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鹫笑了笑，露出一口发黄的牙齿：“原本以为只是一个间谍案……现在，越来越有意思了，我想见见尸体，询问它们几个问题。”

这话语，令约翰逊蓦然打了个冷颤。

……

警局。

停尸房。

一股福尔马林的味道萦绕在周围，混杂着淡淡的臭味，令普通人一进来就作呕。

秃鹫按了按帽子，没有丝毫感觉地拉开了尸袋，看到了脑袋被扭转一百八十度的克劳德，以及喉结碎裂的兰德。

“两位先生……希望你们的灵还没有消散，能回答我几个问题。”

秃鹫望了望旁边严肃等待的约翰逊：“这位警官先生，能不能请你先出去一下，我的朋友们有些害羞，人多不一定愿意出来。”

“好……好的。”

约翰逊感觉额头有些汗水，连忙带着其它警员走了出去。

“头儿……那就是王国调查员么？”

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问道：“他真的能跟死人说话？”

“不该问的不要问，不该听的不要听……除非你想上特别法庭！”约翰逊板起脸训斥了一句，老实地做着门卫的工作。

房间内。

秃鹫已经取出几个玻璃瓶，还有一小节蜡烛。

“通灵蜡烛，用食尸鬼的尸油制作，能召唤死者的亡灵，在蜡烛燃烧殆尽之前……”

他将蜡烛点燃，望着那上面带着些黝黑之色的烛火，喃喃自语。

旋即，秃鹫又取出一个小瓶，昂起脖子，将里面的药水灌入喉咙：“亡语药剂，能让普通人看到亡灵，并且与之交流……”

就在这时，周围的尸袋突然簌簌而动，仿佛里面的尸体正活了过来，不断挣扎。

“抱歉……各位先生女士，我要找的不是你们。”

见状，秃鹫眼眸中的黑色越发深邃，脱帽向周围行了一礼。

但下一刻，他的脸色就骤然变化了。

因为那一节蜡烛，仿佛浇入汽油一般，剧烈燃烧起来，形成庞大的火炬，明亮而刺眼，在短短几秒之内就焚烧殆尽！

而那两具尸体，却依旧没有丝毫动作。

反倒是周围的死尸，似乎受到了什么刺激，已经有一个腐烂大半的家伙撕裂了尸袋，转化成了‘行尸’，冲着秃鹫龇牙咧嘴。

“他们的灵……已经被‘处理’了？”

秃鹫骇然地低声自语：“正义的伙伴……到底是什么人？”

……

门外，约翰逊等人面面相觑，听到了里面诸多野兽般的嘶吼与打斗声。

就在他们忍不住要冲进去的时候，房门被拉开，秃鹫浑身浴血，满脸疲倦地走了出来：“里面需要收拾一下……”

约翰逊跟几个小伙子往门里一看，脸色顿时有些苍白，刚才问话的警员更是忍不住捂着嘴跑到旁边狂吐起来。

那根本就是一个屠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