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温烟, “……”
脑子里像是有一处喷.泉,源源不断的给她补充记忆。
这些记忆与她幼时的画面交.织,之后又与她失智后所发生的一切记忆,诡异的.撞.击.在一块。
要如何形容此刻的感受呢?
她仿佛正经受着冰火两重天的煎.熬, 久违的记忆是冰, 让她不知如何继续正在进行的“乘龙”大事, 可后来她与萧昱谨之间的一切又是真真切切的发生过, 她.渴.望.他, 也经不住他的撩.拨, 对他容貌的.迷.恋又像是一团火,此时此刻正将她灼.伤。
萧昱谨可能等的受不住了。
时隔数月, 这算是实实在在的尝一次.荤,纵使穆温烟有孕在身, 他不可能, 亦不敢尽兴,但总好比此前“隔靴搔痒”来的快.活。
见身上的人游神在外, 萧昱谨额头溢出薄汗,浑身如同置身火架烘烤。
极致的欢.愉, 与难言的煎.熬.形成鲜明对比,饶是他拥有非一般人的毅力与忍耐性,此刻也被穆温烟“逼到”了几近疯狂的境地。
他身上肌理呈现出比此前还要清.晰的块状, 健.硕的手臂腾起青筋, 像一条条蜿蜒的丘.壑, 穆温烟还被他.握.在掌.中,看似是她在主导, 但实则皆是他在使力。
“烟儿?”
帝王哑声轻唤, 穆温烟微微隆起的小腹莹白如雪, 因着他限制了她的吃食,穆温烟现下四肢仍是纤细,倒是那红.梅.缀.雪.之处,较之以往更是.雪.腻.动人。
方才无意识的动作,雪.峦.红.梅便绽放出妖.冶.舞.姿,晃的萧昱谨一阵失神。
他一直知道他的小姑娘甚美,但自穆温烟有孕之后,这种女子独特的美又达到了一个登峰造极的境地。
穆温烟.的细.腰.被人使出几分力道“惩戒”了一下,她吃痛。
这一刻从不可忽视的.酸.胀中回过神。
她的目光落在了脸上已然泛起一丝潮.红的帝王身上……
这才察觉自己的手掌撑在他.胸.前。
这样的姿势着.实.浮.夸.暧.昧,且异常奔放.肆.意。
若非是二人的衣裳皆散落在地,她还以为自己是将萧昱谨当做了马骑。
这一刻,所有感官交织,穆温烟只觉自己的三魂六魄也错乱的.纠.缠.在了一块。
她一贯有主意,现下却是彻底失了方寸。
是继续?还是抽离困扰逃脱升天?似乎无论怎么做,都会将她带入一个没有退路的死胡同,她将被困在其中,无路可逃。
萧昱谨嗓音喑哑,锐利的眼神此刻有些意.乱.情.迷。
“烟儿,怎么了?因何不动?”
穆温烟,“……”
动什么动?现在装死还来得及么?
无数清晰的记忆重新占据了她的脑子,那些不为人知的,甚至是会意引起阖族被灭的有关帝王的绝密,她都知道。
萧昱谨的脸近在眼前,那几年他们之间的种种也在眼前,而令得穆温烟更为羞.耻.的事,她失智之后对萧昱谨近乎“好.色”般的迷恋。
此刻,她身子.滚.烫,像是起了高烧。所有感官仿佛齐齐往.某个地方集中。
那种她明明熟悉,却又似乎很是陌生的悸.动,被扩大了数倍。
她是怎么了?
几时变得这般犹豫不决、唯唯诺诺?
可能事态太过紧急,场面亦是她此前从未经历过的,事情陡然之间变得前所未有的艰难。
她的聪明才智被大打折扣,额头溢出的汗珠没入鬓角发丝,几聚成多,又汇成晶莹的珠儿,顺着细嫩肌肤下滑,又调皮的跃过雪.山.红.丘,生生滴落在了男人微微张开的唇角,随即不见踪迹。
这画面静态,唯美,又偏生带着不可忽视的.情.色。
人有.七.情.六.欲,一旦其中一项占据主导时,难免一时糊涂。
穆温烟稍作思量,确切的说根本无暇思量。
她身子一紧张,贴合处就绞的厉害。
萧昱谨低低.嗯.了一声,似是无意识的轻唤,“烟儿……”
穆温烟选择继续装傻。
仿佛傻子的身份像一层薄纱,能帮她遮住难以启齿的羞.涩。
她脑子里三岁半的皇后十分清晰,学起来手到擒来,换言之,即便学不来,此刻也得赶鸭子上架。
勾魂摄魄的瞬间,令得萧昱谨并未察觉到穆温烟的异样。
换言之,她多数时候都是不正常的。
灯厨里微弱的光轻洒,穆温烟浑身上下染上一层淡淡的粉.红,一切皆被萧昱谨尽收眼底。
帮她“疏通”是真的,满足他自己的.私.欲.也是真的。
不知是否长时间不曾来真的,萧昱谨差一点就缴械投降。
就在穆温烟接近崩溃时,萧昱谨腰.身.施力,忽然就坐了起来,将穆温烟捞入怀中。
他喜欢抱着她.作.弄。
穆温烟的脸搭在萧昱谨的肩头,二人此刻看不见彼此的脸,穆温烟终于可以放心大胆的怔住表情了……
天,她方才都干了什么
此时此刻,她甚至庆幸自己已经怀有身孕,一遭结束之后,萧昱谨并没有像此前那样折腾。她被抱去浴殿时,全程闭着眼,无论萧昱谨做什么,她一路“装死”。
无论如何不能让萧昱谨知道她已经恢复。
失智是她的最后一块遮羞纱。
上了榻,穆温烟翻了个身,背对着萧昱谨,她蜷缩着身子,可男人的手还在作恶。
也不知是不是故意,他附在她耳边轻笑,“烟儿怎么这样烫?”
穆温烟憋着嗓音,似乎是因为困乏而发出的不悦声,“嗯……别动。”
言罢,她无意识咬住了自己的舌.头,直至尝到了血腥味才放开。
这一夜,未央宫祥和安宁。
若非穆温烟实在身子无力,大约会是一个不眠夜。
又因这阵子发生的一切,皆愈发清晰的在脑子里浮现,这一刻,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
已入秋。
也不知此前的穆温烟给了萧昱谨怎样的误解,以至于萧昱谨以为她喜欢菊花。
整个未央宫内,各色.秋菊开的灿灿灼灼,品类繁多,秋风一荡,清雅的淡淡菊香扑鼻而来。
穆温烟便是在这花香中悠悠转醒的。
萧昱谨已经不在寝殿。
但薄荷与冷松香的气息难以忽视,这是独属于帝王身上的味道。
预示着他不久之前也在榻上躺过。
穆温烟记得,她刚刚嫁入皇宫那会,萧昱谨遵守两年之约,的确没有强行与她做成真夫妻,但他时常夜宿未央宫,每日四更左右就起榻离开,十分勤政。
她身上只是虚虚套着一件薄纱,一低头便可见萧昱谨昨晚留下的痕迹,若隐若现。
穆温烟,“……”
事情怎么都会到了今天这一步了?!
但细一回想,一切皆怨不得萧昱谨,是她失智后主动在先,还费尽心思“勾.引”他。
她此前实在是太蠢,萧昱谨分明就是故意等着她去“勾搭”他。
穆温烟拉着薄衾遮掩自己的身子,越想越是无法自处。
“娘娘,您这是怎么的了?”庄嬷嬷端着安胎药走近,昨夜的动静着实不小,她一心记挂皇嗣,穆温烟一醒,她这便过来伺.候了。
穆温烟一看见庄嬷嬷,仿佛是瞧见了亲人,很想对她倾诉一番。
但是旋即,穆温烟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
不行!
以萧昱姬的为人与手段,未央宫的人想必皆已“倒戈”他,纵使是庄嬷嬷与玳瑁,她也无法信任了。
眼下无计可施,她只能学着此前的口吻,糯糯道:“无事,我只是忧伤了。”
有孕的妇人,情绪最易波动,庄嬷嬷与玳瑁并未多想。
伺候着穆温烟更衣洗漱,庄嬷嬷还是忍不住提醒了一句,“娘娘啊,您腹中怀的可是大楚唯一的龙嗣,至关重大,皇上那边……您可得劝劝他,房.事.莫要太勤。”
穆温烟,“……”
她倒是想干脆杜绝这事,一旦被萧昱谨看出端倪,她的脸真真是没地方搁了。
可那人昨夜时不时在她耳边低语,说是为了让她顺利生下孩子,必须给她“疏通疏通”。
穆温烟又是一声轻叹,似是饱含千言万语,但又无人可以倾诉半句。
国公夫人来时,穆温烟仍旧没有袒露自己已经彻底恢复记忆的事实。
国宫夫人拉着的穆温烟的小手,又见面色红润,肌肤吹弹可破,脖颈往下还可隐约瞧见艳红印痕,一看就是不久之前才留下来的痕迹。
“烟儿,皇上昨个儿宿在你宫里了?”
穆温烟无精打采的点头,她从未遇到过眼下这般棘手的事,更是担心萧昱谨今晚上又来给她“疏通”,昨晚为了不露馅,她只能放任自己,甚是还喊出那些令人羞.耻的声音……
穆温烟,“……”她倒是很想再被人从身后击晕,索性一直失智算了!如此才能活的轻松自在。
从国公夫人的角度去看,只见穆温烟细嫩的耳垂几乎是顷刻间染成了粉色。
秋风送爽,穆温烟小巧的琼鼻上却是溢出薄薄的一层细汗,面颊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
国公夫人,“……”小傻子可不会害羞。
她忽然“噗嗤”一笑,惊的穆温烟手心冒汗。
“你们都退下去,我与皇后娘娘有话要说。”国公夫人吩咐道。
庄嬷嬷与玳瑁此前都是镇国公府的人,如今对国公夫人也甚是敬重,她二人带着宫婢退出了内殿。
“娘亲?”穆温烟不确定国公夫人究竟有没有看出什么,她如坐针毡,仿佛每时每刻都面临着被人扒了.遮.羞.布的危机。
国公夫人看着她亲手养大的小娇娇,目光落在了她的小腹上,心中五味杂陈,但她不是一个悲春伤秋的人,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了,那么穆家会竭尽一切资源,稳固穆温烟的后位,以及她腹中孩子将来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