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如芸眼神闪烁不定,面色越发苍白,不由自主地望向侧边……
王子钦说完这话,便拿眼角直望王芷儿……接下来怎么说呀?
王芷儿向他做了一个手势,他吃了一惊,便接着道:“我原以为那血迹或许是有人啪了吸血蚊子拍上去的,可谁知道,我搬开那床头柜,却发现了更多的血迹……”
嘤地一声,有人轻呼出声,巡声望去,这声音却是王凤儿发出来的,她强作镇定:“大哥说得太让人意外了……”
王子钦道:“二妹妹并非因为此事太过意外而惊呼出声,是因为你早已知道了这结果而出声,是吧?”
王凤儿厉声道:“你胡说,我怎么会知道!你胡乱攀咬,主观臆测,这便是你办案的手法么!娘,他这样冤枉女儿,您就不管么?”
陈留长公主狠狠瞪了她一眼,道:“你急什么?你大哥又没说什么!”
王凤儿倏地一惊,心知自己这么着急,反而乱了方寸,可她一听见那床头柜有血迹,心便慌了,再加上老三直指那穿绛红衣衫的女子……她便有了种不祥的预感,心扑通直跳。
王子钦被王凤儿一翻指责,也有些慌乱,直至看向王芷儿,望进她如水一般沉静的眼眸里,这才略为镇定,他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这一些的,仿佛她身上有股神秘力量,使得世事百态在她眼底一一曾现。
莫名的,他便感觉安心,心底信心十足。
王子钦静静地道:“不错,二妹妹,你太着急了,你已经知道了结果,搬开柜子,墙上会有血迹,这没什么稀奇的,如果二妹妹那晚上真的去了那里,知道了这件事,便没有什么稀奇的了……”
王凤儿精神已绷成了一条线,听了这话,差点儿昏了过去,哆嗦着嘴唇指着他道:“你胡说,你胡说,我哪有去过三姨娘那里!”
她说到此处,忽觉不妥,望向台上,便见陈留长公主阴着脸直盯着她,而李迥却是眼神锐利,让她头顶发麻,而王齐恺眼神冰冷。
她忽地明白,她一再的失态,落在他们的眼底,已是做贼心虚。
可她为什么会失态,她从来不会这样的!
平日里,就算再恨着什么人,她脸上也带了微微的笑意,只是借着王启儿来处置他们!
所以,在王府,她才得了个贤惠仁厚的闺名,与王启儿的刁蛮任性完全不同。
她忽感觉浑身一阵冰冷,身上的衣衫仿佛被剥除干净,把她原本的面貌赤裸裸地呈现于人前。
王子钦直视于她:“二妹妹,你又太过着急了,我这不过是推测,推测你如果去了那里便会知道……就如我推测父亲刚刚如果没有后面的证据,便会成为杀人嫌犯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