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安谦听何老夫**有将家产交给何l管的架势,连忙说道:“母亲,何l还小,尚不能管这些事啊。这传了出去,不是有人笑我们何府中无人,让个小丫头管事。”
何老夫人也是正在气头儿上,便问何安谦:“那你说该如何管?该由谁管?”
何安谦犹豫了一会儿,才说道:“这本是长辈该尽的职责,我看不如……”
何老夫人怒道:“不如由你媳妇管是不是?由你们来欺负了l儿和旭儿。贪了他们母亲留下的财产是不是?当真是夫妻同心啊,想当初你抱来在我面前,不过是小猴一样大小孩子。我心疼你,把你养大。便是同安远也相差无及啊。为了你,我花心思把给你接生的妈子都遣走了。你以嫡出的身份长到现在……”
“母亲不要说了,儿子不是那个意思。母亲误会儿子了,儿子是想让母亲接着管了。并没存其他的心思啊。”何安谦连忙跪了说道,止住了何老夫人的话。
刚才何安谦也是有心说由着自己这边接管了顾氏留下的财产,只是见何老夫**怒,便连忙转了话头。
白术于一旁听了,觉得何二老爷与何老夫人的话里似有隐情,却也琢磨不明白。只记了下来,待后来说与何l听。
此时何安谦连忙膝行至何老夫人面前,哭道:“母亲且想一想,儿子何曾存过那般心思。旭儿刚出事时,儿子是日夜不休去捉拿凶徒,直到把凶徒捉拿归案,才解了儿子心头只恨。若是说儿子有错,只是错在娶了王氏那个妇人罢了。她今日于母亲面前大闹,回去之后又何尝没有和儿子吵闹过。只不过儿子忍了下来,不去与母亲说罢了。她如今这般处事,儿子这就休弃了她。”
何老夫人见已过而立之年的何安谦哭的这般模样,不由得想起了他儿时的事。就也流了泪想,那王氏何尝不是自己托人说给何安谦的,原以为她家是书香门第,该是个温和知礼的,却不想,这是的人。
如此,听得何安谦说的这般可怜,何老夫人就也只将错处推到了王氏身上。甚至在何老夫人心里,还颇有些对不起何安谦的意思。
过了一会儿,何老夫人只是叹道:“我是真的老糊涂了,竟将这事推到了你身上。只那王氏也不必休弃,我们家没有休妻的例子。只往后她在府外还是何二夫人,在府内,就当没了她这个人把。”
“母亲如此处置,儿子觉得十分公正。只以后,母亲一个人管家未免来劳累了。”何安谦说道。因这几日锦鹃颇得何安谦的心,何安谦便有意提了,由了锦鹃帮着管家。
哪料何老夫人只叹了一口气说道:“锦鹃毕竟是个姨娘,我看l儿倒是很有管事的本事,老三家的该也知错了。往后,便由她们两个管家吧。”
何安谦听得由何l管府里的事,刚想要驳,随即听得又有吴氏的事。且何老夫人刚平复的下来,何安谦便忍了下来。
何l那边,仅是查账便用了两天一夜,才把这些帐理的大致清楚。期间老夫人来看过一次,何培旭来看过几次。但因均听不大懂何l她们说得是何事,且去了,反倒给何l她们添乱。便都忍住了心疼,不再去打扰。所以,何老夫人只在后院为了自己的无用,害了孙女儿跟着受累而哭了几场。
何培旭也因着这事,无人可说,就只得去了许家。忍不住在许家大公子许靖面前说了一些何l的事,一边恨自己年纪小,一边骂了自己没用。许靖是个做哥哥的,多少知道些何l的心思,便按着何l的心思,宽慰了何培旭几句。自此这两日,何培旭既帮不得何l,就只发愤读书练武去了。
而那些掌柜的在这里两天一夜,却没一个敢走的。便是要换洗衣物,也是托了何家的奴仆,去他们家去取了过来。铺上若有事寻来,只匆匆去解决了,即刻就赶到何府。
一个个胆战心惊,生怕何l一皱眉,又点了哪个儿的名字。
何l也是两天一夜不曾合眼,丫头们还轮番儿的去小睡了一下。何l除了洗漱**等事,就只翻着账本,查着一条条账目,无一丝错漏。这些掌柜的便除了惊惧,对了如男儿般硬气的何l,有了一些佩服。
待查明帐,何l看了一眼被这些掌柜的亏空的银钱,也是吓了一跳。竟然如此多,若是待到何培旭成年,再接过这产业,还能剩下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