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着杨禅说。又与杜渐道:“你这几日仔细盯着她,防止她出什么夭蛾子!”
两人一道领着示下出门来。
今夜里月色清明,将府宅内外照出一派安谧,气氛与昨夜相比已有了很大不同。
依旧穿过小花园回房,杨禅在竹林下站住:“话说回来,你听说过北边有什么显赫将门是姓沈的吗?”
杜渐望着月色,半晌道:“没听说过。”
大宁朝疆域宽广,姓沈的显赫将门自然会有不少,但京师却是聊聊无几。
沈长缨一口纯正官话,她是燕京人这点跑不了,但他至今也猜不出来她出自哪户人家?
到底这三年里他也并未再在那个女人身上浪费过什么心思。
自从那年他在通州城外荒山上等了她三个昼夜无果,自此便掐断了这份念想。
他不再关心她是谁,不关心她去了哪里,虽然在梦里会想着掀开她盖头,看她究竟长着怎样一副模样,却也只是在梦里而已。
这三年他的生活无波无澜,如果不是沈长缨的出现,他一定不会再想起这些事。
紫缃连夜里驾马赶了回来,却是等到天亮,长缨差不多将起的时候才进房来。
“程啸着人去了南康卫,果然是为着打听姑娘,不过好在他们还没能耐到能立刻搭上苏馨容那伙人,奴婢回去之后跟吴妈合计过,她设法把人支走了,又吹了通牛给那人听,便就这么打发了。”
她笑微微地端水过来洗漱,一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