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怎么办呀(1 / 2)

程忱失眠了,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

第二天还有戏要拍,他很烦躁。

起床点了根烟,尼古丁的味道充斥在鼻腔,情绪微微好转。

找到酒店客服的电话,他打过去,开门见山:“我要投诉。”

“程先生,请问您要投诉什么?”

“你们酒店的床有问题。”

“……”

不等对方回应,他挂上电话,随意穿了件外套,出门。

凌晨一点,秋风萧瑟,街上几乎没人。

程忱在街上瞎转悠,路过个游乐园时,他脚步一顿。

游乐园是关门了,可是游乐园的门口坐着一个东西。

嗯,是个皮卡丘。

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跟死了差不多。

他一时起了玩心,用脚踢踢地上的皮卡丘。

没反应。

程忱笑了,蹲下来,拍拍皮卡丘的脑袋,揪揪皮卡丘的耳朵,扯扯皮卡丘的腿。

偶尔路过的人,吓得不敢回头看。

这场景,略诡异啊。

终于,皮卡丘被闹醒了。

许鸢在巨大的头套里睡得迷迷糊糊,根本不知道外面有人,正笨拙地从地上爬起,忽然听到一声闷哼。

像是什么东西摔倒了。

被皮卡丘撞倒在地的程忱满脸黑线,看着皮卡丘摘掉头套,露出一张莹白的小脸,惊慌失措地看着他。

“你,把我,撞倒了。”

许鸢忙道歉,站起来要扶他,却被自己巨大的脚掌一绊,摔在男人的身上。

此刻,脑子差不多清醒的许鸢,欲哭无泪啊。

“别动。”

程忱摁住乱动的皮卡丘,声音变得有些奇怪,不同于先前的低沉,略哑。

许鸢真的乖乖不动,完全没有意识到男人埋在她的黑发里,轻轻嗅香。

像个痴汉。

好香,什么东西这么香。

像是茉莉的香味,又像是红豆熬出的香味,却也不是香水的味道。

是什么呢。

怎么也抓不住。

越埋越深的程忱终于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劲,他一把推开皮卡丘,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颇有欲盖弥彰的意味。

许鸢没有在意被人推倒,只是重又站起来,想给程忱深深鞠一躬,却被他一把盖住头。她用疑惑的眼神看向男人。

程忱面无表情:“你会怼到我的肚子。”

“噢噢。”

许鸢恍然大悟,直起身,讪讪笑了笑。

“你在这,睡着了?”

说起睡着,许鸢很是不好意思。

在大街上睡着,好丢人的。

连续三天只睡了几个小时,游乐园的工作结束后,她实在是撑不住了,走出大门,一放松,就开始打瞌睡。

然后就这样迷迷糊糊地睡到现在。

程忱嘴角微微抽动,巧了,有的人躺在豪华柔软的大床上死都睡不着,有的人躺在大街上睡得超香。

呵呵,让你睡得香,活该你睡大街上。

许鸢揉揉眼睛,正盯着程忱看,越看越觉得眼熟。

一双本该多情的桃花眼总是很冷漠,鼻梁高挺,衬的五官很立体,薄唇微勾,仿佛总是在讽刺人。

这刻薄的气质,记忆犹新啊。

这不是那个,那个谁来着。

她当下就指着程忱,结结巴巴:“你是那个,那个谁来着?”

程忱打死也没想到有一天会有人指着他,说你是那个谁来着。

呵呵,要依着他的暴脾气。

打死。

可能是失眠,他的暴脾气收敛了些,还给个提示:“程忱。”

“对,我弟弟可喜欢你了,墙上挂的都是你。”

程忱:“……哦”

我可一点也不想被挂墙上。

许鸢有些难过没有带纸笔出来,要不然就能给弟弟要个签名了。

她沮丧的揉揉脸,意识到该回家了。

“我要回去了,再见啊。”

女孩抱着头套,还站在皮卡丘的衣服里,一双水眸含笑,温温软软的像只小动物。

想让人抱回家养。

程忱为这个想法感到可笑。

他才不想养呢,麻烦。

回到酒店,程忱躺在床上,很快入眠。

第二天早上,经纪人来敲他的门,敲了好久好久,在听到他的脚步声后迅速飞走,只留个袋子在门口。

经纪人:我还不想英年早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