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去找。”
慕容诗径自往里走,小脸洋溢着明亮、兴奋的笑容。
这时,沈知言走出来,冷着脸道:“殿下不在,郡主还是回去吧。”
看见,她忽然想起那日在简宅前面的巷子,她扑倒在地,被他夺走了初吻。
顿时,她的面颊浮现一朵朵红晕,怒火蹭蹭地上涨。
不过,今日有重要的事,就先办要事吧。她颐指气使道:“你速速派人去传话给殿下,让殿下来大理寺。”
他漫不经心地问:“郡主有什么重要的事找殿下?”
“简家的灭门惨案,我可以破了。”她豪言壮语地说道,兴奋得快飞上天,“今日我和琳琅去简宅,找到一样重要的物证。”
“哦?是什么?”他不以为意,她能发现什么重要的物证?他和殿下前后去过简宅三四次,都没发现跟凶手有关的重要的东西。
“我不告诉你,我只跟殿下说。”慕容诗傲娇地冷哼,“我等殿下来了再说。”
“你找到的东西只怕是简家人的,不是凶手遗留的。”
“不可能。我不会被你骗了的。”
“你找到了什么?”
这话是从内苑出来的慕容辞说的,虽然她不觉得郡主能找到多么有用的物证,但聊胜于无吧。
慕容诗惊喜地过去,忽然想到方才他们不是说殿下不在这儿吗?她狐疑地问:“殿下,你不是不在吗?”
慕容辞直接道:“说重点,你找到了什么,给本宫看看。”
慕容诗的右手紧紧握着,“殿下,倘若我找到的这样东西真的是凶手留下来的,你是不是要奖励我?”
慕容辞相当的无语,唯有点头。
于是慕容诗把手里的东西递给殿下,慕容辞接过来,沈知言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样东西上。
慕容辞仔细地瞧着,这是一枚长条形的黄玉,跟中指差不多长,正面雕刻着一朵精致的木槿花,背面什么都没有,玉牌的一端系着红绳,样式相当的简单。不过这黄玉玉质上乘,雕工也很精细,看着不像市面上那些寻常的玉牌。
沈知言端详了一阵,“这玉牌应该有点来头。”
“你在哪里找到这玉牌的?”她问慕容诗。
“我和琳琅去简宅勘察,里里外外都找了一遍,最后在仆人的房间里找到这枚玉牌。”慕容诗笑逐颜开,小脸点缀着明媚的微笑,明丽的日光下那恍若透明的肌肤吹弹可破。
“仆人的房间我和殿下找过几遍了,怎么没找到?”他皱眉道。
“我们细心嘛。”她笑嘻嘻道,秀眸灵慧地眨动。
“具体是在房间里什么地方找到的?”慕容辞又问。
“殿下,奴婢和郡主在那个仆人的房间看来看去,那房间有点暗,郡主不当心撞到了,奴婢扶着郡主坐下来,接着郡主就发现墙角的角落有点亮……”琳琅说道。
“原本我是没发现的,因为我要坐会儿,就把那张长凳拖出来,因此我就看见了。”慕容诗眉眼飞飞地说道。
慕容辞翻来覆去地看这枚玉牌,这玉牌会不会是简家仆从的?
沈知言推断:“殿下,这枚玉牌玉质上乘,不像是简家人拥有的东西。”
慕容诗闻言,更开心了,“殿下,这回我是不是立了大功?殿下要奖赏我哦。”
慕容辞给琴若打眼色,“本宫要找人查查这枚玉牌,不过本宫会奖赏你的。”
慕容诗正想问是什么奖赏,却见殿下和琴若往外走,连忙追上去叫道:“殿下你去哪里?我也要去。”
琴若转身拦住,冷冷道:“殿下有重要的事去办,倘若郡主定要跟着,那奖赏就没了。”
慕容诗张张嘴,终究没有追上去。
沈知言没有跟上去,既然殿下有办法查那枚玉牌的来历,他就省心了。
慕容辞和琴若赶到天下第一庄,让容湛看看那枚玉牌。
容湛仔细地看了半晌,嗓音微沉,“这枚玉牌虽然形制简单,不过大有来历。”
“什么来历?”慕容辞迫切地追问。
“天下第一庄刺探、收集天下消息时,我曾见过跟这枚玉牌极为相似的玉牌,但一时想不起来。”
“有记录在案吗?”
“有,庄主稍等,我去查查卷宗。”
容湛快步进了收藏卷宗的暗室,她们在内堂等候。
琴若喜上眉梢,“倘若找到这枚玉牌的来历,两桩灭门惨案就能侦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