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佑,你这是何苦!?”蟒冠叹息道。
这化魂慑阳阵一发,不将对方的魂魄化为己用,就是自己的魂魄要被这整个阵法给碾碎。
杜长佑笑道:“我杜家世代受你的恩惠,想也够了,我只想要是我活不下去了,你好好照顾我儿子……”
正说着,就看到一个五六岁的小孩揉着眼从一座竹楼里跑出来。
“爸爸,怎么了?这股阴气,是不是爸爸你……”
男孩说着就看到了对面的玄飞和苏扬,惊叫一声,躲到了蟒冠的身后,“蟒冠伯伯,他们是谁,是不是过来……”
玄飞冲着这个年纪比他小不了多少的男孩咧嘴一笑:“我们是过来找你蟒冠伯伯的,跟你爸爸没关系!”
就连苏扬都在全力的抵抗着那阵法的阴气,而玄飞却能像是没事人一样?
这不单苏扬、老爷子、关玉等人愣了,连启动阵法的杜长佑也愣了,那蟒冠也看着玄飞。
“别想伤害我蟒冠伯伯!”男孩突然喊着,蟒冠的身后绕到了身前,张开双臂挡着蟒冠。
这弄得苏扬都哭笑不得,他现在倒是想要抓住蟒冠,可被杜长佑的那阵法一弄,全身的力气都在快速的流失,还要担心一动的话,那就会让魂魄失控被慑。
“我想起来了!”玄飞突然指着杜长佑道,“你是西北驱魔一族杜家的后人?!”
杜长佑微微一怔,笑了:“你这小孩眼力倒是不弱,看你还是少年,身上又具有能挡住这‘化魂慑阳阵’的纯阴之气,不如你现在就离开,那样的话,我还能放你一马。”
蟒冠背着双手,盯着玄飞在看,他越是看心里越是心惊,这莫不是那个逃过了阴雷劫的孩子?要是的话,那就不好办了。
他心知肚明,这孩子可不光是逃过阴雷劫那样简单,只怕是那些天庭的神仙都不知道这孩子的真正的来历身世,不然借他们一百个胆子,也只能绕着这孩子走。
还在想着,就看玄飞乖巧的一笑:“我要是走的话,那他们怎么办?”
他指指苏扬问道。
关玉额角上的香汗已经快跟没关上的自来水一样了,她的实力最弱,抵挡得也最是辛苦,倒不像是苏扬他们那样,虽说无法攻击了,但还是不会轻易沦陷。
别看杜长佑一脸轻松自如的样子,现在让他出手也是不可能的了。
这“化魂慑阳阵”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以启阵者为阵眼,他只能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否则他一动,这整个阵法就会发生变化,那变化的好坏他可是控制不了的。
“他们?他们是成年人,有必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杜长佑顿了顿说,“我要让别人知道这停尸镇不是想来就来的,更不是想来这里捣乱就能来这里捣乱的……”
“是吗?”玄飞突然往前一冲,右手伸了出去。
杜长佑脸色一变:“大日如来伏魔手!?你是从哪里学来的?你跟密宗的那些喇嘛……”
他还在震惊中,玄飞已经如雷电般的冲到了他的手前,手如魍魉般的变化着抬了起来。
砰!
一股巨力将玄飞扫开。
他根本连一点反抗的力量都没有,就如同是大海里的一叶孤舟。
那力量之强,怕是就是连那号称天庭力量第一的巨灵神都没有法子挡得了。
玄飞被弹回到苏扬的身旁,一脸骇然的看着出手的蟒冠。
蟒冠的腿还抬在空中,连一点抖动都没有,看来他挡开那大日如来伏魔手,实在是件再轻松不过的事了。
“多谢蟒兄……”杜长佑吁了口气,朝蟒冠抱拳道。
蟒冠摆了摆手:“我这为的不止是你,还为了……”
他看了眼杜长佑那吓得摔倒在地上坐着的孩子:“你家的小克。”
杜长佑的孩子杜克已经完全的失神了,他也不是一个普通的孩子,可跟玄飞比起来,那就像是一个只知道旷课去网吧玩的孩子和一个旷课去抢银行的孩子相比,根本就是一个天一个地。
杜长佑拉着杜克往旁边的竹楼里一抛:“看着你们的少爷。”
“是,大人。”竹楼里往出一些声音。
大人?苏扬皱眉道,看来这停尸镇是个铁铁的三不管地带了。
沿袭着的称呼也是叫大人,而不是叫镇长什么的。
玄飞也往竹楼里看,就在这时,两旁的竹楼二层里冲出一大堆的被驱尸符和注魂咒弄成的行尸走肉,纷纷拿着弓箭对着玄飞这边。
这些家伙虽说动作很迟钝,但是那些箭上贴着一些符却让玄飞眼瞳一缩。
“苏大哥,是‘炸灵符’……”
苏扬脸微微一沉,炸灵符的作用是将人体内的灵气给炸开泄出,是用来对付修行人的最有效的符,虽说不是最强的,但要是在大规模的作战里,作用极大。
“我驱魔一族杜家,自从三百年前建停尸镇以来,不停的开发、研究符咒一术,现在你看着的那已经不是‘炸灵符’了,而是叫‘灵爆符’,”杜长佑冷笑道,“那‘灵爆符’能引爆所有拥有灵气的生灵体内的灵气,越强者那‘灵爆符’的作用越强。我看你们能抵挡得住‘化魂慑阳阵’一时,再挡一下这‘灵爆符’看看……”
老爷子再也沉不住气骂道:“你堂堂的驱魔一族,为什么要跟那蟒妖狼狈为奸,不知斩妖除魔是该做的事吗?”
“有本事你将这‘化魂慑阳阵’给撤了,跟你淘淘大爷大战三百回合!”淘淘怒道。
银子也在喊:“老子也是一时不慎,才着了你的道,妈的,要是在这停尸镇外,一百个杜长佑现在都成了肉条子了!”
“哼,我就算是要斩妖除魔,那也是要拿你们下手,”杜长佑根本不为所动,“要说你们失手陷落在镇里,那也是你们自大,你们这些从地府来的家伙,本来就不该生存在人间!”
“这话说得好,那你用那‘注魂咒’驱使的这些人呢?”苏扬沉脸道,“他们的魂魄早就该去往地府了,怎么还被你强行的留在这镇上?”
在说着话,那关玉的脸色已经变成了如同一张白纸一样,看样子她再坚持一下就无法再支撑下去了,极有可能被慑阳而驱。
“我驱魔一族本来就是驱魔,驱这一字,是驱使的意思,而不是驱逐的意思,你们都自然而然的想到是后者,”杜长佑冷冰冰的说,“那只能说是你们的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