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男友变化大(2 / 2)

安瑶家境优渥,父母极力反对她跟薄星川在一起,认为他无父无母没有依靠,日后嫁给他会委屈了女儿。

安瑶一直在跟父母强调,她喜欢的是薄星川这个人,毫不在意他的家庭背景。

薄星川聪明博学,为人低调沉稳,考到顶尖一流大学后,勤学打工完成学业。

哪怕一无所有,他都会省下最好的给她,这份好从来没有挂在嘴上。

薄星川知道他跟安瑶的家境差距,曾经一度痛苦地想放弃她,不愿耽误她的未来,是安瑶坚持要跟他在一起,小心翼翼平衡亲情和爱情。

这笔医疗费巨大,安瑶只能想办法跟父母借钱,等日后工作慢慢还给他们。

重症监护室家属不能进出,安瑶每晚都会抽时间过来,奈何薄星川伤得太严重了,长时间昏迷不清。

“裹得好像粽子。”她隔着厚厚的玻璃窗,望着监护室里的薄星川,忍不住笑了,泪水却忍不住淌下。

要是他醒来,又会笑话她爱哭了。

嗡隆,窗外响起雷鸣声,雨声大震。

头顶的灯暗了下来,病房里外一片漆黑。

原来是停电。

安瑶喊住一位路过的护士,担心地问突然停电会不会影响病人。

护士回答:“病人正在输液,氧气管还有氧气,你别担心,医院会发电的,马上就会来电了。”

安瑶长舒了口气,在原地耐心等待。

不到一分钟,电力周转过来,刺亮的白光照得眼睛有点疼。

她揉揉眼皮,透过玻璃窗看向重症病房,那一瞬间,心脏像被人猛地拎了起来。

只见,原本躺着薄星川的病床,竟然空无一人。

病房里大敞的窗户,呼呼鼓进风雨。

安瑶担心他滚下了床,连忙喊护士过来。

护士穿着防护衣进入病房,到处搜一遍,没发现薄星川的踪影。

“奇怪了,第八床病人呢,他都伤成那样了,不可能起得来啊……”

医生赶过来,责怪护士怎么把人搞没了,病房窗户也不准随便打开。

那扇窗户,看似是被人暴力推开的。

安瑶火速跑下楼,在楼底没看见薄星川坠落的痕迹,只找到一条被扯开的纱布。

她看清纱布干涸的深红血痕,一股飕飕寒意从脚底窜进头颅。

“星川!星川!”她嘶声力竭的大喊。

周围撑伞的路人,纷纷诧异地望向她。

安瑶疯了似的到处寻找,各处角落发现散落的纱布,顺着线索一点一点寻觅踪迹。

冰凉的雨水泼在身上,她竟没感觉到一丝寒冷,唯一念头就是找到薄星川。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完全没空去思考,一个重伤昏迷的大活人,是如何从十二层高楼跳下,又撕开身上纱布在雨中独行。

唯一担心的是,他伤口会不会沾水溃烂。

她冒雨来到一处建筑工地,雨水冲刷着滑腻的沙子,使得她脚底打滑,一不留神栽倒在地。

膝盖传来刮伤的疼痛,她咬着牙踉跄地爬起身,抬手擦掉粘在眼睑的雨水,突然发现二十米开外的漂泊大雨中,如同地底拔出一般,矗立着一道黑黢黢的高大人影。

落雨犹如水柱,围成重重水帘,模糊了她的视线。

那个男人是谁?

他好像……光着身子……

她湿透的衣裳贴在身上,一层层寒意缓缓渗透进肌肤,第六感在脑子里面叫嚣着危险。

但是,这个男人,给她的感觉太熟悉了。

“星川,是你吗?”她犹豫地靠近,眯起眼睛,努力看清他的样子。

不远处,电线杆要退休的老路灯,勉强赐予一点寡淡的光亮。

惨白的光从他背后拢了过来,勾勒出高大精壮的身形轮廓,水滴沿着肱二头肌冲刷而下,落在沙地汇聚成一淌浅浅的小溪。

这个男人看似比薄星川更高更强悍,身材胜过t台秀的高级男模,凌厉气场犹如锋刃般有强劲震慑力。

她当场想拔腿就跑,待看清他的面孔,双脚却死死地钉在原地。

雨中,那张俊美苍白的脸,赫然是摘下眼镜,赤身裸体的薄星川。

男人抬眸,目光上挑,眼皮松松散散,黑到极致的瞳仁逡巡她,像打量一个陌生人。

不对。

那眼神,更像人类蹲在草地旁,观察一只趴在叶片的蚂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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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云有话说:这是篇甜文,男主和原男主算同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