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李云生资质平平,但神魂却万中无一,我的百鬼血幡正好差这么一味神魂。”
他眼神带着一丝贪婪地望向李云生。
“嗯?这是……”
可正当他的目光想要从李云生身上收回来的时候,突然看见张安泰在李云生的额头画了一个奇怪的血符。
“授业符?这个时候画这授业符有何用?”
看清那符文的样子,白使有些疑惑地说道。
这授业符,顾名思义,是先生传授课业时所用的一种符箓,能够将自己的所知所想,直接用符文传导给学生,不过这种法子对双方的神魂都风险,不是特殊情况是不会用的。
比如先生弥留之际,一身所学却没来得及教授给弟子,这时候他们可能就会用这种铤而走险的方式。
冷哼了一声一脸傲然道。
“难不成是想将你我跟他战斗的情报传给那李云生?若是这样,那真是白费功夫了,你我的手段可是一成都没用到。”
黑使也看到远处李云生跟那张安泰奇动作,有些轻蔑地笑了笑。
既然秦柯不让他们杀人,他们也就不那么急着动手,于是两人便饶有兴致地看了起来。
“这两师兄弟,难道都是受虐狂么?一个人受虐还嫌不够,还要分享一下……”
原本秦柯跟这黑白二使的看法也一样,张安泰那授业符除了交代后事并没有什么作用。如果硬要说泄漏战斗情报,那也只是张安泰单方面被虐的情报。
不过就在他这话说完的一刹,秦柯忽然感觉到自己的神魂一阵颤抖,像是其中有什么东西被抽离了一般。
紧接着一卷被赤色鬼气厚厚地包裹着的卷宗出现在秦柯的脑海。
“这不是授业符,这是授魂符!”
忽然秦柯后背一凉,心中猛然惊醒,顿时一个不好念头出现在他脑海中。
“你胆敢窃夺了我的记忆?!”
他怒容满面地喝道。
“授魂符?!”
一旁的白使也是一脸讶异。
“不对啊,就算是授魂符也只能彼此之间传授神魂中的记忆,他不可能窃夺少主你……”
他一脸不解地说着,可话说到一半,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是那誓约符?!”
白使一脸震惊道。
如果不是刻意去回想,白使无论如何也不会将这誓约符联系到窃取记忆这种事情上去。
原来这誓约符除了会给违约之人罚以身体的天谴之外,附带地还会让违约者的神魂,在很短的一段时间内与被违约者产生交融的情况,但只要不是刻意去做这件事情,任何人都很难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进入对方的神魂窃取对方的记忆。
“难道说,白云观的那对师兄弟,从一开始就没想过活着回去,他们自始至终的目的就都是少主脑中关于天衍族的记忆!”
白使忽然感到背脊一阵发凉。
“黑老,布鬼棺,这两个人谁也不能离开白石山!”
他话才落音,就只听秦柯命令道。
而白使则不等秦柯命令,五道散发着浓郁腐尸之气的血幡从他指尖飞射而出,眨眼间便封住了张安泰跟李云生所在的五个方位。
“老六,帮我跟你二师兄道个歉,我失约了,回不了白云观了。”
另一头,张安泰笑着对李云生说了这么一句,然后用力地在此刻深陷于脑海中那段突如起来记忆的李云生身上拍了一掌,将他打得倒飞而出。
做完这一切的张安泰转身双手捏出了一个手印。
“兵解。”
白石山头忽然罡风四起,一道三丈高的虚像在张安泰的咆哮声中升起。
“震山!”
随着张安泰的一声厉喝,那虚像做出了一个打虎拳震山的出拳动作。
这声势浩大的一拳,犹如滚滚奔雷一般冲向飞驰而来的秦柯跟白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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