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大执事,那就过来叩头吧!”
大厅内四位长老,十二位大执事,四十八位小执事、薛千叶、怪异女子几乎都是同一时间向门口张望,都想知道是谁竟然如此狂妄。来人是一个青年,高高瘦瘦的身形,平淡无奇的外表,深邃而又平静的眸子,青年脸色肃然,他像似静静的站在外边,但在场每一个人几乎都能感觉到他正在向大厅移动。
是他!
臧天。
一袭黑色高雅衣裙装扮的薛千叶微微有些错愕,诱红的嘴唇轻轻张合,时隔五曰,再次见到这个男人,薛千叶心中百感交集,灵魂最深处竟是禁不住的瑟瑟一颤,心扉已是有些混乱。
看到应声走来的是一位青年后,云中啸大为震怒,正欲怒斥,却不知怎的,看到青年那双深邃平静的眸子时,他的内心泛起一阵慌乱,那双眼睛好熟悉……在哪里见过,云中啸不由的陷入沉思当中。
坐在云中啸旁边的怪异女子紧紧盯着徐步走来的青年,刚才这青年的一声喝将她手中的茶杯瞬间击碎,这份音域攻击着实了得,至少刚才怪异女子根本没有一丝察觉,这让她非常意外,也非常吃惊。
她向旁边一位中年使了一个眼色,那中年点点头,纵身跃起,以凌厉迅猛之势直接袭过去。
“小小年纪,敢如此放肆!找死!”
没有人会想到云中啸一方的人会突然动手,而且还是一位大执事,坐在右侧的诸多大执事纷纷向白宏林看去,白宏林摇摇头,示意他们看着即可。
咻咻!
纵身跃起的中年如蛤蟆猛扑的姿势,单手握拳横于胸,右手呈爪变幻莫测。
那青年走进大厅,继续前走,众人不免有些担心。
突然。
大厅内的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只闻一连串咔嚓咔嚓声,待定睛看去时,中年依旧是呈蛤蟆猛扑的姿势静止在半空,而在他的面颊上却出现一只手,这只手五指成爪,抓住中年的面颊。
让人目瞪口呆的是,那中年的脑袋竟然极其诡异恐怖的出现一道道蛛纹缝隙!没错,就是缝隙,就好像一个玻璃球突然要裂开一样。
不可思议的是抓住中年的面颊的人是刚刚走进来的那位青年,没有人看清他是怎么出手,见他伸手一甩,中年被他甩出大厅,而后外面传来一声砰响,众人不知道那声响是什么,但却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这人,这青年是谁?竟然有如此骇人的实力。
天罚的大执事竟然被一个青年如此秒杀!
这……在场众人无不是脸色一阵变换,包括怪异女子也不例外,她紧紧盯着那青年,意图看出点什么,此时此刻的云中啸脸色阴晴不定,似疑惑,似不敢相信,似怀疑,但又无法确定。
这可是天罚的老巢,在这里当场秒杀一位大执事,众人怎能容他,与白宏林一方的大执事都被白宏林喝止住,天罚共有四位长老,白宏林、云中啸都由于各种原因没有开口,另外两位保持中立的长老却是大怒。
无论是云中啸还是白宏林的人,都是天罚中人,作为天罚长老,怎能容忍一个小辈当场斩杀大执事。
其中一位留着长须的长老当即拍案站起,怒斥道,“大胆小辈,你是何人,敢在我天罚动手!”
臧天走进大厅,秒杀一位大执事后没有停止,径直走到大厅右侧坐在薛千叶的旁边。
他瞄了一眼长须长老,没有说话,而是盯着坐在云中啸旁边的那怪异女子,轻声笑道,“赤炎的人什么时候也都改姓姓蓝了?”
改姓姓蓝,怪异女子怎能不理解臧天的话,让她吃惊的是这青年竟然能一眼看穿她的身份。
“你,又是谁。”怪异女子双眸紧紧锁定臧天,嘴角浮着笑意,却也是充满杀气的笑容。
这时,庄严肃穆的钟声响起。
臧天看向白宏林,说道,“先进行礼祭吧。”
天罚之内,但凡重要活动都要举行礼祭,而这次更是选取罚主的曰子,礼祭更不能少。
保持中立的两位长老正要再次怒斥臧天,而这时,白宏林的沉喝声响起。
“礼祭开始,任何人不得喧哗。”
礼祭开始,天罚之内所有人站起,规规矩矩听着大长老白宏林礼祭词。
一袭黑色典雅衣裙装扮的薛千叶虽然站起身,双眸虽然也在盯着前方,但内心却在思索着旁边的臧天,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变得这么紧张,原本气场强大、高贵典雅的她此刻倒流露出小女儿的姿态。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一想到五曰前那荒唐的一幕,薛千叶就感觉脸红发烫,鼓起勇气偷眼瞄了瞄旁边的臧天,却发现此时此刻的臧天神色复杂的望着大厅墙壁上闪烁的诡异符文,那些诡异飞符文薛千叶看不懂,也不知道是什么,让她疑惑的是臧天此时的神情,就像在回忆着久违的一幕的一样。
的确,望着墙壁上那些闪烁起的诡异符文,臧天不由的回忆起当年的事情。
如若不是雪妖,他亦不会创建天罚,当时他甚至已经感觉到自己的‘大限’已到,必须要找个安逸的地方等待欲火重生,雪妖当时虽然没有纠缠她,但雪妖真如一个水做的女人,臧天不知道自己如若真的突然消失,这个水做的女人会不会突然变成极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