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煜铭捏了下眉心,认输地转过身,抱着钟亦恒躺在床上:“好吧,你想要听什么?”
钟亦恒想了想,说道:“你为什么叫煜铭呀?”
徐煜铭回忆了一下,说道:“徐家到我这辈是铭字辈,而“煜”来自我妈妈很喜欢的一幅画。”
“什么画?”
“没什么名气的一幅画,不过我妈妈很喜欢,那副画上,光从树木的缝隙中照了进来,她说,光照进黑暗,象征着救赎,木立于天地,象征着庇佑。”
“所以呢?”
“所以给我和我姐姐取名字的时候,她把木这个意向给了我姐姐,而把光这个意向给了我。”
钟亦恒脑子缓慢地转动着:“那你姐姐是不是叫徐木铭?总觉得听起来怪怪的。”
徐煜铭噗地笑了一下,说道:“我姐姐是跟着我爸爸姓的,我爸爸那边排到双字辈。”
钟亦恒哦了一声,说道:“我的名字也是我妈妈取的。”
“嗯?”徐煜铭低低地发出声音,好听得让钟亦恒的心颤了一颤。
钟亦恒解释道:“钟,谓之钟情,恒,谓之长情。所以我的名字是钟情又长情的意思。”
徐煜铭轻轻念了钟亦恒的名字,笑道:“嗯,很好听。”
钟亦恒犯困地说道:“是吗?不过很多人跟我重名呢……”
“真的很好听。”
“嗯……”
她说着,就睡着了。
钟情又长情……
徐煜铭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她闭着双眼,呼吸平缓而绵长,于是将灯关上。屋中只剩下刚才没关的电脑还在亮着光。
徐煜铭抱着钟亦恒,盯着电脑屏幕,屏幕上显示的还是钟亦恒来时,他在看的资料。
白色教堂曾举行过数次葬礼,每一次都是为战争中牺牲的人们,他们不一定只是士兵,也有活跃在一线的医生和战地记者,甚至有因为战争死去的无辜民众。
徐煜铭也查询了白色教堂和钟亦恒家附近那个教堂的坐标,正巧经度相差了一百八十度。
——
徐煜铭与钟亦恒在农场住了一段时间,天气已入深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