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恩握了握拳,没说话。
王晓萍:“昨天到底怎么回事?”
李秀梅还是怔怔地看着墙壁,一言不发,陈美英倒是一下子哭出声,短短续续地把自己能记住的给说给她们听。
几个女知青听得双眼通红,周晓梅直接扑在谢知恩的肩膀上哭了起来:“都怪我们睡得太死,才让那几个人渣得逞!”
谢知恩一言不发地站在那里,身子止不住地在颤抖,外面集合的号角不停地吹着,李秀梅和陈美英还是强忍着身子的不适下了地:“不能让他们找茬!”
1000多名知青勉强在半小时内到了稻场。
“改你妈!”
在负责人宣布完他们一天的任务后,几个北京的男知青忍不住骂道。
“我们的双手都是用来捧书本握笔杆的,就算是改造也轮不到我们做重农活,且不说我们几个男同志,那些女同志你们叫她们怎么割猪草、砍柴和喂猪!”
“我们抗议!我们不服!”
村长和几个负责人坐在码好了的麦堆上,让带队老师出列:“哪里来改造的,姓名是什么,给我扣工分!”
“全部给我听好了!”村长在扣完那几个男知青的工分后站在麦堆上吼。“mao主/席说了,你们这些学生的思想觉悟有问题,需要来改造,改造的内容就是干农活挣工分,今天你们在这里反抗,那就是违抗mao主/席的命令!”
“全部给我去干活!工作完成不了的男知青,不许吃饭不许睡觉,晚上给我站在后山替同志们守夜!工作完成不了的女知青,不许吃饭,一律到我办公室集合,我和几位领导提你们做思想教育!”
此话一出,人群尽是哗然,但是谁也不敢反抗。
谢知恩站在人群最后听着周晓梅的诉苦,余光却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是昨天那个上海女知青!
知恩和周晓梅打了个招呼,猫着身子到那个女知青身旁:“嘿!”
那个女知青瞥了她一眼,面无表情。
“昨天真的谢谢你啊。”谢知恩诚恳地说了句,“我叫谢知恩,是师范附中的,你呢?”
在她又被瞥了一眼之后,那个女知青才慢悠悠开口:“我叫白善华,上海来的。”
和面冷心热的白善华聊了几句后谢知恩获得了以下情报:
1.上海的知青早在半年前就到了;
2.天高皇帝远,那群人渣在这里就是山大王;
3.她和自家订了娃娃亲的男知青二人住在一屋最小的茅草房,受男知青保护自己才能免遭玷污。
在领到任务后,谢知恩陷入了迷茫:
让他们这群只会读书写字的学生上/山下/乡,真的是对新中国有利的吗?
是不是女性们就得始终没有尊严地依附着男人生存,女知青们难道只是给那群“领导”泄/欲的工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