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远阳想的却是:要是戎哥会缩吊功就好了。
有了这种功夫, 他还怕什么疼啊。
霍戎见他态度像是默许, 自然是见缝插针,打蛇上身了, 吻他的后颈,解开他的睡衣扣子。
哪怕屋子里开了暖气, 赵远阳还是一个战栗。
他吞咽了下,难忍道:“哥……你让我先去洗个澡吧。”
霍戎停下来, 继而应了声:“好, 去吧。”
赵远阳进去洗澡,霍戎便去拿了瓶白兰地, 拔了木塞,趁着远阳躲避的工夫慢慢醒酒。
他知道赵远阳说洗澡只是幌子,赵远阳心里到底愿不愿意,他是看得出来的。
远阳似乎不想跟他做超出接吻范围之外的事,躲啊躲,现在倒是有些妥协了——但更像是出于对他的容忍、或者说爱,才妥协的。
赵远阳在浴室里冲了很久的澡,一直在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自己拿手指戳了两下,脸色立即苦了起来, 有了退缩之意——要是戎哥会缩吊功就好了。
他再次这么想到。
哪怕知道衣服还是要脱掉的,赵远阳还是穿得齐整了,才从浴室里出来, 他头发滴着水,支支吾吾地说:“哥,我肚子……好像又开始疼了。”
霍戎这次没纵容他了,倒了一杯酒,冲他招手:“阳阳。”
赵远阳从没遇到过这么让他纠结的事,在霍戎再次招手的时候,赵远阳慢腾腾地朝他走过去。
霍戎把杯子推给他,琥珀色的液体在玻璃杯里显得澄澈透明,“喝了。”
赵远阳喜欢白兰地,他自制力不够,抵挡不了这个的诱惑。他看看霍戎,又看看酒,知道戎哥是什么意思。
在霍戎的允许范围内,赵远阳喝了一杯酒,约一百毫升,他酒量好,喝这么多不至于醉,但可以给赵远阳壮点胆子。
他喝酒不怎么上脸,但喝完,脸还是稍稍有些红了,脸庞光洁饱满,眼睛发亮,桃花眼彻底软化了,湿润地看着霍戎。
霍戎看得喉头发紧,拉过赵远阳的手心,道:“穿这么整齐出来?”
赵远阳低下头,安静地嗯了声。
霍戎慢慢地把他扣子解开,动作不疾不徐,漫不经心里带着享受,或者说他是喜欢观摩这个过程,看他的身体慢慢从他的手里展露。
赵远阳觉得冷,不管是接触到空气的部分,或是他手指不小心碰到的部分,都冷得叫他浑身一颤。
其实脱衣服的部分,放到后面做也行,但赵远阳故意穿了他最厚的那件睡衣,很厚实的法兰绒。当霍戎隔着这么厚的布料抚摸他时,赵远阳往往没什么真实感触。
所以霍戎才要先把衣服给脱了。
怕疼没关系,只要前戏足够,再怕疼的人,只要被勾起了性欲,都会麻痹痛觉的。
赵远阳觉得冷,霍戎便抱着他,手掌抚摸着他的后背,像是安慰,拥抱着他的同时,嘴唇慢慢贴了上去。
他一手抚摸着赵远阳的背脊,一手捏着他的下巴,迫使他仰头。
远阳的皮肤触感滑的叫人吃惊,难以离手,霍戎粗糙的掌心,有些用力地抚弄他的后背,后腰。
他湿热的舌尖轻轻地舔着赵远阳的嘴唇,舔得湿漉漉的。
和平常相似的步骤,接吻,吻完了赵远阳就可以睡觉了,可这次却不一样——他止不住地因为冷而发抖,心也跟着颤抖起来,脑子里白茫茫一片。
他脑子不听使唤,鼻腔发出一声声细微的闷哼,齿关借着本能,咬得很紧。
“阳阳,宝贝,张嘴。”霍戎贴着他的嘴唇说话,音色低哑。
赵远阳一双朝露似的眼睛,被染上了欲色,迷蒙地望着他。
霍戎手掌捋进他的湿发间,额头抵着他的额头:“哥不会让你疼的。”
“那……那你保证,我喊疼,你立马停。”赵远阳鼻尖蹭着他的鼻尖。
霍戎轻笑一声:“哥哥保证,乖,张嘴。”
赵远阳脑子变成了浆糊,他仰着头,乖乖张开了嘴,霍戎的舌头便顺利地窜了进去。
霍戎是那种,只要让他找到机会,找到漏洞,就坚决不会放过的人。赵远阳表面露出抗拒,但他的漏洞,在霍戎眼里实在太多了。
要是远阳真的抗拒,真的不喜欢,不会是这样的。
霍戎含着他的舌尖,轻轻地吮吸,不像以往似的粗暴,而是充满耐心和温柔。
赵远阳早已对他吻适应,很快便乖顺地接受霍戎对他口腔的侵犯。
霍戎毫无保留地将舌头伸入他柔软的口腔,甚至探入他的咽喉,两人深吻的啧啧声很大,唾液交缠在一起,再从赵远阳的嘴角边溢出来,向下滴着,拉出很长一条银丝。
他闭着眼,鼻子里发出一声声的软黏呜咽,被迫从霍戎这里接纳了很多不属于自己的口水,喉咙吞咽的动作很大,喉结上下攒动。
两人的嘴里都有股甜腻里带着辣味的酒香,或多或少,互相侵占。
霍戎用接吻来让他分神,手则是从后面伸入他的裤子,直接探入内裤,抓着他软腻的屁股,继续向下,抚摸他的大腿根部的肌肤,然后慢慢绕到前头,捏他的阴茎。
他拿手给赵远阳握着,动作柔软地揉搓着。
赵远阳发出唔唔的抗议声,霍戎咬着他的嘴唇不让他离开,“阳阳,哥喜欢亲你嘴巴,别分心。”
赵远阳丝毫没有震慑力地瞪着霍戎,霍戎继续不紧不慢地给他揉着,揉着那两颗垂着,晃动的阴囊,“都给你吃过了,摸一下就不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