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正好,晚上电话解释一下就行了。”小胖不想说,他现在有种做贼的感觉。他把人家的女儿就这么偷走了。
看着蕾蕾那还未成年的小身板啊,真有种罪恶感。不过就不知道,今晚上他能跟着柿子挤挤床,还是继续睡沙发呢?
公安局的下午有点冷清。大家都是早上来签到,下午该办事的都出去了。
值夜班的姚苏乾是下午才来上班的,他可是真真正正的一晚上没有睡呢。就在他顶着黑眼圈回到办公室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空荡荡的办公室。他就随便拉了一个文职的警察问道:“我们们队里的人呢?”
“他们啊?去听法医报告了啊。就你们处li的那几起差不多的案子。”
“怎么可能?”姚苏乾不相信地掏出了手机,手机没有问题啊,队长怎么会没有给他电话呢?
他匆匆给他们队长打了电话。可是电话里却听到了队长说:“摇钱树啊,你到办公室了?你马上去局长那报到。今天早上一大早就听局长说了,让你一去上班就去找他。我们们这边忙着,先挂了。”
“队长!队长!”而是那手机已经挂断了。
姚苏乾不安地转身走向了局长办公室。这样的下午,张局长正悠闲的坐在他的藤椅上,听着钢琴曲,喝着茶,看着案件侦破率在稳步上升而高兴呢。
姚苏乾敲门进来了,他有些拘束地站在办公室中央,张局长就说道:“啊,小姚啊。来来坐下,喝茶喝茶。小年轻也不知道喝不喝得惯这茶。”
姚苏乾还是很谨慎地坐在了局长的对面。
张局长就说道:“小姚啊,你看档案室对于一个公安局来说,重不重要?”
姚苏乾点点头,但是心里疑惑了,局长跟他说这个干嘛?
“现在我们们管档案室的老韦啊,已经好几次跟我提了,他一个人做那工作有些吃力。他也是快退休的人了,要是突然有人去接工作,也不熟悉是吧。所以我想了想,你是一个细心的人,这个工作你一定能做好的。”
姚苏乾坐在那,伸出手,本想接过茶杯的,可以手就那么僵在了空中。
看到他那僵住的样子,张局长就说道:“我说姚苏乾啊,你是不是看不起一个守档案的啊?你知道档案有多重要吗?你们刑侦的再牛逼,没有档案给你们提供指纹,没有数据库给你们提供dna,你们怎么理直气壮的抓犯人?唉,你说吧,你是服从组织安排还是怎么着?”
如果是以往,张局长应该是好言相劝,好好谈心的。不过今天他一看到姚苏乾这个样子直接就生气了。其实是迁怒了。他生气的就是姚苏乾竟然私自去调查曲岑仕的事情。他们能把那些事情查到现在这一步多不容易啊。他姚苏乾瞎参合什么呢?
听着局长那不满的语气,姚苏乾点点头,站起身来,戴上警帽,敬礼说道:“服从组织安排。”
“那好,你一会就下去,跟老韦报道吧。年轻人啊,好好练练耐性。”
姚苏乾点点头,朝外走去。只是他走到办公室门口,手已经放在门把上之后,突然想到那些茶叶,他一个冷笑说道:“张局长,那茶叶是曲岑仕送你的吧。”
“是啊,一个我看着长大的孩子,又不在公安系统里,他给我送点茶叶,不算贿赂吧。”
姚苏乾被他的话呛了回来,直接出了那办公室。在姚苏乾出去之后,张局长就马上拿出了手机拨下了一个号码,说道:“老韦,刺头下去了。你帮我看着点,别让他再去给蒸馏水添什么麻烦了。”
姚苏乾往楼下走去,心里越来越乱。他突然就明白了,为什么在医院里被曲岑仕打的那次,是民警去处li的。为什么他们队长说这些叫世故的东西,他以后会懂。现在他真的懂了。
不过这更确定了他要查下这件事。他要查到凶手就是曲岑仕,让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他,看到时候谁还能帮他!
柿子爸妈的那房子已经很多年没有女人进来了。现在蕾蕾在这里一住就是两天。如果不行的话,还可能是三天四天五天。
有了女人的家就是不一样。小胖不会在沙发上裸睡,而蒸馏水不会只穿着内裤就走出浴室。
晨哥就算了,他什么时候都是整整齐齐的。而且今晚他也不在。他回殡仪馆了,说是去准备装备。
蕾蕾一到晚上就害怕了。小胖在浴室中洗澡,出来的时候还没有看清楚呢,手就被人抱住了。
蒸汽散开,他也看清楚了抱着他的蕾蕾,一双大眼睛就这么眨巴地看着他:“我怕。”
“在家里怕什么啊?这里没有脏东西能进来的。”
“我就怕。”
“睡着就不怕了。”
“可是我害怕得睡不着。”
“那么你就上床躺着数羊去啊。不对,是数水饺去吧。”
“你陪我,房间里就我一个人,我害怕。”
“孤男寡女的,你才应该害怕吧。”
“不,我相信你。卫凌哥,别丢下我一个人。”
按着她那准备哭出来的脸,小胖艰难地点点头。那天晚上,小胖是在床上睡着的。只不过蕾蕾是好好睡着的,他是穿着外套,坐在床边上睡着的。
离约定的时间很快就要了。
晚上七点,蕾蕾到了学校。和她一起来的,还有小胖、柿子、晨哥和幸福姐。小胖是在衣服里藏了一把军用匕首的,柿子是捏着他的铜钱,晨哥和幸福姐两人都是大包小包的。
三辆车子到了学校大门前,幸福就拿出了黄符,拉过小胖的手,用裁纸刀划了他的中指,然后抓着他的手画下了分魂符。
小胖没哼一声,问道:“这个是干嘛?”
“我们们不可能跟着她进去,但是我们们不能断了联系。这个是分魂符。”她一边说着一边将那符折好,交给了蕾蕾,说道,“你拿着,就抓在手里,要是感觉不对,就把这个符撕掉。那样小胖就会感觉到被人撕开的痛苦。最好一下撕开,让痛苦的时间尽量短暂。”
蕾蕾点点头,伸过了不停发抖的手接过了符。她能理解幸福姐要拿她做饵。但是她还是很害怕啊。
幸福抱过她,低声说道:“别害怕,小胖和你在一起呢。勇敢一些,我们们不会让你出事的。去学校吧。”
蕾蕾紧紧拽着符,走进了学校中。
而这边晨哥是站在车子前,看着装备的大包,没有一点反应。他没有忘记,上次他那么自信的布阵,结果却是让景叔陷入危险中。自从那次之后,他就没有布过阵了。
柿子是最先感觉到晨哥的不对劲的。他拍拍晨哥的肩膀,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车座上的那个大背包,说道:“怎么了?晨哥,忘记东西了吗?”
“没有。”说着他侧过头看向了幸福。幸福已经从车子提出了一个黑色的化妆盒,拿出了小巧的罗盘了。
感觉到大家在看着她,她回过头来说道:“你们干嘛啊?做事了。看我干嘛?晨哥,活鸡呢?我怎么没有听到鸡叫啊?死鸡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