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2 / 2)

宫女上位手册 容光 2440 字 1个月前

可是她反问自己,这不就是你要的结果吗?如今他全然深陷,你又在迟疑什么呢?

是啊,她又在迟疑什么呢?

那一夜,顾渊要和她同睡,她十分坚决地拒绝了,自己来着月事,他天之骄子与自己同睡一床,这不是晦气么。

顾渊哑然失笑,“朕早说过不信那些的。”

“可嫔妾信。”她字字句句铿锵有力,“皇上您是一国之君,国运很重要。”

看她这样认真的模样,顾渊只得依她,昔日说一不二的皇帝走到这儿来简直像是自讨苦吃,却又甘之如饴。

他开始琢磨,是否历代皇帝都和他一样是受虐狂,因为从来无人拂逆,所以如今有人开了这个先例,反倒变得热衷起来。

一边摇头,他一边走进偏殿,想他堂堂皇帝,放着好端端的寝宫不住,非要巴巴的跑来她跟前睡偏殿,偏偏只要想到她就在自己隔壁屋子,哪怕隔着堵墙壁,心里也是踏实的。

灯灭了,他睡在有暖婆子的床上,朦朦胧胧闻到香炉里的沉香。他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忘了吩咐宫女不要燃香,他并不喜爱这种沉郁厚重的味道,总给人一种奢靡之感。

也罢,想到这宫里好些奴才都是新来的,还不懂规矩,他只能翻了翻身,想着隔壁那个小姑娘,然后陷入甜蜜的梦境。

更深露重,寒风凛冽,一夜的风雪飘飘摇摇,而长廊的尽头忽然出现一个身着斗篷的黑影,无声无息地接近偏殿,然后轻轻打开刻意没有关好的窗户,从大门的侧面钻了进去。

大门外守着宫女太监,却因为无人料到这个时间还会有人出现,所以压根没有去注意偏殿侧面的动静。

香暖金猊,被翻红浪,大殿里弥漫着一种浓郁的香气,叫人昏昏欲睡。

那个黑影一点一点走到床边,而顾渊陷入沉睡之中,丝毫未觉。

那人站了好一会儿,才揭开带着风雪之意的斗篷,露出了本来面目,赫赫然是本该在小院里的珠玉。

这香是每个妃嫔都会分到的安眠香,具有安眠功效,助人好梦。而容真素来不爱用香,这份例就一次一次地堆积在库里,时至今日,终于派上了用场。

她下了很大剂量的香,所以香气才会这样浓郁,他才会睡得这样熟。

珠玉着迷似的看着床上的人,伸出手去沿着他的眉眼一路描摹下来,动作轻轻的,好似碰到了他,又好似压根没有触摸到。

他好像在做梦,平日里的疏离也不见了,这样温和毫无防备地谁在那儿,叫她心口一阵悸动。

她一点一点解开衣裳,手指在颤抖,眼里亮得可怕,她从未离他这样近,好像只要轻轻张开双手,就能拥抱他,然后走入他心里。

她要成为他的人,从今以后,再也不离开皇宫,再也不离开他。

冬日的大殿哪怕有暖炉,也依旧微寒,层层衣衫无声无息地落在脚下,黑暗里无人窥到她姣好的身体。

珠玉能感觉到浑身都有些颤抖,不知是因为太过紧张,还是真的有些冷,她痴痴地望着床上人,终于掀开被子躺在了他身旁,然后以微凉的身躯缠绕住了他温暖修长的身体。

她知道他察觉不到,但不要紧,她今日并不是为了真正成为他的人,而只是寻找一个契机。

这个契机,是容真最后的防线,也是他为了保护容真一定会坚守的防线——她在打赌,赌容真对自己的心软,赌皇上对容真的心软。

要么死,要么赢,这是她唯一的信念,火燎般在心里燃烧着,沸腾着。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开头有小伏笔,和皇上有关,大家猜猜看呢~

十更神马的你们都死心吧!-_-||我就是想破脑袋想阴谋也不会让你们得逞,好狠心的妹纸们,居然想看我一口老血累死在电脑前!

→_→

☆、第72章.反击一

第七十二章

容真从前在尚食局时从来不能睡懒觉,因为要给主子们做早膳,所以总是起得十分早,常常是鸡还没叫,她们这群奴才就得穿好衣裳跑进厨房,开始一天的忙碌工作。

如今当上主子以后,她很贪恋这种懒散的感觉,尤其是日子冷了以后不用去请安了,想什么时候起来都成。

可是今日她破天荒地早起了,天刚蒙蒙亮,她便侧过头去问闲云,“什么时辰了?”

闲云道,“离早朝还有半个时辰,不然主子再睡会儿?”

她摇头,昨日特意吩咐闲云早些叫她起来,哪里能又睡过去呢?回笼觉容易睡迷糊,到时候多半就起不来了。

容真含笑道,“去准备热水参茶吧,今日我亲自伺候皇上起来。”

闲云抿着嘴笑,点头往外走,她是知道主子的习惯的,能起这样早还真是有心了。

于是容真很快把自己打理好后,就与闲云一同往偏殿走去,闲云端着盆子在前,她步伐轻盈地走在后面。

吱呀一声,门开了,可是还不待容真跨进偏殿,面前的闲云就忽地顿住了脚步,手里的铜盆蓦地掉落在地,热水洒了一地,响声也大得惊人。

容真被吓了一跳,却因为被闲云挡住了视线,只能疑惑地问她,“怎么了?”

闲云像是惊呆了一样僵在原地,然后慢慢移开身子,露出了殿内的光景。

沉香袅袅的大殿里,两个人相互依偎着缠绵在床上,顾渊面朝大门,因此面目都清晰地露了出来,而他怀中的女子因为与他紧紧相拥,只留下一头披散的青丝朝着门外。

容真手脚发凉地立在原地,看到顾渊因为铜盆落地的响声慢慢醒了过来,然后……然后他的视线先是落在呆立门口的容真面上,在看到她震惊苍白的神色后,才渐渐朝枕旁看去。

他的身侧躺着一个女人,赤身裸体,睡得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