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钱员外和钱夫人便做了那打鸳鸯的大棒。有次趁大女儿艳若不在的时候,他们便将陈佶叫来谈话,想要让他知难而退。
没想到,陈佶却一直坚称他和钱艳若之间并没有什么,钱员外和钱夫人自是不信,觉得不过是因为伤到陈佶自尊,他自己所找的一个借口罢了。
“怎么可能会有人不喜欢我家女儿,”钱员外到现在仍是不信,他咂嘴道:“我看这小子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偏偏还不好意思承认!”
在陈佶保证他不再和钱艳若联系之后,钱员外派去的眼线果然没再看见过那小子和钱艳若联络,看来应该是信守承诺了。
而钱艳若在钱夫人的苦口婆心,慢慢渗透之下,也没对钱员外和钱夫人的所作所为说什么,只是更加埋心于生意。
照这个事态发展下去,不出一年,估计钱艳若应该也就把那个穷小子忘了。
钱员外对陈佶的回忆到此为止,因为在之后的一年里,陈佶确实不曾再出现于钱家的视野之内。
“这就没了?”
司禹枫和其余的新手玩家他们不知在何时也凑了过来。
钱员外被突然冒出来的玩家们吓了一跳,无奈道:“这回真没了。大师们,我所知道的都和你们说了。”
“那陈佶的尸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沈盈盈问道。
钱员外眉头一拧,痛苦道:“我怎么知道……再说了,这陈佶的尸体还是你们运送过来的呢……”
江霰收起了匕首,放开钱员外,他走向院中的那副巨棺。
此时安静躺在棺中的陈佶不复昨晚的暴躁疯狂,依稀能从这人眉清目秀的容貌中窥出一点他生前的风采。
司禹枫和其余众人也跟着围了过来。
“我怎么还越来越糊涂了,”东北大哥不擅长逻辑推理,头疼道,“这现在怎么又牵扯进来了一个人,这个叫陈佶的家伙到底是怎么死的?”
江霰伸出手,将陈佶的衣领掀开一点,看了一眼冷道:“窒息而死。”
果然,在陈佶苍白的脖子上有一道青紫的痕迹,看痕迹大小,怕是被别人用绳索勒死的。
心地善良的东北大哥惊道:“那这个陈弟兄是被别人害死的了?”
说着就将眼光投向了一边的钱员外。
钱员外连忙摇头否认:“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找你们师傅求的是自然死亡的男子,只将陈佶的大概样貌与体形报给了他,并没有提过任何有关陈佶的事情。”
“那到底是谁杀了陈佶呢?”司禹枫陷入了思考。他试着在推理,杀死陈佶,对于谁来说好处最大呢?
这个陈佶无父无母,也没有亲朋好友,而且家徒四壁,连钱财都没有。杀了他,那个凶手能从他身上得到什么好处呢?
可惜,当时没能问问那个老师傅是在哪里弄到这具尸首的,现在再想回去问问也不太现实。
“找到了?”江霰突然问司禹枫。
司禹枫与江霰相处久了,立马就默契地明白了他是在问自己是否找到了铁链,于是答道:“嗯,找到了几根质地坚硬特别粗的,晚上应该能困住他一会儿。”
此时,院中的日头渐盛,时间已近正午。
钱员外有些气虚地问道:“各位大师,早上尚未进食,现在是否准备开饭?……”
司禹枫点头称好,顺便替江霰抱歉道:“早上的事对不住了,钱老爷……我这位兄弟性格比较直,因为昨晚仪式并未成功,我们这边也牺牲了一个人,所以你有瞒着他的地方,他自是不乐意的。就是行为上粗鲁冲动了点,希望您可以谅解。”
钱员外连忙摆手,表示自己并不在意,“理解理解,昨晚没告诉大师你们,我确实做的也有错。只要能让我的女儿顺利下葬,让我做什么我都是愿意的。”
双方互相表示理解之后,一起来到了之前用过餐的正厅,钱员外这次对待众人的态度比前一日还要殷勤热烈。
归根结底,可能还是之前江霰的霸气行为震慑住了他,与其他人相比,钱员外对江霰更是细致贴心,无微不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