地说道。这家伙就是很喜欢卖弄他的渊博。
张叫花抓了抓脑袋,还真是忽略了这个问题,“你过来难道只是喂了跟我说这些?”
花少博摇摇头,“当然不是。本来我过来,是准备将你们吓跑的,不过既然有你这个同类在,方法自然要做出相应的变动了。”
“你准备怎么做?”张叫花笑道。
“大家都是同道中人,你爱玩多久玩多久。反正这个秘境也维持不了几年了。你小小年纪,却又这种修为,门派肯定极为强大。我再也无知,也不会给溪云派树一个如此庞大的敌人。”花少博笑道,然后又强撑着弄了一个道术,飘飘然踏着水面而去,远远地头也不会大声说道,“张道友稍等片刻,我回头送上一份薄礼。”
这花少博还真是说到做到,过了没多久,就送了一份丰厚的礼物过来。
张叫花才送走了花少博,就感觉到宿营的帐篷附近雾气越来越浓郁,慢慢地有着要将几个帐篷全部淹没在大雾之中的趋势。
“不好!竟然敢!”张叫花怒气冲冲地飞快奔向帐篷处。
随手便将钻山豹、肥猫、胖猴放了出来。
“你们三个赶紧去把这个捣鬼的家伙找出来。”张叫花手一挥,豹子、肥猫、胖猴三个立即争先恐后地跑了出去。
张叫花连忙在几个帐篷周围将随身带着的一些符咒布置了下去,张叫花激活刚刚布置出来的简易阵法,笼罩在帐篷四周的雾气便开始慢慢消散。
这一切,一班的学生以及陈海波等人,没有一个知道。如果没有张叫花的周旋,这一次出来旅游的地点彻底是选错了。要么是被花少博吓跑了,么就是全部中了这迷雾的招,全部迷失在雾中。
许晓婷早已进入梦乡,根本没有察觉到曾经处于危险之中。
辰橙也睡得很香,今天大家都玩得很野,所以到了晚上都是筋疲力尽,一躺下去,便开始呼呼大睡。
“大胆!竟然敢破坏我黑山派的好事!”一个阴森的声音开始在树林里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