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深信不疑,别的护心镜要薄的多,见他成天惹事生非,特意给他打造了一个加厚的。
沈钧山看着护心镜,他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破损了。
瘪是瘪了点,还能凑合着用。
要是这算破损的话,那他已经开始起飞了吗?
低头看着脚底心的木板,沈钧山嘴角都在抽抽。
他有点晕地板。
这点小动作,云初没有发现,她也不知道冀北侯夫人让儿子随身戴着护心镜的真正用意。
她只当这是做娘的对儿子的关心,她想到了自己的娘,她也是这么关心她的。
进了包间,沈钧山给云初倒茶。
一盏茶才喝了一半,小伙计就把饭菜端来了。
七菜一汤,都是招牌菜,色香味俱全。
沈钧山吃饭的时候,咳嗽了一声,云初连忙道,“你没事吧?”
“没事,”沈钧山摆手道。
云初看着他,旁敲道,“那个,我刚刚听崇国公府二少爷说打劫是怎么回事?”
这事没人比云初更清楚了。
但她就是想问问,想知道沈钧山想怎么处置她这个罪魁祸首。
虽然心里做好了没好下场的准备,但是真听沈钧山说,内心还是狠狠的颤抖了下。
“不提了,这辈子没栽过那么大的跟斗,说出来丢人,”沈钧山恨恨道。
“……。”
云初看着他,一脸“我想知道”。
沈钧山想到云初挨了他一后脑勺大白菜,对她极有好感,便说了。
事情都捅出来了,他也当众挨了周大少爷一拳头。
虽然他没吃亏,但他也承认了打劫锦袍的事。
只怕这会儿已经传回冀北侯府了。
事情瞒不住,也没什么好隐瞒了,他这人虽然纨绔了些,但为人坦荡。
既然敢做,就没什么不敢对人言的。
沈钧山把当日丢锦袍和打劫锦袍的事说了,咬牙道,“我这几天正满京都的找她呢。”
“等我找到她人了,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云初慌乱不安的心,听到这一句,瞬间安定了。
是啊。
她怕什么?
当日偷锦袍,他背对着她,根本没看过她的脸。
要是看见了,她还有机会这么安然无恙的坐在他对面吗?
放心了,云初就不怕了。
她本来也是个挺大胆的人。
一顿饭吃的还算痛快。
只是出醉仙楼的时候,冀北侯府的小厮把他们的去路挡住了。
小厮奉命请沈钧山回府的。
沈钧山回头看着云初,“那我们改日再叙了。”
云初点头一笑。
沈钧山问小厮,“我爹有多生气?”
“侯爷拍碎了张桌子,”小厮回道。
“……。”
沈钧山脑壳疼。
没他爹这样的,一生气就拍桌子。
就算他手不怕疼,好歹怜惜下桌子吧。
翻身上马,沈钧山骑马回府。
他琢磨了下,倒是可以趁机把“心上人”的事解释清楚,免得他娘见天的催他。
回了冀北侯府后,冀北侯眸底的怒火几乎能把沈钧山烧成灰烬。
他还以为儿子离京办差,结识到了心上人,即便把他的钱给了人家姑娘,也算是大功一件了。
谁想到他在京都胡闹就算了,离京还有光膀子打劫的癖好。
在京都丢他的人不算,离京的还可劲的糟蹋冀北侯府的脸面!
他怎么生了他这么一个混账东西?!
冀北侯夫人也瞪着儿子,“打劫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钧山一脸无辜道,“儿子也不想打劫啊,这不是骑马出了一身汗,泡了个澡,结果衣服被人给偷了,就给我留了条裤子。”
噗……
不知道是哪个丫鬟笑出了声。
有了带头的,其他人笑的更惨,憋的肩膀差点脱臼。
冀北侯脸都气冒烟了。
偏沈钧山不怕死道,“我不打劫衣服,我能怎么办?”
“是谁偷你衣服的?”冀北侯夫人问道。
“被人偷了衣服还有理了?!”冀北侯气道。
沈钧山看了冀北侯一眼,“那人爹见过。”
冀北侯眉头皱成川字,“我见过?”
“就是爹您误会是我心上人的那姑娘,”沈钧山回道。
“她不但偷了我的钱,还偷了您的马。”
“……!!!”
冀北侯夫人狠狠瞪向冀北侯。
冀北侯没想到会是这样,一张脸在枕边人这里是挂不住了。
审问不下去的他抬脚离开。
儿子被打劫实属无奈,在那样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情况下,确实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了。
他在醉仙楼承认了打劫之事,挨人拳头。
虽然结果不好,但至少敢作敢当。
崇国公是讲理之人,不会怪冀北侯府,只是皇后那儿……怕是不好交代。
冀北侯怕被冀北侯夫人数落,走为上策。
他一走,沈钧山就把怀里那护心镜摸了出来,道,“娘,儿子的腾飞之日到了。”
冀北侯夫人看着护心镜,气不打一处来。
护心镜都被打成这样了,他还一脸得意?
“你去祖宗们跟前给我跪三个时辰!”
沈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