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立尝试着通过意识收回那些连接外物的脑波,果然,失去脑波连接的外物,立即就会跌落回地上。
邮筒落下,断裂口处完美的衔接,竟然也能立着不倒。
马路中间的护栏,落下,断处相连,虽然不太稳当,竟然也能乍一看好似正常的横着。陈立操纵着连接摩托车的脑波,于是,载着他的摩托车,缓缓的落下,轮胎,最终平稳的着地。
‘意外的惊喜,原来读心术还能这样得到新的力量……不过这样一来,精力的提升就变的更重要了……只是,难道只有通过那种途径才能够让人的脑波变散而得到脑波中央的详细情形?那、那我岂非成了修炼合欢类神功的大淫魔不,不会只有那种途径,那只是其中的一种情形吧……’
因为得到新力量而激动的陈立,在最初的兴奋之后,不由记起刚才体会的、安怡的心情变化。
‘她再怎么伪装坚强,在感情方面始终很脆弱,虽然不能在她手下面前让她失去威信,但我就这么一走了之,她会很难过……’
陈立看了眼表,距离长途客车出发,还有五分钟。
于是他缓慢的开动摩托车,赶回了停满长途客车的广场,远远看见安怡还没有上车,正跟徐正心说话,他就在车后等着。
六点五十九分,安怡挥手跟徐正心告别,坐上了客车。
她坐在窗边,再一次冲徐正心挥手道别。
客车缓缓开动,开出了广场。
安怡不由自主的眺望、搜寻,不见陈立的踪影。
‘他……真的走了……’
就在安怡失望的时候,突然听见了一阵引擎的响声。
然后,她看见陈立骑着摩托车,从一辆客车后面冲出来。
远远的望着她,然后,越来越近……
安怡惊愕的看着追到客车旁,伸手窗下的陈立。
一时间,惊喜与感动交织在一起,她险些落下了眼泪。
她伸出手,跟陈立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
摩托车保持着跟客车一样的速度前进,他们的手一直紧握着对方。
直到,客车驶上出胜震市、上高速的路口时,他们的手才一起放开。
放开的时候,安怡清楚的听到,陈立说“不忘……”
安怡看着分道口的栏杆遮挡了远去的摩托车上的身影,她不由自主的热泪盈眶,于是取出一副墨镜,戴上。
陈立把摩托车停在路边。
他擦拭着眼里的泪水。
他也不知道,是他装的太好骗出了自己的眼泪,还是被安怡的情绪感染。
“偶尔流流泪,有益健康。”
陈立抽了抽鼻子,开动摩托车,折返停满了长途客车的广场。
他转了一圈,没看到徐正心的身影,猜想是已经走了。
于是发动车,驶出广场的时候,突然看见马路边,一头长发飞扬的徐正心,正在等计程车。
“这么巧,送你一程?”
陈立停车在徐正心身旁,尝试着开启读心术。
这一次,读心术仍然卡壳。
徐正心的脑波,显现出非常混乱的状态。
“谢谢,不必。”
徐正心冷冷淡淡的、生硬的挤出这么四个字。
“我们是朋友吧?是朋友不必这么客气。”
她的态度,让陈立觉得莫名其妙。
“我可不敢当你的朋友。我不想被人误会是被你采摘到手的花,所以,谢谢,不必”
陈立无奈的笑笑。
“你似乎对我意见很大?”
“我想,没有女人会不厌恶一个花丛浪子。哪怕只是跟这样的人当朋友,我也不屑。”
徐正心把话说的很重,不留余地的。
陈立却十分厚脸皮的,没有被这番重话赶走。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搞错了?应该说,最悲惨的人是我。爱一个,走一个;再爱一个,又走一个。我实在忍不住怀疑,我自己是不是天煞孤星。一个这么悲惨可怜的男人,竟然还要遭受你这样的奚落?徐小姐,请问,你有没有同情心?”
徐正心料不到陈立会有这样一番说辞。
听起来,好像也不无道理。
但是,她没有忘记赵磬说过的,关于陈立在高中如何拈花惹草的风流史。
“是吗?既然如此,你为什么没有追李霏去北市?又为什么没有跟安怡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