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开什么玩笑,印插画也就罢,怎么还要印六色套印,一印就是五万份,咱们江淮公报怎么吃得消!”
“现在苏玉娘虽然人气也不错,现在这段时间韩笑宁支持的可是南宫倾城,咱们千万别看错了形势跟韩笑宁对着干!”
“没错,插画这事千万不能胡闹,您恐怕不知道一张六色套印的插画要多少钱?现在一印就是五万份,到时候怎么办?让我们这些主笔、访事、画师上门一家家去推销,还是把苏玉娘的插画当作过年花红发给大家!”
“而且这五万插画还不是拿出去售卖,而是搭在江淮公报免费白送,这给咱们添了多少成本,咱们一期恐怕要卖两万份才能收回成本,这也太胡闹了。”
“总主笔,这件事一定要三思而行!”
大家意见非常一致,《江淮公报》作为江宁留守督抚署的官方报纸不能这么任性,且不说公报肯定会摆到时留守与诸位大人的桌子上,到时候诸位大人看到苏玉娘的这张插图会有怎么样的感觉,光是从成本考虑就没办法接受。
《江淮公报》虽然有留守督抚署补助部分钱粮支出,但是最近几年都是入不敷出寅吃卯粮,每期四千份的盈亏点从来是看得见摸不着,今年好不容易稍稍有点起色,现在江总主笔又突然发疯要印五万份苏玉娘的六色套印海报随报搭送,这让大家都觉得今年的花红是彻底没指望了。
大家都是真正的业内人士,稍稍打听就知道一张六色套印的海报价格绝对超高,哪怕是五万份的大单子仍然比一期《江淮公报》的印刷成本还要高,或者说白送五万份苏玉娘的套印海印至少多卖十几万份《江淮公报》才能把成本收回来。
但是现在《江淮公报》一期能卖出四千份已经是谢天谢地了,大家都觉得江玉恒是吃错药了,他自己要跳火坑没问题,不能把整个《江淮公报》几十号人拖下水。
江玉恒也知道群情激愤,自己不把这些江淮公报的老人安抚好这海报的事情没法结局,因此他马上告诉这帮兄弟:“都是老主笔了,大家急什么,我这么干还不是为了咱们江淮公报,最近咱们江淮公报卖得一直不错。”
“卖得一直不错”是江玉恒的自奈之辞,但是这段时间江淮公报确实是走了狗屎运,每期的销量不但都在四千份的盈亏点之上而且还能多卖个三五百份。
虽然与江宁府其它报纸杂志打了鸡血一般的销量增长不可同日而语,但是一众主笔、画师对于这个结果都是相当满意,这也是现在大家能在江玉恒房间谈话而不是直接上演全武行的原因。
只是也有人觉得江玉恒吹得太过火了:“总主笔,这都是南都绝色榜的缘故,咱们在这方面从来没抢过别人!”
江玉恒却是振振有词地说道:“没错,咱们没抢过其它同行,但是正因这样咱们江淮公报才是真正的权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