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下面有人找你要交钱。”一个丫鬟上来说道。
妈妈闻言向仇爷施了个礼,下楼去了。
仇爷继续看着舞台,瞥见大门忽然敞开,一群人施施然进了来,身着长衫,气质不俗,看样子是一群文人雅士。
仇爷原先不在意,想来是芳满楼的常客,不料余光扫到其中一个人,不由的离开椅子往前迈了几步:“他怎么来了?”
旁边一个年轻的随从闻言上前:“仇爷说的是谁?”
“於鹤,於大人。”仇爷冷冷的说道。
“他?他怎么不在淮安待着,跑到这地方来,还在此时?”那随从亦从人群中将於鹤认了出来,一脸诧异。
仇爷心中泛起不好的预感,“通知楼内各处,都小心些。”
“是。”那随从应道,跑开去布置。
仇爷的眼睛紧紧追随着那位叫於鹤的中年男子,往后退去,将雅间门关上了。
遇见此人,还是回避的好。
三楼的栏杆上,倚着几位楼内的姑娘和恩客。
墨兰的宴请之外,其余姑娘照常接客,除了贵宾,墨兰的舞蹈人人都可看,只是不参与竞价罢了。
不看白不看,所以恩客一边和姑娘调情,一边站在走廊上赏舞。
“啧啧”,一个富商看着墨兰躺倒在舞台上,发出赞叹声,“好一个美娇娘,可惜要成了别人的新娘。”
“这么说,董老爷是恨不能成为新郎了?”他身旁的一位姑娘揶揄道。
那富商忙摇头,“岂敢岂敢,那墨兰姑娘,是天上仙人,我这俗人,高攀不起,岂敢奢望。”最主要是贵啊,富商心里暗忖。
“那这么说,我是俗人了?”那姑娘语气不佳的问。
“哪里啊,我的红袖,莫打翻了醋缸子,”富商连忙满面堆笑:“当然是红袖姑娘好,温柔可人,善解人意,又能歌又能舞,比那冷清清的墨兰合我心意多了。”
“哼。”红袖闻言颜色稍缓。上次群芳赛,她又歌又舞,自认不俗,岂料还是输给了只是跳舞的墨兰,还有那两位双生花,屈居第三。双生花也就算了,到底是两个人,输了也不丢分,可是墨兰那舞只不过讨巧而已,她心中颇有些不忿。
“红袖姐姐,”两位双生花迎面走来,搭上闲聊了起来,“看来墨兰姐姐的新舞一出,这扬州城里又要开始流行双色褶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