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恪轻手轻脚的绕道她身后,一把环抱住她道:“想什么呢?这么入神,你家相公回来了,都不知道。”
张予安被他吓了一跳,又气又恼的回头捶了他一下,道:“坏死了你!我刚算了一半的账,被你一打岔,又得重新来。”
李斯恪双手环着她,将头埋进她的颈窝,轻声笑道:“待会我帮你算,你现在先陪陪我,好不好?”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脖子上,激得张予安身子猛地一抖,双腿发软的靠在李斯恪的怀里,娇嗔道:“你、你就会欺负人!”
李斯恪闷声笑道:“你是我娘子,我不欺负你,欺负谁?”说着一把将她横抱起来,低头就要去吻她。
“门还——唔唔,没关呢……”李斯恪吞下她断断续续的字眼,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一路抱着她绕过屏风,撩起帷帐,将她按在床上。
“姑爷,老爷请你去书房议事。”李斯恪正要大展雄风,门外忽然传来张管事的声音。无奈,雄赳赳气昂昂的小兄弟只得停下造次,不情不愿的偃旗息鼓。
“噗呲!”张予安看他低头懊恼的样子,十分可乐,忍不住笑出了声。
李斯恪心里无奈,抬手轻轻捏住她脸蛋,小示惩戒,又对着门外喊道:“知道了,我稍后就去。”
张予安拍开他手,幸灾乐祸的朝他眨了眨眼,嘴巴无声说道:“活该!”
李斯恪气笑,俯身轻咬她一下鼻尖,低声道:“哼,你就使劲造吧,晚上有你哭的。”
张予安又气又羞,转过身去不再理他。李斯恪见她认怂,便收了手,不再去逗弄她,免得她恼羞成怒。
过了几息,李斯恪平复好情绪后,便转身往书房去。
“来了,快坐。”张员外没让他行那些虚礼,直接摆手让他坐下。
“听说王大人有意举荐你去吏考,可有此事?”张员外问道。
“正是,我已经领了书,正打算请师傅过来教我。”李斯恪答道。
“既然县翁看得起你,你就要勤勉学习,千万不要辜负了他的美意。”张员外嘱咐道。
“要我说,你也该和你兄弟一般,去正经读个书才是。吏考出身哪里比得上科举出身?往后做官都不一样。你兄弟若是金榜题名,少不得七品的官儿,你吏考出身,做到头也不过五品。”
李斯恪当然知晓老丈人的好意,但自己实在不是读书的料,只对赚钱有兴趣。要不是商人地位太低,出去行走不便,自己连吏考都不想去。
“小婿知道岳父好意,但科举一途,前途叵测。平常人没个一二十年都读出不来名堂,远不如吏考出来就能当官。虽说官位低,但胜在安稳,又能就近照料两家二老,小婿已觉十分好了。”
张员外叹道:“说的也是,你若是真要念个十年八年,才考个秀才,还不如去吏考。做个芝麻小官,好歹能保一家老小有口饭吃,还能不被人欺负。况且,你要真侥幸考中,到时安姐儿和你外放做官,我也是舍不得的。”
李斯恪只笑了笑,没说话,等着张员外安排。
少顷,张员外又道:“找老师这事,你就不必操心了,交由我来操办。上饶退下来的胥吏不多,就算有,也未必肯真心教你,毕竟你和人家小辈是竞争关系,不坑你就算是好的了。”
李斯恪拍马屁道:“岳父说的是,小婿受教了。”
张员外看他狗腿样,忍不住笑道:“你呀你,真是活宝。天色也不早了,你且回去吧,安姐儿估摸也在等你用饭呢。”
“是,小婿告退。”李斯恪从善如流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