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
“听说晚玲也被吓着了,滚下了楼梯,哲少爷帮忙送去医院了。”
“表哥,表哥……”
晚玲昏迷了几个小时,幸亏没有摔到脑子,迷迷糊糊还能讲话。
明哲握着她的手,看她眉头紧皱的样子像极了那次她头晕的病,是明玄结婚的那天。
“没事了,没事了。”
他用热毛巾小心給她擦脸,发出同样的感概,“就这么喜欢他,是要把命断送了。”
“表哥…”
晚玲腾地睁开眼,恍惚过一秒,看到床边的明哲,“他,他怎么样了?”
“你别激动,他没事了。”
她努力撑坐使劲抓着明哲的领口,眼巴巴望着他,“他在哪儿?我要去看他,要去看他。”
“他在隔壁病房,可你摔下了楼梯,脚骨折了。”
“带我去,求你。”
明哲迟疑了会儿,但看她急切的双眼,心软点头。
“我扶你。”
晚玲的右脚骨折了,她是单脚跳过去的。
明玄就静静地躺在那里,依旧闭着眼,一动不动。她伸手去摸他的眉心,顺着眉型。怎么也看不够。
“表哥…”她轻轻唤他。
他依旧没有反应。
“医生給他洗了胃,但时间太久,药物被身体吸收了很大部分。”
“那他什么时候能醒?”
明哲摇摇头。
“表哥。”晚玲终是忍不住了,趴在明玄的身边抽泣起来,她不敢太大声,怕吵到他,又要大点声,她要他听见,听见她的心。
“你醒过来,醒过来。我不嫁人了,我答应你,我不嫁人了,你听到没有。”
明哲见她哭得如此撕心裂肺,也着实不好受。
“以后我只守着你,谁也不要。”
她握住明玄冰凉的手,不住地亲吻,“表哥,你要醒过来。我喜欢你,只喜欢你。”
“他会醒过来的。”明玄拍她的肩安慰她,回头看到席太太提着早点。
“大妈,你昨夜一夜没睡,回去休息吧,这里我看着。”
席太太看晚玲伏在床头,难过得像是丢了半条命。
“那就拜托你了,我是真的累了,早点你们吃。”
“放心,大哥会醒过来的。”
“我不回去,就在这椅子上睡一会。”
“表哥,你教我读英文好不好?我笨,只有你教才会。”
“表哥,你还要帮我抄书呢,我手慢,写不完。”
“表哥,养在客厅的山茶花开了,你看到了没有,开了两朵了。”
“表哥,我不读书了,每天只守着你,好不好?”
“喝点粥吧。”明哲把碗递过去。
晚玲接过,勺子拿起放到嘴边,泪水啪嗒滴到碗里,“吃不下,我吃不下。”
“吃不下也要吃,他在等你,等你吃饱喝足了,才会醒来。”
“可我真的吃不下。”
她拿着明玄瘦削修长的左手,冰凉如雪,她努力捂着,希望他能听到她终极的表白。
“张嘴。”
明哲把一勺白粥喂入她的口,用绢帕轻拭她的嘴角。
“再吃一口。”
晚玲回过头看到明玄如丝绢画般安静的脸庞,手背抹过双眼,在他耳边诉说。
“表哥,只要你能醒来,什么都答应你。”
“表哥,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