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面红耳赤。
老王爷卧床养病,老夫人下令不许告诉老王爷,是以药膏的事老王爷还蒙在鼓里。
隐瞒的结果就是老王爷一边心疼她一边不知情的骂了她一声品性不端。
老夫人不好起身,王妈妈弱声道,“老夫人和南漳郡主做了一样的事。”
老王爷眉头皱成麻花。
王妈妈继续道,“那瓶药膏里被下了毒,勇诚伯府大姑娘用过后,疼的在床上直打滚,需要解药救命。”
这下,老王爷的脸黑成锅底色了。
“偷一个妾室的药膏送人?!”老王爷气的浑身颤抖。
他实在想象不到这么丢人的是他枕边人做出来的。
老夫人想死,她头低着,没人看的见她眸底屈辱的寒芒。
见老王爷伤口血更多,王妈妈赶紧劝老王爷息怒。
老王爷怎么息怒?
他仿佛不认识自己的枕边人了。
去偷一个妾室的药膏,这是贼。
她身为镇北王府最大的长辈,当以身作则,她却做这么丢人的事。
罚她,丢人。
不罚,是姑息她,带头败坏家规。
老王爷气的脑壳疼。
很快,赵太医就来给老王爷换药。
怕人前丢脸,一听丫鬟禀告赵太医来了,老夫人就起身了。
这一幕,落到老王爷眼里更是来气。
知道怕丢人,为何还做那么丢人的事?!
赵太医感觉到老王爷的怒气,劝他别动怒,然后帮忙换了药,重新包扎了伤口。
等赵太医走后,老王爷就让小厮去请谢景宸来。
后院,竹屋。
苏锦昨晚忙的大半夜,没能把药丸调制高,早上不用请安,吃了早饭后,就钻了竹屋。
咚咚捣药声传的很远。
谢景宸就着捣药声看书,心情颇好。
小丫鬟碧朱踩着台阶进屋,唤道,“世子爷,老王爷让您去前院说话。”
“我知道了。”
谢景宸把书放下,去了苏锦的竹屋。
“老夫人去前院了,”谢景宸道。
苏锦看着他,道,“能不能待会再去,我就差一点没忙完了。”
“姑娘,咱们先去吧。”
“池夫人又不急这一会儿,”杏儿眸光闪亮。
可苏锦不大喜欢调制药丸一半歇手。
但比起调制药膏,她更想看到老夫人那张气的发紫的脸。
把石舀放下,苏锦随谢景宸去了前院。
还未进屋,就见到了王妈妈。
王妈妈给谢景宸和苏锦福身请安,道,“老王爷罚老夫人在佛堂反省半个月,抄三百遍家规。”
苏锦眉头微挑。
王妈妈叹息道,“刚刚老王爷已经气的伤口崩了。”
这是让他们别在气老王爷了?
他们又没打算气老王爷。
等苏锦和谢景宸进屋后,老王爷望着他们道,“是祖父管教无方,让你们受委屈了。”
苏锦没说话,给杏儿使了记眼色,让她告状。
但是杏儿没能成功领会苏锦眼神背后的意义。
她捅刀了。
“不委屈,虽然有许多人要害我家姑娘,但倒霉的都是他们,”杏儿欢快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