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识地就去敲了敲这一片石壁。
“石壁没问题,我已经探过了,全都是实实在在的石头,不可能有暗格什么的。”马如龙低声说道。
我锤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又扑到了那几个符号面前,第一个第二个符号我还是看不懂,我可以肯定这绝对没有任何文字含义在里面,就仿佛是小孩子在涂鸦一样。
我又把视线转向了第三个符号,这个符号就比较容易懂了,它画的是一张人脸,然后好像这个人正在沉思,将一根手指托在了下巴。
我按捺住自己发狂的情绪,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看向第四个符号。第四个符号同样也是一张人脸,只不过这会儿手指头顶在了眉心之上。
我这会几乎是要疯了,这他妈什么跟什么啊!
这几个涂鸦一样的符号,能够让我们度过眼前的难关?
开玩笑吧!难怪会把马如龙弄得如此抓狂。
我这会已经有些绝望了,胖子他好像是受了重伤,此刻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地上有一滩血迹,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
王援朝一左一右死死地抓住两只黑曼巴的蛇头,他身上也满是鲜血。
凯萨琳还有西装男的情况也是惨不忍睹。凯萨琳两条雪白的大腿上溅满了血迹,浑身的衣服也被咬的披一片挂一片的,里头偌大的双峰都快挤出来了,不过此刻任谁都没有心情去欣赏。
我疯了一样地看着最后的一个符号,那是一个十字架的形状。
十字架?
这个我反倒知道一点来源,这个符号如果再加几个点的话,那就是法西斯的标志了,如果再往前追溯,还可以追溯到罗马帝国钉死耶稣的十字架。
其实这个符号在古代,还是释迦摩尼成佛以后创造出来的第一个文字。在许多出土的佛教法器中,这个符号都占据了一席之地,而且有一个古怪的读音:‘mou’。
现在问题来了,这五个符号到底有什么联系?
前面四个完全是小孩子涂鸦一样的东西,根本就没有什么实际意义,真要翻译出来也是脸啊,手指啊之类的,而最后一个却是佛教最原始的符号,这到底想表达什么?
我只觉得我脑袋都要炸开来了,这种生死关头,却毫无头绪的情况,真的让我无比纠结。
此刻我的头顶上方,突然滚下了好几颗小碎石,我抬起头去看才发现,天空中居然有无数条黑曼巴仿佛是下雨一般朝着我们落下来,甚至有一堆蛇已经离我不足十来米远了,再过最多四五秒的时间它们就会跃到我身上,然后把我的肉吃光。
我一下子瘫坐在地上,这时候就算解开了谜团又如何,能从这铺天盖地的蛇群中逃脱吗?
或许这只是设计这座墓的古人,对我们的一种戏耍吧……
唉,我他妈要是跟那七眼怪一样,能控制这群蛇就好了。
我惨然一笑,这次一时冲动来寻找爷爷,反而把自己给搭了进去,真是亏大发了。
等等,控制?
我突然间好像抓住了什么关键点,一下子从地上跳了起来。
然后死死地看着那几个符号,我感觉最后那一线希望已经被我牢牢的抓在了手中。如果马如龙的翻译没有错的话,很有可能,这几个符号真是扭转乾坤的钥匙!
第135章 殄音,散
我双手因为激动,此刻都哆嗦了起来,而后学着第一个符号,张开嘴伸出了舌头。
然后我盯着第二个符号,刚才我看的时候,觉得这个符号跟第一个符号一模一样,但是现在仔细去看,才发现这个符号里的舌头很短。
对,应该是要把舌头卷起来!
我按照上面的那个动作把舌头卷起来,紧接着学着后面的符号,一根手指托住了我的下巴,一根手指顶住了我的眉头。
做完了这一切,我只觉得脑袋传来了一阵眩晕的感觉,不知道是不是这两处地方有穴位的缘故。
嘶!
就在这时,我的脑袋上方,一阵巨大的吐信子声音猛地传来。十几条黑曼巴已经沿着石壁一跃而下,这会距离我不过咫尺之遥。
那偌大的蛇头死死的锁定我,我用尽全力吼出了最后一个符号:‘mou’!
一个沉闷,却又无比诡异的腔调顿时从我口中传了出来。说实话,这时候的我都被自己的喊声吓了一大跳,我不敢相信这声音是从我的嘴巴里发出的。
后来问了几个盗墓界的老前辈,我才知道这个声音并不属于人间,而是属于阴间的,是专门读给鬼听的一种声音。他们将这个声音称之为殄音,殄音的发明者叫陆铎公,据说陆铎公出生以后不管怎么学都不会说人话,但却能指挥蛇立起趴下,并且每到深夜还会一个人对着空气说出一些生涩难懂的话。久而久之,大家就说陆铎公是‘殄师’‘蛇公公’等等,而‘mou’这个音就是陆铎公传下来的。据说在某些阴气比较重的地方发出这个音符,会看到令你意想不到东西,当然这是后话了。
我死死的闭着眼睛,接连不断的吼出‘mou’字,一直到胸腔里的最后一口气挤出来之后,这才赶停下。
周围一片死寂,这种突如其来的死寂让我的一颗心七上八下,好一会儿我才敢睁开眼。
在我面前的七八条黑曼巴,不知道为什么乖巧的落在地上,在我看起来,周围的蛇似乎集体陷入了一种死寂,都有些傻傻的望着我。
我现在也有些发毛,不知道具体怎么办才好。
莫非是刚才这声音调,让它们陷入到了这种死寂当中?
隔了好一会儿,那黑曼巴的蛇头突然动荡了一下,我给吓得一哆嗦,马上又连续发了两声‘mou’音。
让我震撼的一幕发生了,在我们旁边的这些黑蛇,骤然之间仿佛是收到了什么指令一般,居然就这么往后退去。还有那些在岩壁上的黑曼巴,也是同一时间掉头离开。
那黑潮褪去的景象十分震撼,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我发出了那个古怪的腔调!
这个音调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能够让这些黑曼巴离开?我呆呆地站在原地,脑海里满是不敢置信的念头,我们就这么得救了?
“大叔,你刚才干了什么?”
凯萨琳有些狼狈地走到我旁边,好像小萝莉一样充满了崇拜之情,胸前深深的沟壑都可以夹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