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神神叨叨和你说了什么?”汪岐兰见吴勉神情,直觉永璐说的不是好话。
“没什么,只是向我解释完颜是谁。”吴勉勉强定了神,回答道。
“哦,也怪我疏忽,没和你提及。”汪岐兰思虑片刻,便将完颜当初之事,细细和吴勉叙述了一番。
汪岐兰的话如温水冲散了吴勉的疑窦,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看来完颜亦和自己一样,被汪岐兰拒在心门外,吴勉在宽怀的同时,不免自嘲。同时永璐最后那句话,犹如一根小小的刺,一直隐隐地扎在吴勉的心头。再过两个月,他又要离开兰娘,谁能确保,兰娘心门不为他人而开?永璐说的将兰娘给攥紧了,如何能做到?唉,这是比读懂天书还难的题啊。
“兰娘,昨晚船上未曾安眠,我先回房休息片刻。”吴勉心绪难安,找了个借口,回了自己房中。
汪岐兰隐约感受到了吴勉的不安,望着他匆匆离去的身影,心中疑惑,吴二哥器量向来宽大,完颜的事,竟让他如此介怀吗?
另一边,出了汪宅,宋怀玉始终拿后脑勺对着永璐,即使上了马车,也偏坐着身子,不让永璐看见自己的脸。这小子,色的很,还没成亲哪,老是惦记着生子。
“老婆,别生气!我这不是想早点有我们的孩子嘛!放心,我只对你有色心,别的女人,我连瞧都不瞧一眼。”永璐举手发誓,“你想想看,你这么漂亮聪慧,我这么英俊潇洒,生下的孩子可不是人中龙凤。我们趁着年轻多生几个,悉心栽培成才,凑成七个葫芦娃,多好!”
宋怀玉差点呸出来,七个!还葫芦娃!话说葫芦娃只要浇水施肥就从葫芦里蹦出来了,哪用生产这么辛苦且痛苦!
永璐见这话没用,立刻转了神情,捧心道,“我这么辛苦赚钱,是为什么,还不是为我们将来儿女满堂,孙儿绕膝,免得像我家眼下那样人丁稀廖、清清冷冷、毫无生趣。”
“赚钱和儿女满堂有什么关系?”宋怀玉虽然不想理永璐,但仍然好奇。
“等我赚了很多很多的钱,攒下足有子孙用的资产,我便上书给皇上,自我开始,我们这一族退出玉牒,从此失去了高贵的身份,没有了俸禄供享,但也因此摆脱了与身俱来的枷锁,拥有自由和发展的权力,我的子女可以去科举,去从军,去经商,去做符合他们天性的想做的事,痛痛快快的为自己活着,平不平凡,由他们自己决定!”永璐的眼中散发出宋怀玉此前从未见过的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