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一个人来说,十年都没有忘掉的东西,这辈子恐怕就不会忘了。
钟琪没预料到他会把话题转到这里,短暂地愣住,长睫下的暗影遮住眸色,“我不知道你还见过邵衍?”
江聿城:“你不知道的有很多。”
比如他做过什么决定,还有他没有拿给她的戒指。
钟琪一手从外套口袋里摸出烟盒,点了根烟,稀薄的烟雾屏障一般在两人间散开。
想想有些可笑,他曾自认很了解钟琪,知道她的底线,明白她的野心,结果是他想太多,他从来没有看清她。
江聿城低沉的嗓音里,透出一点嘲讽,“你该早点告诉我,你是个长情的人。”
……真是个不怎么美妙的形容词。
钟琪很慢地吸了口烟,打量了他一阵,笑了:“多谢江先生的夸奖。”
江聿城将毛巾丢进水池里,转头问她:“我一直在猜你为什么动傅家,现在来看,你对邵衍念念不忘,他当初死得蹊跷,这里面有傅家的事?”
钟琪掐了烟,“江先生觉得我们还有谈话的必要?”
她脚尖踩上地面,正要离开,江聿城高大的身躯拦住她的去路,将她重新逼回到水台旁,“你是要给邵衍报仇?”
江聿城双手撑住水台,将她困在身前,冷沉地问她:“你猜邵衍在地底下知道你这些年的所作所为,他是和我一样夸你,还是后悔当初娶你?”
钟琪抬起眼,不闪不避地对上他压迫感很重的视线,而后猛地抬起手。
但这一巴掌没落下去,被江聿城拦下,她扬起另一只手,同样被他抓住。
“说到你的痛处恼羞成怒了,嗯?”江聿城将她两只手腕背到她身后,“你忘不了死了的人,那就不该再来招惹我。”
更不该让他掏出一颗真心,然后踩在地上狠狠践踏。
“你用钟琳来搪塞我,我可以把这个抛开,接受你的拒绝,只和你谈合作……”江聿城强硬地用膝盖分开她的腿,坚硬的胸膛抵着她,将她压到水台上,“让你为所欲为,你就觉得我很喜欢被耍?”
江聿城钳制她的力道很重,而且只用了一只手,钟琪觉得手腕快被他捏碎,胸口也被他压得喘不过气。后背贴着的是冰凉的水台,他身体却很烫,尤其胯间的性器,在她看不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