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节(2 / 2)

文珊轻抚自己的额头,这事,只有容景琛能给她解惑了。

下半段的采访,文珊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好在主持人也没再对她特别对待,于是采访顺利结束了。

文珊一行人出电视台时,又碰到了秦舒雅,她带着两个助理,穿着一身黑衣黑裤,眼前还戴着一副墨镜,板着脸直直地从众人眼前走了过去,那副棺材脸,活像众人抢了她老公。

文珊听到小童在一边嘀咕,又用余光看了看面带讽刺的李慕希,心里想着,可不是被人抢了老公。

剧组人面面相觑:原来秦影后目中无人是真的啊!

蒋清渠推推一直发愣的文珊道:“你今天怎么了,魂不守舍的?”

他们两人的关系还不错,但文珊也不可能跟他讨论自己的私事,于是找了借口:“可能最近太累了,有点迷糊。”

蒋清渠点头,他是知道她昨天录节目,今天又马不停蹄地跑来宣传的。

“确实辛苦了,等电影大卖,我就跟导演申请给你加工资。”他和赵导的关系一向很不错,只要他档期合适,只要赵导一句话,他就会来演赵导安排的任何角色。

文珊笑,她并不是斤斤计较的人,再说她来参加宣传,真的只是友情帮忙的,即使导演给她钱,她也不会要的。

隔了几个人的赵导也不知道是不是听见了两人的对话,朝两人看了几眼就领着人先走了。

文珊几人回到b市都已经晚上10点了,小童的车就停在停车场,她把文珊送到楼下就开车回去了。

文珊回到家里,洗过澡就睡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近期宣传加录节目太累了,半夜时文珊开始发烧了,对于经常不生病的人,一旦生起病来就是来势汹汹。

文珊被热醒,头还昏昏沉沉的,她知道自己生病了,她摸索着爬起来,吃了两片小童给她备的退烧药,又昏睡了过去。

第二天,容景琛给文珊打了几个电话,但她一直没接听,信息也不回复,这让容景琛很诧异,他还记得昨天文珊明明说今天有事要问他的,怎么就不接电话了呢?

容景琛在办公室走来走去,有些心神不宁,他有心想让关静去看看她,但他又觉得不是自己亲眼看见的,总觉得不放心,于是他拿了钥匙直奔停车场了。

容景琛出了办公室,身后传来他的秘书的声音:“总裁,股东大会5分钟后就要开始了,您现在去哪里?”

容景琛头也不回:“改期,下午3点。”

秘书看着紧闭的电梯门,想一头撞死在电梯门上,谁能给他一个好的理由打发走20个不好说话的老古董啊?

容景琛用手里的备用钥匙开了门,卧室的门紧闭,他轻轻敲了敲门,没人应,他慢慢扭开门锁却发现文珊安静地躺在床上,脸蛋绯红,嘴唇干裂。

容景琛心下一咯噔,连忙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床边,摸摸文珊的额头,却发现她的额头滚烫。

他轻轻拍打文珊的脸颊,唤她的名字:“文珊,文珊,你醒醒……”

文珊睡得全身酸软,她大概自己是病严重了,她想清醒,奈何身上无力,眼皮有千斤重,连脑袋都像灌了铅,听到有人叫她,拍打她的脸,文珊强迫自己慢慢地睁开眼睛。

眼前是模糊的,但文珊还是辨认出来人是容景琛。

看到有人关心自己,文珊感觉病中的自己都变得脆弱,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容景琛被突然哭泣的文珊吓一跳:“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说着话,一边将文珊扶起来靠在自己胸前,又将床边的厚衣服给文珊穿上。

文珊任男人服侍自己,眼泪还在流。

“别哭了,我带你去医院。”容景琛把她包裹严实后,就抱起了她。

文珊靠在容景琛身上,两手慢慢地搂住他的脖子,如同跟爸爸撒娇的小女孩,充满了依赖。

容景琛的心软得一塌糊涂,他觉得如果此时文珊让她去死,他都会欣然前往。

文珊被容景琛放在副驾驶,他自己坐在了驾驶室,准备开车时,却发现文珊紧紧地拽着他的袖子不放,让他无法发动,而此时的文珊已经不哭了,只是有些神志不清。

容景琛有些后悔没叫司机来,文珊拽着他,他也舍不得拉开她,但这样开车太危险了,于是他试图唤醒文珊的神智。

“文珊,你先把手松开好吗?我等会再给你牵?就10分钟,不不,5分钟。”

文珊没反应,她靠着座椅,眼睛微眯,正盯着自己拉着的袖子不放。

容景琛对这样的文珊简直没办法,只好脱了外套递给文珊,自己仅着一件单薄的白衬衣。

文珊抱住容景琛的衣服,往自己胸前拢了拢,然后满足地闭上了眼睛。

然而容景琛在听到她睡着前呢喃的两个字时,觉得自己的心脏有些疼,她是在喊……爸爸吗?

容景琛抱着文珊到医院时,吴颢然已经等在门口,他朝被裹得严实的人看了一眼,说道,“直接跟我去病房。”

吴颢然给文珊初步检查了一下说道:“初步结果只是感冒发烧,等下再抽血去化验。”

容景琛点头,吴颢然的专业技能还是信得过的。

吴颢然说完就出去安排事情了。

过了一会,有护士进来给文珊扎针,文珊的血管有些细,那护士扎了三次还没扎进去,容景琛看着文珊白皙手上无比显眼的流血的针孔,眼睛都红了,他压低声音,吼道:“出去,让吴颢然进来。”

那护士抖着身体迅速地退了出来,出来后一阵后悔,也不知道是怎么了,都扎了五年的针了,今天居然连扎三次都不成功,都怪这手,一进房间就抖的厉害,可是病房里又没有洪水猛兽,自己在怕什么啊?

吴颢然进来给文珊扎完针后就埋怨容景琛:“收收你一身的煞气,都快吓哭扎针的小护士了。”

容景琛不理他,他正在用热毛巾给文珊敷手上的针眼,文珊的一双纤手就像玉琢的,皓肤如玉,现在被针眼扎坏了,看得他一阵心疼。

吴颢然看着自己从小玩到大的铁子,就像在看外星人,本来刚刚在医院门口看到他时就有种不认识他的感觉了,现在再看他一副痴汉的样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在外号称琛爷的人何时对谁如此疼惜过?

吴颢然又转头认真去看病床上的女人,不,看年龄,应该还是个20出头的女孩,肤如凝脂,眉毛弯弯,鹅蛋脸,看着确实不错,只是,这样子,怎么……好像很眼熟啊?

他的眼神许太过热烈,惹得旁边的容景琛频频向他甩冷刀子,吴颢然不自然地咳了一声道:“就是见她面熟,多看了一眼,哎,她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