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上方隐约的光亮让易品郭生出了警惕,他知道一个地方不能逗留太久,那就代表着等死,趁着他们没发现必须马上逃。
忍着饥饿和体力不支,易品郭咬牙朝着更加幽深的未知潜行……
坐在直升机上,耳边的轰鸣声无法打扰他的思绪,他的手上拿着一封信
上面的字并不多:我收到部队紧急通知,这次的任务很惊险,不知道能活着回来见你。如果能活着,我会成为一个足以配的上你的男人。
没有署名,没有落款,但字迹带着一种硬朗的锋利,即使如此,绵绵也能猜到是谁,这行字相当于诀别信,也可能是遗书。
回想着前世今生的记忆,绵绵快要捏皱的信纸有被他撸平了。
“白瑜,这封信,帮我保存下来。”这张生死状,代表着一个男人的决心,他无法践踏这样的真心。
如果禁书规定的攻略对象不是白霄,他会选择谁?
随即又觉得自己这种假设太天真了,若是没有禁书,他根本就不会来到这个世界。
白瑜接过信,将之折好放入以内口袋中。
望着大少沉静的脸,肖似白爷的冷静,让刚刚违背白爷命令告明真相的白瑜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就算有惩罚,他也全部接下了,因为值得。
直升机的轰鸣声由远及近传来,岛上的士兵们第一时间做好战斗准备,即使这架直升机隶属白家也没有一丝一毫懈怠。
在这里,白爷的命令的等于一切,他是这座岛的主宰者。
一切可疑物,都是他们攻击的目标。
直升机才刚刚在海滩上降落,卷起了一圈细沙,将赶来的大少等人衬得越发风尘仆仆。
迎接他们的,并不是欢迎,而是一排黑洞洞的枪口,士兵们表情肃穆,“大少,请您马上离开,没有主子的命令谁也不能踏入这里。”
在白爷重伤初愈,封锁消息的现在,一个理应被瞒在鼓里的继承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绵绵对他们的警惕和敌意能理解。
但白瑜等人却是不爽了,那是什么眼神,他们难道以为大少要对白爷不利?
事实上,白瑜想的已经很温和了。
这些士兵甚至觉得,大少这是迫不及待来篡位了。
“大少只是来看主子的!”白瑜也不是好欺负的,欺身挡在绵绵面前,这段时间和大少的相处,让他真正将大少当做主子看待,怎么能忍受他们对大少的蔑视和驱逐。
“如果大少5分钟之内不离开,就不要怪我们了!”士兵对白瑜的话置若罔闻,毫不犹豫的下了最后通牒,若对方不是白霄的儿子,他们早就用重型武器了好吗?
士兵们自认已经够温和了,白霄重伤期间,什么意外都有可能引发不可预料的后果,作为最优秀的士兵,他们不能允许任何突发状况。
但这些尽职的士兵却不知道,在海滩上的这一幕冲突全被卫星将动态画面传到一个房间里,某个男人尽收眼底。
男人只是含笑的望着实时转播,却没有一丝一毫为儿子解决的意向。
只是从来无波澜的眼眸却含着快要满溢出来的喜悦。
从来没体会过感情的男人,第一次都用在儿子身上,而现在,他第一次感受到被自己重视的人对他的在乎,那感觉很……幸福!
绵绵抬头,担忧的眼神投注在不远处的岛上基地,夕阳如橙红流火倾倒下来,将整个海岸烘托在火红光芒中,站身其中的大少似有种动人心魄的气势。
他默默收回目光,示意白瑜让开,他不再是那个需要被保护的懦弱男人了。
白瑜有些惊慌的回望,像是在自责自作主张将大少带来这里。
但马上,白瑜觉得自己的心被治愈了,暖黄的光芒下,大少笑的像是在安慰一般。
白瑜年纪也不小了,他早就把绵绵当成自己的孩子似地,一时又是欣慰又是满足。
大少,太惹人疼了。
也许是情圣们的关系,对人的感情特别敏感,绵绵对于善意和恶意分的很清楚,白瑜对他的真心,他自然也以真心回报。
安抚下白瑜,才平静却不容违逆的问向打头的士兵,看上去从容不迫,微颤的尾音却泄露了他的紧张和希翼,“父亲……父亲他没事吗?”
“白爷很好。”
“是吗,那就好……那就好。”炫丽的晚霞似反射出绵绵仰头缩回去的泪雾。
本来士兵以为还需要费一番唇舌才能让大少放弃,没想到大少下一刻就吩咐随身而来的护卫打道回府,“我们这便回去吧。”
仿佛接收到护卫们的疑惑,绵绵牵起释然的笑意,宛若放下心头最重要的事,“父亲没事就好。”
一句实话,让原本就一心向着他的白瑜等人越发坚定保护大少到底。
看到没有?这才叫气度!被你们这么误会污蔑,我们大少还是这么有涵养!
鄙夷的视线让士兵们感到很奇异,同为白家护卫,虽职责不同,但所受的极限训练大同小异,与其说他们是人,还不如说他们是会移动的武器库,一件武器是不需要情绪的。但这群被大少带来的护卫却似乎……更加情绪化?
大少是怎么办到的?
这和白爷的命令无关,他们发自内心想要保护这个有情有义的青年,直到青年成为第二个白爷。
士兵们面面相觑,仿佛大少来这里的目的只是来确认白爷还活着的消息一般,他们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并不是每个家庭每个人都是父子相残,兄弟反目的,至少白家还有这份真实在。
而此刻,绵绵已经利落的转身离开。
就在这时,为首士兵的通讯器震动了一下,似乎对着说了几句。
马上叫住了正要登机的大少,“大少,白爷请您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