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章预告,水域传说-洞.君.岛
(~话说昨天说的大绝招么,有的,真的有的。其实这卷我还是很喜欢的,就是阿jo头次写文,真不熟练战斗场面,让我写写顺啊,越难写,越要早点写顺是么,一个多月快两个月了,总算稳定速度在两天一万字左右,再给我个把月时间,我再稳定稳定,看看能不能双更。~)
005 冰洋幽寒水舞绮
洋流被冲乱开来,这朵他乡来做客的霸王花似乎起了狠意,手中匕首飞投而出,那海带也是长了教训,不慌不忙,上下一环,做成了海带叶环,匕首落了个空,又是调转了回来。那海带见这样也不是办法,它出声阻道:“大人,这远冰洋有着水族传说,你先听了,再责难我也不迟。”
阴阳浮在水里,只是散发着光芒,那海带摆了个直立的姿势,娓娓说了起来:“也不记得多少年前,当远冰洋还仅仅是冰洋,我也还只是株单叶裙带时…”海带忆起当年,连身上都跟着滴翠了几分。这是这翠嫩还没悠上一会儿,那只恼人的右手又是贴了过来,“我没心思听你是怎么长出余下的九百九十九张海带叶子,”海带连忙加快了语速:“又不记得是哪个年头,冰洋突然一分为二,里边温暖如春,外侧依旧寒冷如初,这对海里的生物来说更是一场浩劫。海中浮冰融化,两边的水面高低不平,不少活在外冰洋里的生物都被冲进了里冰洋洋。那些喜寒的,却都死了个干净,剩下来的,也只能不断改变自己的形态,我也是在那时被冲入了暖洋一阵子,才突然生出了思之魄,和动之魄,和视之灵,有了今日的修为,里冰洋里...唉,不说也罢。再是后来洞.君.岛一夜之间冲出海面,横在了里外冰洋之间,我们才又被强冲回来了原先的住所。也是那时起冰洋里和我一般有了灵识的水族就有了个说法,洞.君.岛是脱魄成灵的关键所在。一岛正是流沙岛,一路说得是君子路,最里的洞则为冰琴洞。一岛一路一洞,三关得过,无论是何种活物都可成灵,何种死物都可生魄,六灵不全者则可补齐六灵,补齐六灵则...。”
它说着,就见眼前的少女眼里多出了几道异光:“就算是有了粗浅六灵的人族也是对这传说动心不已的。”
若儿此时心里可是连肠子都悔青了,这次外出,为了不让闭关的黑玉发觉,她特意留下了两只小兽,临行前更是叮嘱它们要不定时制造出些声响。早知有这么一个地儿,她就该软磨硬泡地拖着黑玉一起出来。事后而不悔,她只能如此安慰着自己,只是这些水族中胡乱传的,也不见真假,“算了,我也不是要去什么洞.君.岛,你只需告诉我龙头鱼的老巢在什么地方就是了。”
那千叶裙带哆嗦了一下,海面又是滕起了几个浪,“霸王花大人,这龙头鱼平日在这片水域里名声也是不好,整日只知道东游西窜,老是搅了别家的清净,这一般的海域限制之说,对它也就没了作用,它为了寻些提升道元的方法,骚扰船只,强吞水族的事情也是做了不少,可以说是族族想诛之。只是因为它去过洞.君.岛,回来之后,也是有了几分本领,平日也只能让它横行着。顶上这艘船,还能耐些风雨,你们就往深海行去,这附近的海域早就没了助它修行的同源同族,这一路下去海,你们还可能有些机会打探到龙头鱼的行踪。”
它此时也是有心早点打发了若儿这朵霸王花,就将密浮在着上头地海带都收了下来,原本因为过多海带而呈了黑墨色的海水,一下子透亮了起来,海上的月光透过清澈的海水,照射了下来,水面上又恢复了平静,只是船只还停在水面上,等着若儿上去。
眼见身前的少女似乎陷入了沉思中,千叶裙带干脆也停了下来,只见它舒展开刚才因为避讳而缩皱成一团的身子,月光此时已和水融成一色,周边的海域都成了月白色,裙带抖了抖叶脉,垂涎了下顶上的船只,看来还是得乖乖地吸收着日钦月华,早日养出第四灵来,它心中暗怨着,今个儿第一次劫船就遇到了这么件事,只能是暗叹着倒霉。千叶很快也入了定补起了元气,这不入定还好,这接下来的事...
等到若儿回过神来时,只见眼前的海带通体都成了月色,身上的每根叶带都是收了回去,零散的浮在水里,如同墨色布带般飘移着,只是上面的脉络纹路开始流动着月色余晖。她抬头透过海水,正是见了天上的一轮明月,再看看跟着裙带一起的水流,周边很是安静。她心底也是知道,这个时侯自己不该出声。
裙带身边的叶子顺着月晕一波波地明晃开来,月波如痕,墨带无迹,这种感觉,若儿心中一动,全身心地跟着沉浸了下来,两人的身子不自觉地浮在同一个平面里。那裙带的叶子点点绿起,原先失了光泽的叶面上又恢复了最先的光滑,那层粘液更丰厚了一些。
千叶此时正想再运上一此凝神补元术,突觉得夜深时最是有效的圆月华似乎没了先前的效用。裙带舞了几下身子,带身轻松了不少,只是它的千张叶子去了哪里,顶上的月色还是一般明亮,明明已经将叶子都收了回来,它这才发现,眼前的那名少女比月还要夺目几分。
若儿的样子和之前的裙带有些相似,又有些不一样,她的肌肤和衣赏都是镀成了透色,五官在月色下添了几分玉洁,嘴角不自觉地微翘而起,头发更是丝丝飘舞,那两把匕首浮游在她的身侧,除此之外,千叶身边的那近千张裙带都是旋转在了她的身旁,墨绿色的叶身在月色下,先是变成了更浅的深绿色,再是绿色,再是浅绿色,千叶裙带看着自己多年积累下的裙叶不消一会儿就没了踪影,和水融成了一色,
“霸王花大人!”
在千叶惨呼之下,若儿睁开了眼,只见那裙带快速地扭动着身子,游了过来:“大人,你可是要给我留些后路,我才好不容易在月华之下,补回了点阴元,你这一个借力使力,可是要折损我百余年的修为了。”它心疼的收回了还不肯回来的余下的裙带叶子。
若儿在手中一击,只见水波被推开了老远,更是奇怪的是,刚才胸中的一口气本该早就用完了,现在她的胸腹之中,却又多了一团更大的气力,暖着她的内腑,“这是?”
“大人,”那裙带收回了叶子后,又游后了几步,黑墨色的带身上又有了几分惨白:“你平日都是这般修炼的?这可是犯了一般同类的大不忌。”
若儿脚下一动,发现自己滑动的距离大增,身子在这本来行着吃力的水中,就如在陆地上一般,她脸上多了一分奇色:“千叶,我方才也不是有心的,只是见你在月色之中凝神聚元,平日老是静不下来的心,也就定了下来,学着你一起吸收起了天上的月光来了,只是想不到…”,她不好意思的笑了下,那千叶裙带见她满脸愧疚,也才发现这人似乎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大人,你可是不知道木元一脉的修炼规矩?”
“规矩,”若儿听得一鄂,似乎真的是没人和自己细说起来,冰原修得只是水元之阳,阳冰,自己在芳菲的时候更是没人教导自己这些,黑玉似乎也总是闪烁着不跟自己提起,她脸色有些不好了起来,自己果真是很没用,手中不由地收紧了起来。
千叶裙带只觉得水里似乎多了一种不明的情绪,“天地五元金、木、水、火、土和附属的风、云、雷、电虽通用一些凝神道法,攻击之术,但术业有专攻,真正有效的凝神道法往往是每个修道之人多年积习所悟的不传之秘,我看你的五感反应都是迅速,只是对敌之时,却是毫无规律可循,只是讲究个轻灵讨巧,刚才更是趁着我修习的时候,偷引道元,还以为是你的天性霸道使然,这时看来,似是胡乱捉摸,根本没有得了修炼的头路。”
若儿嘴角的笑容再也挂不住了,海水之中,眼里本就都是水,再多些,又何妨,又有什么人会细心察觉。在这还有几分冷意的深海里,她的身子四周却是从没有过的寒冷过,夜浪拍打着停在上头的船身,所有人都该是忘记了,海底的这个人。
千叶裙带只觉得今日的海水似乎更咸了些,它扭扭身子,突然跳起了“裙带舞,”边扭还边传来几句话:“木阴之灵,势小力小,形如浮萍,只求月华,不窥日钦,月下独舞,百年隐忍,终能大成。”若儿见那裙带身躯和着深海里的月色,一扭一摆之间,很是随心,那收回去的就八百多张叶子,更是随着它成了墨绿色的飘带,海水之下,如此的疯狂裙舞,一人一海带都是痴了过去。它只是反复的跳着这曲“裙带舞,”扭转之下,月华均匀地照在了每片叶子上,跳到最后,若儿发现,水中的叶子又多了些出来,只是裙带的本身似乎也单薄了一些。
一条裙带飞了过来,若儿这时已经看得呆了过去,那条看似最小的裙带就是顺着她的左手而去,她顺手一接,手中却空无一物,这是。
“霸王花大人,你右手的花泽太过霸道,我只能将我这一叶最近才刚长出的第一千长叶带送予你了,都是在世间求生存,你所在的陆上人心险恶,我在这深海反倒图个安静,几百年来,我只求早日成了六灵,化作人形,走出这远冰洋。你是我这几百年来第一个真正说得上话的人,前路凶险,这子带就送给你做护身之物。”裙带说着,身子摆出了一个弧形,似乎是在向若儿行礼。
“这可不行,”裙带听着传来的声音里还带着一丝颤抖,少女将左手递送到了它的面前:“我虽然对于修炼一事知道的很少,也知道越是到了后头,修炼越难,你这第一千片叶子,只怕你千辛万苦才长了出来的,我不能这么平白得了你的好处。”
裙带的身子在海里又是软下了一些:“大人,依你花泽的霸道性子,进了你的身子的同源之物,这时连个渣子都剩不得了,你也不用觉得亏欠,这样好了,我顺着你们的船下了深海里去,好多年没四处走动走动,我千叶竟然干起了打劫船只的卑劣差事来了,也是时候,该换个海域住住了,这附近,和人一般大大的鱼可是都找不到了,里冰洋么,也是该过去看看了。”
它说完这话,带叶一卷,和若儿一并冲出了水面。若儿只觉得眼鼻口前一清,又是呼吸到了海面飘来的咸水味,脚下已是踏到了甲板,船上原先因为海带的缠绕而留下的水痕已经被海风吹了干净。
她往下一看,只见船的尾端多了几片干扁的海带叶子,粘在了那里,耳边又是传来:“大人,你每日夜里都下水来和我学如何使唤那片裙带,记得日钦之光为阳木修炼之要诀,月华之晖为花草木阴修炼之首选。”说完,它真成了片风干的海带,趴在船尾,动也不动。
下章预告,海中来客,谁人惊了谁人梦
以后文中提到的,引用真实背景的,我会备注。这篇是安排在八号发的,该是周五了,大家周末愉快~o(n_n)o~
006 海上观日惊见鲨
这一回去,她也不再管那竹木床板不够舒坦,挨着就是睡死了过去。第二日天才隐隐有了鱼白之色,若儿正睡得口水横飞,想着自己在水里用着刚得来的便宜海带,骑在龙头鱼身上,逼着它吐出鱼瑙时,正是得意之时,只觉得脖颈间一阵冰冷,她猛一激灵,一个打滚坐了起来,几根冰棱掉了下来,五十那张水灵的小脸凑靠到了眼前,一旁还立着一个神清气爽的斐妄。这两人终于从仙人般的入定里回来了,昨日的晕船脸色也是一消而光。她突地一跃,身子如同蓄势已久的小豹子,就要将五十扑到在了地上,哪知身子如同撞上了面无形的墙壁,就是凭空落在了地上,五十在一旁笑得喘不过气来,斐妄淡淡地说道:“我俩还担心你凝神不成,一路下来,可是要吃苦了,现在看来反倒是生龙活虎,比在陆上,还要矫健几分。”
若儿努了努嘴,眼光在空中搜索了一番,这才隐约看到前方似乎有道波动,她伸出手来贴了上去,原来是面风墙,她嘴里哇啦着:“小锦,你最近转练了风元术法了。”五十听了这些,轻声说道:“我的本源道元就是风元,前些日子,景冉师兄就是劝斐妄多加修炼本源道术,他几月下来,就是大有了精进。我也就和空明师长请教了一些,这才只是练了个最粗浅的单薄风墙,也就只能阻阻你了。”她嘴上也只是谦虚着,这些日子,还真是苦学到了一些术法,她私下用来,竟很快就比得了修炼多年了的阳冰之术。
门口传来了老十三的粗大嗓音:“几位道爷,你们可是要抓紧出来了,日头就要出来了,可别错过了时辰。”三人这才想起,上船之时,甲板之上,视野甚是开阔,这几人都是从没见过海上日出之人,就反复叮嘱着要提醒他们看上一回。几人走出来之时,只看得老十三一阵唏嘘:“道爷就是道爷,昨个都是还软瘫的和只下崽的海獭子似的,今个人就是这般好气色了。”
也难怪他要说事,昨日三人都是脸青脚底浅,走起路来更是和进了水的鸭子一般,直打滑溜,今个人昨晚两个“屁股”的小神仙都是眼神熠熠,脚步稳健。就是昨晚跟着吃饭的小姑娘虽然看着还有些困顿,走起路来也是大步生风,毫不含糊,这冰原出来的人,果然都是有些明堂,难怪每次负责采办平日苛刻的很的副寮主见了陆大爷都是舌头牙齿打了结,总是讨不到好价钱。
海平线上,只是亮起了一星光点,站在甲板之上,隐约还能见得天边的落月。若儿的困顿却是一消,海风送爽,渔民伙夫都是起得很早,这么看来,自己无论是到了哪里,都是最清闲的那一个。只听得耳边传来老十三的叫声:“涛子,是时候下来了,我让浮六顶上。”这一声正是冲着守了一夜的年轻瞭望夫吼的。
昨夜那看着傻愣的瞭望夫如同泥鳅般,一溜气从桅杆上爬了下来,脚才沾地,就看到身后的三人,他那被海风吹得显不出红色的脸看上去更黑了一分,点了个头,就要钻进了船舱里,忽地,他探出头来,鼓足勇气,说了一句,“今晚还是我守夜。”这话却不是询问,正是肯定之意。老十三刚想应下,就见他蹬步下楼去了。
“这孩子也是懂事。今年才够了岁数,家里的哥哥年前刚讨了媳妇,就闷不吭声的跟着船队出来了,只可惜,我们这艘船这次也是分了个最难的差事,竟是来找血鲨翅。”老十三背过身去,面朝着颜色越来越浓的海域,这已是势近深海区了。东方再也掩盖不住猩红色的阳晖,云层先是灿了一角,很快就带亮了半个天空,许久不见的太阳还是升了起来。
五十和斐妄已是许久不见晨光,见了这样的恢宏日出景象,就是立在了船头赏起了景来。若儿趁着几人不备,闪躲到了船尾,在船身上找起了那几片干海带。船桨如水声不绝于耳,只见那几片枯草状的海带很是顽固的贴在了船木上,若儿摸着左手,又背着晨晖看了几眼,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如不是真的见了船底的千叶,昨晚更像是一场水中梦幻。
船头传来一阵声响,一旁本来整齐摇摆这的船橹有些乱了拍子,老十三的声音传了过来,“稳着拍子,不准乱了,只是些寻常的鲨鱼,手里闲着的兄弟们都给我靠过来。”若儿听了,连忙跑回了甲板,只听到一名伙夫怪叫道:“兄弟,你看看下面的那片海带,刚刚可是翻了个身子,自己又粘了回去。”另一名伙夫骂道:“你可把昨晚的藻菜汤喝进脑子里去了,尽说瞎话。”船身上的千叶裙带往海里瞄了一眼,安心地继续装起了死海带。
船头这时,已围起了一群人,那老十三只是站在人后,满脸的轻松,正是在努力的和斐妄拉着家常,只是,他选谁个不好,五十嘴皮子响亮,若儿也算是利落,他偏选了个闷把葫芦。这也是那条火龙造的势,在老十三眼里,眼前的这两名少女只怕都是给这少年打下手的,这念头还只是心里想想就好了。
五十正急着往前头钻,只是船头的一伙半光着膀子的渔夫水手,让她站哪都不是,就只能在一旁干着着急。若儿冲着老十三就说:“可是出了什么事?我们能做些什么”老十三咧开大嘴笑道,“这些细碎事,就交给那帮小儿就是了,就是干看着他们一天吃上几桶子饭,就该这时候出力了。”他才说完,忽觉身边一道怪风吹过,脚下就是一个打绊,前面的几名拥堵在外的水手也是被奇怪地推了开去,那个长得很是水灵的小姑娘出声道:“可是让我找到空子了,若儿,斐妄,我们上前看看。”
身后两人身影跟着一闪,就是穿入了人群中。船在日出前后才是刚进入了深海,深海水深,就是若儿这样的眼力也是看不到海底,这是,太阳已经全部升上了海面,水面之上,折出了无数光驳亮点,几人眼前只是一晃,定眼看去,只见传得四周竟然是围游着无数三角鱼鳍,鱼鳍之上,青色的皮纹上油光发亮。几只豆大的鱼眼在水光里窥探着上头渔船。鱼尾就在两米开外,这鱼,还真是不小,三人心里都是一惊。
老十三推开还在议论着的水手,喝了一声,“还不准备家伙去,傻愣着做什么。”只见得了吩咐的伙夫连忙应了一声,若儿放眼看去,这三角鱼鳍约莫有二三十个,这就是鲨鱼,她心里一乐,心想,果然入了深海,就碰到了鲨群,这北原的通令可真是轻松差事。
五十和她都是想到了一块去了,两人的脸上都出现了几分贪色。斐妄办事稳着些,他想了一会,就是问道:“老十三,这船的四周游走的可就是血鲨,这鲨翅又是要怎么得来,幼鲨翅又有哪些不同?”
老十三眼见里面的水手各是拿着一把带绳三角铁楸出来,脸上有了得色:“这会儿可来不及细说,说到鲨翅,就是这么来的。”他伸手拿过一把三角楸,扯了扯那截长绳,嘴上夸到:“这花了大价钱从陆兄弟手上收来得雪熊筋果然是结实,我也是好久不动弹了,也不知道技艺生疏了多少,今日趁着你们在这里,也让你们看下我们千秋鱼寮的捕鲨架式。”
他身子就是一阵绷筋响骨之声,脚下再一发力,就是跳上了船头,两个膀子高高举起,日头上了三分,阳光射在他手中的铁楸上,只见那铁楸黑乎一片,上面除了三道凸铁外,每个铁角上还带着倒钩。这铁楸造的厚实,被老十三举在手里,却只是鸿毛般,他眼中厉光骤现,对着一个游得最近的鱼鳍,笔直刺落,老十三手中的熊筋破空入水,只听得铁楸先是沉钝肉击,那力道还没使尽,又是下了几分。鲨鱼的鱼嘶响了起来,血水只是漾开了一小片红,还是游戈在一旁的零散鲨群闻了血味,就是要聚拢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