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距离芙蓉市有一百来公里的小镇——阳光镇,算是属于芙蓉市管辖范围的最边缘了,再往外走七八公里,就到了其他的其他城市的地界。
阳光镇以前比永场镇还要小,但是因为处在省道的边上,而且还有通往其他几个市的道路在这里交汇,所以借着交通枢纽的优势在最近十几年发展得特别迅猛,不过这些都是在新区那边,镇上的老区还是那副古老的样子,一点没变。
我的父母本来是农民,后来承包了几个鱼塘养鱼赚了点钱,于是在我小时候在阳光镇买了个老房子,这样既可以方便照顾我读书,也可以自己在镇上开一个卖鱼的摊面。
我突然间回来,让父母很是惊喜,特别是看到我还带着一个如此可爱的女生(洛余一直拽着我的胳膊),笑得脸上都要开花了,连皱纹都舒展了不少,只有肖浜在旁边不爽的噘着嘴,不用听也知道他在嘟囔个啥。
吃了一顿美美的午饭,下午陪着父母聊起了家常,聊着聊着,我就将话题引到了那张残符上面。
我本来是不相信梦里所见的东西的,什么神秘的老头在梦里给了我那张黄符,这不都是扯淡吗,但根据我父母的回忆,他们也记不起来这张黄符到底是怎么来的,因为小时候发生在我身上的怪事挺多的。
几个小时的时间聊下来,黄符的事情没有了解多少,反而让我知道了不少我童年不知道的东西。
我从出生的时候身体就不是很好,三天两头的生病,虽然现在很多小孩子都这样,抵抗力差嘛,但我的情况和其他小孩都不太相同。
比如最常见的感冒发烧,本来在家里额头还是滚烫的,结果抱到医院去的时候就一切如常了,脸也不红了,也不咳嗽了,体温更是没有一点儿问题,但是抱回家之后立马又重新开始了。
一开始我父母还以为是医生的医术不行,连续换了好几个医生,到最后他们自己也买了一个体温计来给我测量,然而结果真的让人大跌眼镜。
在家的时候高烧39多,一到医院就正常了,再回来又烧成39多,说不出来的邪门。
那个时候还是住在乡下的老家,也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父母有了在镇上住的打算,因为我病得实在是太诡异了。
后面我长大了一点,准备读幼儿园的时候,父母在阳光镇上租了一间房子,但这并没有解决我生病的问题,依旧是在家病得厉害到了医院就好了。
父母的文化学历都不高,有人给我妈建议,说小娃娃这么遭罪,是不是中邪了,吓得我妈经常抱着我去周围的寺庙里面烧香拜佛,求来的平安符更是堆了一大堆,喂我喝的什么符水至少也有好几十碗了。
特别是从肖浜车祸那一次从老家回来,也就是七八岁的样子,我得过一场重病,而且这一病就是好几个月的时间。
反反复复的发烧,夜里不停说梦话,还时不时的尖叫,最恐怖的时候,我妈说又一次她晚上被我的笑声惊醒了,打开灯一看我正在房间的地上对着空气说话,那笑的叫一个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