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两只眼睛就看不清楚了。
赵诩回南梁,不知道北宁侯世子的遭遇,不知道他们已经把勾肩搭背的习惯给改了。
他换了张脸,上来就勾肩搭背,这不是找到吗?
北宁侯世子还要揍他,赵诩忙道,“是我。”
熟悉的声音,北宁侯世子和楚舜都懵了,“赵兄?”
赵诩把脸上的人皮面具撕下来,两只眼睛被打的淤青。
这样子哪好意思随意走动,便买了个面具戴上。
不止是赵诩,连谢景宸也都易容了。
只是看到苏锦,不便以陌生男子的身份上前,便临时买了两张面具。
怕不安全,楚舜他们护送苏锦坐上马车。
夜深了,街上看花灯的人渐渐散了。
看着马车走远,北宁侯世子望着楚舜道,“南安郡王不会出事吧?”
“他能出什么事?”楚舜道。
“崇国公世子没淹死,我怕他会派人包袱南安郡王。”
楚舜放心多了,“崇国公世子怎么可能会猜到南安郡王还在画舫上?”
“总不至于我们坐船去守着他吧?”
“……。”
那是肯定不可能的。
知道的是怕南安郡王出事,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有什么特殊癖好呢。
几人各回各家。
要说这会儿南安郡王有点惨。
晕倒在床上,人事不知。
聂瑶裹着被子,小心翼翼的伸手去探南安郡王的鼻息。
丫鬟哭道,“姑娘,郡,郡王爷他,他还活着吗?”
丫鬟小脸煞白,双腿哆嗦不止。
地上有一个碎开的花瓶。
丫鬟瞄着碎片,恨不得拿起来割腕自尽,以死谢罪。
南安郡王把崇国公世子扔出了画舫。
留在船上的小厮被灭了丢出去。
丫鬟先前被崇国公世子甩开撞到船晕倒。
是自己人,楚舜他们就没管丫鬟了。
丫鬟醒来的时候,就听到自家姑娘在叫疼。
她心疼的揪在了一起,拿起桌子上的花瓶,猫着脚步走到床边,狠狠的朝南安郡王的后脑勺劈过去。
打完了,才发现误会了。
人家南安郡王才救了她家姑娘,还舍身救人,她却误会是崇国公世子,把他给打晕了。
怕打不晕,她连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
丫鬟怕把人给打死了。
那她真的死一万次都不够赎罪的。
聂瑶裹着被子,伸手去探南安郡王的鼻息。
还好。
还有气……
提到嗓子眼的心稍稍放下,赶紧把衣服穿上。
身子一动,骨头发出嘎吱响声。
还有被单上的一抹嫣红,宛如冬雪中绽放的梅花。
聂瑶脸红如霞。
她慌乱的拉过被子遮住,也顺带把南安郡王盖住。
然后,主仆两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船上只有他们三人。
聂瑶和丫鬟不知道怎么控制船,也不知道怎么把南安郡王弄醒。
就这样,南安郡王躺在床上。
聂瑶主仆两守了他一夜。
南安郡王,“……。”
他就知道兄弟是靠不住的。
说好的把船上的人都轰走,让他安心圆房。
他一安心,脑瓜儿疼了半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