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钰鹤出来打开门:“出门总是不带钥匙,谁给你惯的毛病?”
白彦君脸黑黑地站在门口,他瞅着刘钰鹤不再温柔的脸,有种掉头离开的冲动。
“噗嗤!”刘钰鹤笑道,然后扑上去抱着他,额头抵着额头,侧首亲吻:“跟你开个玩笑,你听不出来吗,我愿意给你开一辈子的门。”
刚才还浑身僵硬的白大编剧,闻言立刻挽回了一点颜面,说道:“最好如此。”他抱着刘钰鹤进来,反手关上门。
“我下来。”刘钰鹤不是贪玩的人,他刚才只是一时兴起。
“不必了,你觉得我抱不动你吗?”白彦君仿佛受到了藐视一样,他用力抱紧刘钰鹤,让对方乖乖地待着:“你下午花了一笔钱。”
“给大家发红包,你没看群吗?”刘钰鹤说道,被抱进卧室,他负责伸手把门关上,并上锁。
“没看。”白彦君直径来到床边,把刘钰鹤放上去:“你给他们送礼物?”他居高临下地乜着床上的青年,双手在腰间解着大衣。
有分量的大衣脱下来,扔到旁边。
精壮的身材一点一点在自己面前展示,刘钰鹤只觉得脑子打结:“嗯……”他迟钝得可以,竟然没领悟那句话的精髓。
“那我呢?”白彦君欺压过来,把刘钰鹤的居家服剥落。
“你缺什么?”刘钰鹤强迫自己思考,不要把注意力放在床事上:“你看上什么了,我给你买。”
“我不缺什么。”就算缺什么也可以自己买。
“你缺心眼。”刘钰鹤看着他,伸手捧着他的脸庞,热情似火地吻上去。
很快地被人夺回主导权,独裁又霸道地这样那样,还会问一些让人翻白眼的问题,这大概是所有男人的通病。
酣战过后,刘钰鹤昏昏沉沉,想睡觉。
他扭头看着身边,白彦君光着上身,背对着这边,在床头柜那悉悉索索,不知道在干什么。
“彦君。”刘钰鹤轻声喊道,用手指戳戳他的背部。
“闭嘴,别打扰我。”白彦君说道,声音傲慢得不得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印钞票。
过了两分钟,他转过来,满脸嘚瑟的神情。
刘钰鹤顺着他的视线往下看,他手里拿着一只胭脂色的纸鹤,说实话,长得特别丑:“哪来的歪脖子鸟?”不但折得丑,颜色还娘。
“是纸鹤。”白彦君压着嘴角,咬字清晰地道。
而刘钰鹤早已忍得很辛苦:“哈哈哈,好的,是纸鹤,哈哈哈哈。”
白彦君忍受不了这么赤裸裸的嘲笑,他动手把纸鹤拆了:“算了,这种东西本来就很幼稚,没有任何意义。”
“有的。”刘钰鹤好不容易停止笑,他把那张胭脂色的纸抢过来,自己三下五除二地折成一个身体健全的纸鹤:“这样就好看了。”
“……”这里是不愿意承认自己手残的白大编剧。
“我没有折到一千只,我拿一只向你求婚,你会答应吗?”刘钰鹤捻着那只小纸鹤,在白彦君眼前飞来飞去:“白先生,我是钰鹤啊。”
白彦君伸手夺过,傲慢、矜持、不自在,最后变成别扭,他找不到一个适合面对现在的表情。
“笑一个。”刘钰鹤给他安排道。
愉快的白大编剧,矜持地笑起来,望着手中的小纸鹤:“求婚?”刚才没有听错吧?
拿一只纸鹤求婚,啧啧。
“我答应了。”他说道。
刘钰鹤说道:“只是说说而已,什么准备都没有,还是下次吧。”今天完全是心血来潮,也没想到白彦君会折纸鹤。
“……”白彦君看了看他,把小纸鹤扔回他身上,自己躺下休息。
可怜的小纸鹤,刚才还被当成宝贝。
第二天早上,白夫人过来接宝宝。
白彦君原本的计划是回去吃晚饭,不必这么早。白夫人的到来打乱了他的计划,只好提前过去。
他们祖孙三人走了,家里剩下刘钰鹤母子俩过节。
给所有亲友发去祝贺短信之余,刘钰鹤在微博上发微博祝福粉丝和网友们元旦快乐。
一票粉丝留言求元旦福利:“鹤鹤什么时候再跟大少直播啊?元旦节这么欢喜的日子,发点福利好不好~~真的超级想看~~”
可是白彦君带宝宝去看父母了,刘钰鹤想发福利也没有条件。
“哎呀,早知道就该早点让你爸辞职过来,我们娘俩就不用这么冷清了。”张兰吃午饭的时候说道:“宝宝才走了半天,我心里就乱乱地。”
“您别多想,彦君跟着呢。”刘钰鹤说道:“等小泽长大一些,跟彦君父母亲近一下也不是坏事,他们能接受我,我就做好我的本分。”主动争取家庭关系和睦,比分裂家庭关系更正确。
孩子是天然的纽带,以后慢慢会好的。
“只要他们家的人不欺人太甚,我们还能怎么着他们。”张兰怎么就不委屈了,本来孙女有机会姓刘。
不过白彦君承诺过,二胎无论是男孩还是女孩,都姓刘。
可要是刘钰鹤生个男孩……那边不得鸡飞狗跳……
下午六点半,白夫人把白彦君父女俩送回来,没上来坐,还在小区门口就走了。
张兰做好了晚饭,等他们爷俩一进屋,七上八下的心终于落到实处,赶紧过去把白泽抱回来:“小心肝儿哟,今天乖不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