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何守业脸色凝重,看了好一会,才向身边的男子说道,“保金,打电话给龙无衣。“
何守业身边的男子叫周保金,从小就跟着何守业,后来何守业在燕京创了大家业,周保金便跟着何守业来了燕京。何守业对周保金极为信任。
龙无衣则是何守业的老朋友,两个人合伙做了不少单生意,也算是患难朋友。
周保金连忙拨通了龙无衣的电话,“四爷,电话通了。”
“龙兄,好久不见啊。今天的华夏日报你看了没有?”何守业问道。
电话里的龙无衣很是大咧咧地说道,“老四,莫跟我扯这些木用的。老子粗人一个,不学你耍那文绉绉的东西,整得自己跟个政府官员似的。老子从来不看那玩意。”
“今天的报纸你得看看。”何守业对龙无衣的无礼已经习惯。
“老四,有什么你就直说,你拐弯抹角的干什么?”龙无衣对何守业反而有些不耐烦。
“行,下午去我店里喝茶,我好不容易搞到了一点红玉仙饮。你也来尝尝吧。”何守业说道。
“我这个人是粗人,喜欢大碗喝酒,大碗吃肉,不晓得什么茶不茶的,不过你有红玉仙饮,我得好好尝尝。比黄金还贵的东西,我还真是没尝过。”龙无衣说道。
龙无衣去何守业店里的时候,手下老杨开的车,另外一名坐在副驾驶位置的则是龙无衣手下的头号打手杨锦龙。一个是憨厚老实,龙无衣最是放心,另一个则武艺高强,粗中有细,也是龙无衣身边最得龙无衣欣赏之人。
“龙爷,后面有人跟着。又是那个讨厌的小警察。要不要我找机会教训他一顿?”杨锦龙问道。
“不用。这种小喽啰不用管他。”龙无衣摇摇头。
龙无衣口中的小喽啰叫尚久远,从警校毕业到现在快三十岁,依然还是个最基层的警察。刚从警校毕业的时候,因为一桩案子,跟龙无衣进行了第一次交锋。结果自然可想而知,刚出道的小喽啰又如何是龙无衣的对手?最后不仅没有抓到龙无衣,还几乎断了尚久远自己的升迁机会。不过尚久远不够圆滑,但是他极其有韧性,从那个时候开始,就像一块黏皮糖一样,死死地黏在了龙无衣身上。好几回坏了龙无衣的生意,让龙无衣也恨得直咬牙。要是早几年,龙无衣肯定是想办法做掉杨锦龙。但是龙无衣现在想洗白自己,所以,他不想在节外生枝。
龙无衣的车在何守业的聚宝阁停了下来,杨锦龙飞快地下了车,给龙无衣打开车门。龙无衣不紧不慢地下了车,站在原地,看着一个年轻人骑着摩托车过来。
龙无衣向那个年轻人招了招手,那人就是尚久远。尚久远取下头盔。
“年轻人,何苦呢?我龙无衣就算早些年干过一些见得不光的营生,但是我现在已经金盆洗手了。你何不给我一个改邪归正的机会呢?何必刻意跟我过意不去呢?”龙无衣苦笑着看着尚久远。
尚久远冷冷笑了笑,“天网恢恢疏而不漏。龙无衣,你总有一天会露出马脚的。我这辈子,就算永不晋升,我也要跟你耗到底。千万别让我找到证据。否则,你的晚年只能在监狱里度过。还有那个何守业,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尚久远骑着摩托走开了,龙无衣看着尚久远的背影,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龙无衣走进聚宝阁,立即高声说道,“老四,你急急忙忙喊我过来,到底搞什么啊?”
“先坐一下,我这里还有位客人。”何守业正在给一个顾客介绍店里的一个古玩,“这可是明代皇宫里的东西,后来因为战乱,流落到民间。我好不容易才收过来的。”
龙无衣嘿嘿笑了起来,他可一点不怕被别人听到。他也不说什么,就是笑。好像是在讥讽何守业的话一般。那名顾客听到了,心里立即对何守业的话产生了怀疑。
“何老板既然有客人。我还是改日再来吧。”说完,那人极其怀疑地看了何守业一眼,然后匆匆离开了。
“龙无衣,你真是的我在谈生意,你笑什么笑?害得我白白丢了一笔生意。你知道我做一单生意有多么不容易么?”何守业埋怨道。
“你的生意重要,我的生意就不重要了?你要我到你店里来谈事,我扔下手里的生意就跑过来了。你却还在哪里谈生意。你要是无所谓的话,那我马上就走。”龙无衣说道。
“哎哎,别别别。保金,去沏茶。”何守业领着龙无衣去了里面。
“老四,究竟是什么东西让你这么着紧啊?”龙无衣问道。
“你来看。看一下就知道了。”何守业将报纸拿了过来,递给龙无衣。
“这是?”龙无衣看了一眼,脸色也凝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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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月后,一渡水中学马上就要放暑假了,学生们正在寝室里整理东西。
“叫花,你暑假是去县城还是回梅子坳?”齐夏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