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离开!”
穆温烟几乎是被萧昱谨拖走的, 她就像只可怜的兔子,而萧昱谨则是提着她尾巴的大恶狼。
她一点不想走。
她才刚刚发挥所长,还没将皇太后与淑妃怎么样呢!
她这样的宫斗小能手, 方才完全没有发挥过瘾。
穆温烟气急了,她方才和皇太后与淑妃对峙,整个人通心舒畅,完全忘却了萧昱谨可以给她带来的欢.愉。
“我不走!我不要走!”
穆温烟一路闹腾,帝王忽然止步转过头来时,穆温烟被他眼中的炽热吓了一跳。
她太过机智, 已经掌握经验,萧昱谨此刻的神情, 不正是他在榻上时的样子么?
难道她已经美到了这种境地,只要萧昱谨挨近了她就立刻被她迷住了?
穆温烟的心情瞬间开了花, “皇上且等等不行么?我还没玩够……”
她的声音愈发小了,因为萧昱谨此刻的神情当真有些股古怪。
帝王没答话,但那双幽眸却是直直的盯视着她, 仿佛是要将她消瘦的肩膀看穿了去。
“你、你怎么了啦?”穆温烟忽闪着大眼,好像又回到了在西南时候,有一次她不知和谁外出玩耍,回来时已是夜幕降临之时, 她还好心给萧昱谨带了糖人,可这人眼神极冷,像冬日里的冰柱,无视她递出的糖人,也无视她, 之后径直走开。
她那日是和谁外出来着?
穆温烟揉了揉脑袋, 怎么都想不起来。
就在她困惑时, 双足忽然离地,她被萧昱谨打横抱了起来。
帝王腰窄腿长,步子甚大,穆温烟不敢随意动作,她能感觉到萧昱谨不对劲,但她并不怕他。
即便是要.侍.寝.,她也不怕了,毕竟她已经掌握了.侍.寝.要领。
可就在片刻后,她被帝王狠狠抛在榻上时,穆温烟怂了,她亲眼看着萧昱谨几乎是撕扯开了身上的帝王常服,那双仿佛带着火的眼睛,仍旧直直凝视着她。
穆温烟转过身飞快爬到了龙榻最里侧,“皇上,你做什么?不要以为你是皇帝就能为所欲为,我这次不愿意了!”
萧昱谨,“……”
她幼时就很会爬狗洞,如今爬的动作也甚快。
方才看见她.撅.着.臀,一溜烟爬开,帝王眸色一度暗沉。
他不知道几时心悦于她,他只知道起初时,他每日都想看见她。
一开始并不是男女之间的喜欢,他只是单纯的想靠近她,也喜欢她跟在自己身边胡搅难缠,又或是古灵精怪的捣乱。
可后来,她只和傅恒泽走近,随着年纪的增长,她出现在他面前的次数越来越少,还时常擦肩而过,视而不见。
可她与傅恒泽在一块时,却总是笑靥如花的。
萧昱谨是个一个正常男子,对自己喜欢的女子,唯一也是最直接的想法就是摁在榻上,为所欲为。
他给了她整整两年时间,是块石头也该被他给捂热了。
“过来!”
龙榻硕大,萧昱谨不是个孩子,不可能上榻去捉她。
穆温烟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她顿觉自己稍稍安全了,立刻来了底气,“我不!”
萧昱谨本来就等的快没耐心了,加上方才在长寿宫闻了那香包的气息,他不想等了,两年前卑.鄙过一次,他难道还渴求在她眼里留下一个正人君子的好印象?
香包让人失去理智,萧昱谨知道自己此刻想要什么,低沉一喝,“穆温烟!你是自己过来,还是朕来抓你?”
穆温烟扫了一眼龙榻,即便萧昱谨上了榻,也未必有她爬得快。
这一点,她还是很有自信的。
当初,她带着萧昱谨爬狗洞出去玩,这人死活不肯,害她险些被爹爹抓到。
“你凶我也不行,我不愿意就是不愿意。”
那事太累人了,吃力又不讨好,还很费时,她当真没有此前那般热衷了。
就在穆温烟以为萧昱谨被她难倒时,却见他幽眸凝视她,双手慢条斯理的褪下了中衣,露出健硕的白皙身板。
随即,帝王也跨上了榻,整个龙榻晃动了起来,穆温烟急了,立刻往另一侧去爬。
一边爬一边嚷嚷,“你怎么能这样呢?!”
太过分了,还给不给人活路了?!
穆温烟到底没能挣脱龙爪,她的脚踝被帝王抓住,随即对方稍一用力,就将她拉扯过去。
穆温烟是趴在榻上的,她被帝王翻了个身,可怜巴巴的毫无招架之力。
穆温烟气的差点瞪了斗鸡眼,“你、你也要立字据!不然我才不要和你这样那样!”
萧昱谨,“……”
眼看着穆温烟一日比一日精明,她的成长速度远超乎了他此前的预料,萧昱谨开始急了。
他无视了傻皇后的无礼要求,夏裳薄透,帝王摁着她,轻易掀开衣裙,抓着少女白皙的胳膊,将那颗守宫砂露了出来,“以前不是说想要让朕帮你去了这守宫砂么?朕现在就能帮你。”
穆温烟自认半点不傻,她才不信萧昱谨会无缘无故的帮她。
她记得很清楚,当年庄嬷嬷给她点上守宫砂时,她特意跑去他跟前哭诉,可他根本不帮她,非但不帮,还不让她不许胡闹。
幼时的一切,她脑子里记得很清楚,还记得那日她提出让萧昱谨帮忙去掉守宫砂,他一脸震惊的看着她,仿佛觉得不可思议,然后沉着脸色训斥她,“别闹了,你还小,以后……”
他总是少言寡语,穆温烟好多次想都与他说些小秘密,却都被这人的冷漠又给憋回去了。
穆温烟忽然揉了揉脑袋,“那……那你拒绝我之后,我又去做什么了?怎么一点想不起来了。”
萧昱谨眸色忽然一暗,捏住了穆温烟的手腕,他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有多用力,她就连这个事也想起来了!
“你还想起了什么?说!”萧昱谨最怕的事还是要发生了。
既然傻了,怎么干脆不傻一辈子?
就这样一辈子待在他身边多好。
她就像断了线的纸鸢,他无论如何追逐,也抓不住她。
穆温烟吃痛,人被吓到了,“放开我!你弄疼我了!”
萧昱谨仿佛是没听见,扶着自己缓缓没入,他却没继续,顿了顿,哑着嗓音说,“疼?上回疼过了,以后都不会疼了!”
穆温烟不晓得帝王是甚么意思,直至那被人劈开的痛楚再度袭来,她瞬间痛哭流涕,“我不想侍..寝,再也不.侍.寝.了!”
她哭的动容,眼泪像决堤的湖。
萧昱谨怔住,但也只是一瞬。
他内心深处知道这样做不对,可他控制不住自己。
方才一瞬间的怔然下一刻就被真正得到她后的极致欢.愉所取代,但帝王眼中遮掩不住落寞,不过这种落寞很快消失不见。
上回尝过她的甜美,却是没想到真正得到时,他差一点就当场缴械投降了。
没过多久,穆温烟哭都哭不出来了。
她没想到,引以为傲的哭功在这一刻也会失效。
她到底不是一个老实的,被萧昱谨翻过来时,还妄想着往前爬。
她总不安分,无论何时都是这样。
萧昱谨受不住刺激,都交代了。
帝王沉着脸,不敢置信的望向了靠前长案上的沙漏,神情凝重,“……”
穆温烟哽咽着转过脸去,早已泪眼朦胧,小脸不知因何绽放出夺目的红,细.腰.被.勒.的太.紧,“你要勒死我了,嘤……我已欲哭无泪。”
萧昱谨回过神,但并未离去,顺势将穆温烟再度翻过来,哑声道:“朕以后不这样了,别怨朕……还难受么?”
穆温烟给点阳光未必灿烂,但给点温柔必然泛滥。
一惯恃宠而骄的人,这一刻终于找到了自己的胡搅难缠的技能,“嘤……方才吓坏我了,皇上呀,你怎的这样怀?你以前就坏死了,现在更坏!”
萧昱谨,“……”
他以前怎么坏了?她曾不过是个孩子,他怎可能对她做什么。
穆温烟抽泣了几下,体力有限,她觉得自己大约被.榨.干了,更像是被妖.精.采.阴.补.阳.了,此刻给她一张床,她能睡上三天三夜。
萧昱谨抱着她,仍旧让她趴在自己胸口,但那处却没离开。
穆温烟发现,萧昱谨总是摩挲着她的守宫砂,待她也去看时,呆了呆,“它、它怎么又没了?”
两人对视,若非穆温烟没有力气起开,她才不要继续和萧昱谨待在一块,身子像是被碾压过一遭,她一动就浑身.撕.扯.的痛。
这一刻,穆温烟仿佛豁然领悟,她瞬间明白了避火图以及话本子上的一切,她没有任何美妙的感受,除却身子酸痛,还有几乎被人生生劈开的难受之外,再无任何其他。
眼泪几乎都哭干了,她不明白这样折磨人的事,为甚么后宫的其他妃嫔那么渴望热衷。
莫非是她们太蠢了?
萧昱谨见她游神在外,薄凉的唇凑到她耳边,“烟儿,你是朕的,现在是,以后也是。”
穆温烟缩了缩脖子,她不明白,为甚萧昱谨今天会突然禽兽。
她蔫哒哒的,眼泪无声的滑下,但又哭不出来,一管小嗓子哑的不行,“可我又累又难受,腰酸背痛腿也疼,我大概……下不了榻了。”
此话一出,穆温烟自己打了一个机灵,原来话本子上常说的“下不了榻”是这个意思呢?!
萧昱谨,“……”
帝王觉得自己还没对她如何,他还仍在煎熬之中,“生气了?”
穆温烟努了努嘴,假装自己柔弱又可怜,“没、没生气,你是皇上,我只是一个备受排挤嫉妒的皇后,我作甚么要生气?”
萧昱谨,“……”
穆温烟委屈极了,所以话就多了起来,仿佛很想证明萧昱谨是个.禽.兽,要把他钉在耻辱柱上,“冀侯所赠的双生姐妹花倒是极好,我觉得,还是皇上自己留着吧,她二人一起伺.候皇上正好。”
话音刚落,穆温烟只觉一个天翻地转,萧昱谨将她摁下,狠.狠.吮..了.一口.惯会胡乱讲话的嘴。
穆温烟更委屈了,“你又要做甚么呀?”
做什么?他还能做什么?
帝王附耳,低低告诉了她两个字。
穆温烟瞪大了眼,立刻摇头,“不行!”
萧昱谨没有放过她,帝王很想证明一件事,更是不想让穆温烟回去之后悄悄对比话本子。
他今日也算是初次,头一回自然没法得心应手。
帝王绑住了穆温烟碍事的手,哑声说,“一会就好,你乖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