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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几个人挤到了里面, 才发现地面上倒着一个人,这人面朝下,鲜血从他的腹部浸出来, 在地上汇成了一大片。

除了这,从宿舍门口到对方倒地的地方,也滴落着许多鲜血。看得出,他应该是在被人刺中了之后,跑出来向人求救,但是并没有成功。

王富看着对方身上穿的衣服, 记起了对方的身份:“是郑平松。”

也就是找土匪要杀祁林的人。

这宿舍也确实是郑平松住的地方,不会错的。

他抬起头看向祁林,想要跟祁林好好说说,可一抬头, 就看到祁林嘴角轻微的笑意,这神情并不明显,但王富好歹也跟祁林相处了这么久, 对他的情绪了解了些。他能感受到,祁林此时相当的愉悦。

他怔怔的,一瞬间, 他竟诡异的觉得这事是祁林做的。

可是怎么可能呢。

祁林明明就和他们在一起吃饭, 也就出发前去了趟茅房, 但杀郑平松的人,他从周围的讨论声中听到了,是郑平松不知道怎么和蒋飞吵了起来,郑平松家虽不如蒋家位高, 但也差不了太多,两人撕破脸, 在争执中蒋飞失手拿起刀就给了郑平松一下。

当时还有其他人在,他们看到了的。

感受到王富的视线,祁林微微低头看向他,嘴角勾出温和的弧度:“怎么了?”

“没、没什么?”不知为何,王富嘴里原本要说的话说不出了。

祁林自然察觉了他的不对劲,不过他并没有多说什么,有时候,一味的无害也并不好不是吗?对王富笑了笑,他就继续朝郑平松的尸体看过去了,郑家和蒋家相差不大,真是好奇后续要怎么发展,蒋飞又会怎么样呢?

从郑平松买凶要杀他,祁林就已经决定不能留着这个人了,杀人未遂也是杀人,如果不是他有异能,他早在那天就已经死在土匪手中了。

包括蒋飞,两个人,谁都没有把别人的命看在眼中。

事情是由蒋飞而起,他差点死了,蒋飞却不以为然,不过好歹事情不是蒋飞做下的,所以祁林并没有决定把蒋飞也一起杀了。既然这两人觉得杀人不过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那就让他们相互好好体会一下,他在午饭前离开那会儿,对视间,就已经给两人下了精神暗示。

这之后,两家狗咬狗,想来他也可以过上一段时间的安生日子了吧。

事情如他所想的那般发展,祁林看了看便觉得没意思了,他看了下王富两个还不打算走的样子,便自己退出去了。

因着之前学习任务紧,他中午的休息时间一般是不睡午觉,都是拿来学习的,这会儿趁着时间还早,他准备去上次那位陈夫子那边去把请假每天下午回家的事给办了。

到了陈入山的屋子门口,祁林敲了敲门。

陈入山也是个闲不下来的,这会儿正处理事情,听到敲门声,头也不抬:“进来。”

祁林进去,陈入山倒也没想光做自己的,把学生撂到一边。

他把手中的一句话写齐了,便抬起头看向祁林:“是你啊,你身体现在怎么样了?”陈入山对这个学生有印象,毕竟上次人家都当着他的面,一口血就咳出来了,他想忘也忘不了啊。

祁林脸色苍白,装模作样的拿出一方帕子咳了好几下,然后虚弱的对着陈夫子笑了笑道:“多谢夫子关心,学生没什么大碍了。”

陈入山心道这样子看着可不像是没什么大碍的样子,但他面上只道:“你来这是有什么事吗?”

祁林道:“夫子,我是想请一下假,希望夫子能够批准我每天下午课上完之后回家。”

陈夫子一怔,但从上次看来,这位学子也不像是不知分寸,胡乱要求的人,他便没开口直接训斥,等着祁林将话一次性说完。

“学生的身体其实从小就一直不好,动辄就生病,累的父母每每担忧无比,不久前学生有幸拜得了一位医术高绝的老御医为师,只是师父也不能治好我的病。”这话其实都是真的,方御医也确实帮他看过身体,但也没什么办法,“但学生不想就这么算了,我爹就我一个亲生孩子,继兄虽好,但与我们已经分家,继弟神智宛如孩童,也需要人照顾,所以学生打算自己跟着师父好生学医,尽量延长寿命,因此还请夫子能应允学生每日下午放学后回家跟师父学医。”

“另外,夫子想必也听说了,蒋飞屡屡让人毁我床铺东西,我若一直待在书院,也是多有不便。”

“不过还请夫子放学,在学业上,学生决计不会落下半分,定会一直努力好生学习。”

祁林一口气说了半天,总结下来就是卖惨,然后表明自己对学习的认真,将自己塑造成一个正能量,奋发向上的形象。他大致问过这位夫子的事,陈夫子在这书院里很不讨人喜欢,是个脾气古怪的小老头,但结合他上次观察的情况,这小老头可能就是性子有些过于正直古板,然后有些吃软不吃硬。

说词这方面他想过很多,大体都是要根据陈夫子的反应,现场决定多侧重什么方面说。

毕竟这书院不等同一般书院,那么多有钱有权的同学,大家谁不想没有下课就能回去,有马车来接,压根就不费多少时间,不是没有人跟书院申请过,但都被陈夫子一力镇压了。

所以他准备的挺充分的,要是不成的话,以后恐怕也就只能悄悄跑路了,横竖就现在蒋飞那样子,应该分不出神来找他麻烦了。

但从他观察出的,这说词差不多稳了。

事实上,陈夫子听完后确实心软了,而且,他对祁林的好感度又一次提高了。本身他就因为祁林好学而感到欣慰,这次看人这么孝顺,又不服输,那更是看着祁林越看越顺眼了。当然了,他向来也不是那种凭着自己喜好做事的人,该如何,就应当按照定律来。

只这回,都涉及到了性命了,陈夫子就不得不考虑了。

“他的病?”他迟疑着问道。

祁林笑道:“这个也说不太准,以前还有大夫说我活不过十三岁,不过我到底也还是长这么大了。现在大多时候只要保养得宜,就不会太出现咯血的症状。”

陈夫子点点头,又问了些话,最终到底还是答应了祁林的要求,还犹犹豫豫的绕了一大圈跟他说了些身体比学习重要的话,让祁林认识到,这位夫子果然是个好人。

走前,祁林又把郑平松出事了的消息给陈夫子告知了一声,陈夫子本身就管着书院的绝大部分事务,这事也该去的。之所以没人来告诉他,是因着之前那边有其他夫子看到,对方直接去找书院山长去了,学生又向来畏惧不喜陈夫子,也就没人再来说一声。

听到这,陈夫子当即就站了起来,简单问了他几句,然后就快速过去了。

到了下午,上课之后祁林看到蒋飞没有过来,接着几天也没看到人,听说是被人接出去了。这也自然,蒋飞再是嚣张,再是不把人命当回事,杀了他这样的普通百姓还好,但像郑家那种和他家差不多的,可就不行了,听说郑家还是独子呢。

唯一的儿子没了,指不定会如何。

祁林没为此有任何觉得对不住郑家,能养出这样随意就□□的儿子,家里也可想而知,他还是他爹的独子呢。

之后的这些天,祁林过的轻松多了,没有蒋飞领头,加上发生了死人的大事,没人再来找他麻烦。他每日在书院里用心读书,抓紧每一个时间,和在之前的学堂一般无二,还经常去找一些夫子问问题,然后下午课堂结束了,他就回家去和师父学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