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
“爹。”秦悠低下了头,爹不会不准她下山吧。
“好了,趁着年轻, 是多该出去历练。”
秦悠立刻抬起头,语气昂扬,拍着胸口保证道,“谢谢爹,女儿出去一定多看多学多长进。”
“嗯,西征,你跟我来。”
书房内,秦坤拿了一本剑谱递给索西征,“这是为师根据提笔剑自创的一套剑法,你是昆仑派的大弟子,将来整个昆仑派都会交到你手中。西征,不要让大家失望。”
索西征接过剑谱,单膝跪下:“弟子谨遵师父教诲。”
秦坤扶起索西征,语重心长道,“自年城冰封后,江湖局势越发微妙,惊雷刀问世,巫越教来犯,师父担心姜禾会与巫越教联手,你此番下山,除了历练,还需要查清此事,无论如何,都要阻止姜禾,接天链不能断。”
索西征走出书房时,一路沉思,记得送刀大会时,自己还说,救来救去,都是缘分。如今,是真的要站在姜禾的对立面了。
姜禾说拿惊雷刀是为了救年城。但是救年城为什么非要斩断接天链呢?这会不会祭司无咎的预言之一?
日上三竿,张记药堂的一间屋子里,一小只终于醒了,开始撒娇,“吱,吱!”姜禾,我昨天表现很好吧。
“让你不吭声你真的就睡着了,很好。诺,赏你的。”姜禾拿出一块莲心糕,扔到了桌子上,一小只欢快地爬了过去。
姜禾伸了个懒腰,休息一晚,肩膀上的伤也不怎么疼了,辛忱的药着实不错。
对了,辛忱。姜禾晃了晃脑袋,昨晚好像梦见他了。打量屋子一圈,梦里虽然看得不是很清楚,但的确是同一间屋子。
所以,不是梦!
正疑惑着,屋外响起了敲门声,紧接着一个声音道,“姑娘可是醒了,老婆子来给你送衣服。”
衣服?姜禾低头看了看衣服,是的,这身不能穿了,“进来吧。”
“姑娘,你看是否喜欢,有不合适的尽管说。”
姜禾接过衣服,款式简洁大方,布料摸着也很舒服,就是这颜色,不是黑就是白。她哪里知道,张伯全是按照辛忱喜好来的,这白色,还是老婆子私自加的。小姑娘爱美,怎么能老穿着黑色衣裳?
“很好了,谢谢大娘。”
“诶,姑娘别客气,我家那口子已经去准备马车了,还有什么需要添置的,尽管跟我说。”
“没有了。辛忱呢?”
老婆子脸上闪过一道笑,“辛公子就住在隔壁,姑娘随时可去找他。”
房间里,一小只的莲心糕还没吃到半块,那边陆晓生已经整理了几个关键信息开始行动。衣服,马车,辛忱,果然还是他救走了姜禾,“来人!”
常年跟随陆晓生的陆衡走了进来,“公子有何吩咐?”
“查一下巫越教附近,今天早上有哪些人雇了马车。”顿了顿,“查完之后,结果直接告诉穹二,让他待人去搜,说不定能碰上姜禾。”
“是,公子。”
姜禾哪里会猜到,陆晓生能通过一小只窃听消息呢,此时的她,换好衣服,慢悠悠地吃着早饭。
一直不见辛忱,姜禾以为他出去了,直到张伯回来。“姑娘,你能不能去叫一下辛公子?”
“他在哪?”
“房里。”
“还没起来?”
“是啊,这时辰也不早了。辛公子平日里不喜人靠近,老朽也不好去打扰,有劳姑娘了。”
姜禾心想,不喜人靠近,那自己去搅了他的好梦,岂不是要被骂?
张伯似乎看出姜禾的担心,又补充道:“姑娘不同,昨日公子背着姑娘来时,老朽还吓了一跳呢,从没见公子与谁这么亲近过。”
姜禾面上答应,心底却道,我跟你们家公子打架时,你不也从没见过?
门关着,敲了几次无果。姜禾转身往前走了几步,躲在一旁的张伯立马跳了出来,恳求道,“姑娘,你再试试。”
“我正在试。”姜禾一本正经,快速冲了过去,竟是想把门撞开。
张伯这才明白过来,对方不是要走,只见他拖住姜禾,“姑娘,以身撞门这事还是我来吧。”
姜禾停了下来,对啊,自己怎么能采取老伯式的撞门方法呢,说着脚下一个用力,就把门给踹开了。张伯看得目瞪口呆,感叹一句:姑娘好生厉害!又麻利地溜走了。
辛忱确实还躺在床上,背朝外。姜禾也没走得太近,清了清嗓子道:“辛忱,我要走了,来辞行。”
床上的人小声哼了一句,转过了身。
姜禾没有听清,只得再往前走了几步,这时人已经到了床边。仔细一瞧,这人脸怎么这么红。
伸手探向额头,发烧了!忽然想到自己昨晚泼了他一身水,所以这是着凉生病了?辛公子你也太弱了吧。
辛忱觉得头晕,全身无力,半睁着眼睛,又重复了刚才的话:“姜禾,我帮你。”
姜禾一怔,旋即又想,还帮我呢?先帮帮你自己吧。听闻辛忱病了,张伯直接把外面坐堂的大夫请了过来。
诊断过后,老大夫对着姜禾,语气不善:“当下天气虽然炎热,但晚上不宜贪凉,之前内伤没有好清楚,又思虑过重,三管齐下,不倒下才怪。”
“他内伤没好清楚?”姜禾惊讶,自己受了那么重的伤都好了,所以她理所当然地认为辛忱早就痊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