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所有姑娘都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热情,刘李佤一下从二十四盏灯全灭的可怜虫,摇身一变成了二十四盏长明灯的抢手货,而这一切都取决于谎言。
没办法,人生一世,总会要说许许多多谎言,或是善意的,或是恶意的,或为了生活所迫,或为了面子所需,有人为了被人高看一眼,为了那所谓的面子和虚荣心,把自己吹成大款,甚至吹成超人。有人为了自己的利益不被侵害,哭穷,装可怜的情况更是比比皆是。
人人都在说真诚,可凡是喊着真诚待人的人,却都是心口不一。
人们的生活充满了谎言和欺骗,在于你如何看待而已,严格来说,女人化妆就是一种欺骗,因为她们多少隐瞒了自己的真是长相,男人吃伟、哥就是一种欺骗,因为他隐瞒了自己的真实实力。
可如果换个角度想,女人化妆增加了美感,男人吃伟、哥,增加了情绪,这种欺骗又何尝不是一种美好呢。
就像现在,尽量刘李佤说的基本都是假的,可这样的谎言却让这些可怜的,对生活近乎绝望的寡妇们重新燃起了希望,重拾对男人的憧憬和信心,只要刘李佤不趁机占她们便宜,这也算是行善积德了。
刘李佤当然不会占寡妇们的便宜,欺骗寡妇感情,比逛青楼不给钱的性质还恶劣,逛青楼不给钱,顶多是无耻,可欺骗寡妇感情,那就是人品和道德方面的问题了。
这种事刘李佤是肯定做不出来的,但如果大家你情我愿,那就另当别论了。
此时,姑娘们都忙活起来了,有的给他纳鞋,有的给他缝衣,有的给他做饭,还有的撑着竹筏渡河去给他买笔墨纸砚了,不得不说,这些女人都是勤俭持家,贤良淑德的好媳妇,特别是划船去买笔墨纸砚的女人,曾经她的丈夫就是个读书人,只不过时运不济,凡是他背过的基本都不考,凡是考试的题目基本都不会,每次乡试他都是边考边流泪,考完之后就崩溃,回到家就日他妹!
最后这男人终于葬身大海,去和龙王爷玩问答游戏了,而这女人变相的把希望寄托在了刘李佤身上,并且信心十足,真是可怜天下媳妇心呐。特别是这个时代,男人读书,就可以屁活都不干,因为那双手是用来拿笔,读圣贤书的,完全靠媳妇养着还心安理得,百无一用是书生就是这么来的。
可一旦读书有成,金榜题名,另一种说法就叫‘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
活在这个矛盾的世界里,人首先一定要了解自己,知道自己的追求和自己想要什么。这一点,刘李佤就很清楚。
比如现在,其他女人都忙碌起来,又剩下他和阿兰,他哼哼唧唧的开口道:“阿兰呐,我现在穿的这条短裤是你男人的吧?为什么穿上之后觉得很刺痒,好像被针扎似地?”
其实从他一出现阿兰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只是他不说,阿兰更不好意思说,此时他忽然问起,有些突然,阿兰下意识说道:“你穿反了。”
啊?刘李佤低头看着那件粗布织就的短裤,很省布料,只到大腿根下面一点,比四角裤还小,此时他仔细看看,外面看起来很光滑的布料,里面却毛茸茸的,当初他穿上的时候,只是用常理来想,光滑的一面总是穿在外面给人看,毛茸茸的一面是穿在里面保暖的,可是,他那打肿脸充胖子,外边风光背后寒酸的价值观在这里行不通。
阿兰说明了真相,刘李佤更觉得刺挠了,这种粗布纤维量最大,支楞在外面,特别是现在刘李佤当小裤穿,那纤维就像钢针,根根扎在他最嫩的地方,那种感觉难以言说啊。当着这么多女人的面刺挠又不敢伸手去挠,不挠又难受,煎熬啊!
此时的刘李佤就像一个自撸有瘾的骚年,正看着无比精彩的大片,很想伸手施展五龙抱柱神功,可是身边又有很多人在围观,想伸手又不敢,这种感觉难以言传,只有知己方能意会。
阿兰是个很善解人意的女人,自然看出了刘李佤的窘迫,她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加快了摘网的速度,刘李佤默默的陪着她干活,不多时,一个个姑娘们出现了,有的给他端茶,有的给他送出的,还有那女人炖好了王八汤,香浓扑鼻,而且那王八的脑袋根据刘李佤的要求经过特殊加工也端了上来。
女人们热情的围着刘李佤,毫不掩饰殷勤,也毫不掩饰目的性,她们一个劲的询问刘李佤在朝中认识怎样的大官,以后前途如何,手中这块令牌有多大的权限,问他为什么和妻子感情不好,是因为床第间不和谐吗?
在这一刻,刘李佤感觉自己好像变成了欢场豪客,比无数烟花女子围着,热情是为了他的银子,不过现在刘李佤没银子,他只有一张能把死人说活,能把活人说死,能说到山崩地裂,能把牛吹得满天飞的嘴……
470 胡吹神侃
其实,这泡妞把妹和找工作面试是一样一样的,都得吹着唠。
这年月,不吹出几年工作经验,办几张假的获奖证书,伪造几分证明信,面试连人力资源部经理的面都看不见。
这年月,把没泡妞,没有真金白银,二代是吹不出来的,但却可以吹出有为青年来了,什么梦想,抱负,远大目标,还不都是嘴里说的,又有几人能实现,但在把妹的时候确实一个有力武器。
刘李佤被一票寡妇围着,问长问短,她们真的把刘李佤当成了能救她们出火坑的唯一希望,所以很迫切的想要了解他的情况,看看是否值得她们投资。
刘李佤现在还没摸清楚情况,而且在外面他还在受通缉,秘密追杀令还在持续,所以,他暂时也不敢轻举妄动,在这片世外桃源一样的寡妇小渔村隐藏,是最安全最稳妥的办法。
如果有可能,他也愿意帮助一下这些可怜的女子,尽管她们现在是有目的性的向他献殷勤,但也很享受不是。
为了取信这些女人,刘李佤开始胡侃了:“其实说起我刘小七,那在临榆县也是远近闻名的大才子,曾经听人们说起,在我即将要降生的时候,原本晴空万里的蓝天上,忽然出现了五色祥云,朵朵祥云组成了金龙,神凤,神马等等瑞兽,太阳发出比往常炽烈千百倍的光芒,直接照射在我家中,待我降生那一刻,光芒迅速黯淡下去,祥云中竟然落下了颗颗晶莹的雨滴,宛如从龙口中喷出,仿佛真龙吐雨在为我沐浴,神凤嘶鸣似在为我歌唱,神马狂奔像是要为我踏平前路。就在这样的天地异象中我降生了,在那之后,首先被我的风采所迷的是接生婆,接生婆一生也没见过像我这样风流倜傥,英俊无双的好男儿,接生婆当即咬破了手指,用血写下了‘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的无限惋惜之词,从此终生未嫁,郁郁而终。自从我出生那一天,天降异象,就主动我不是个平凡的人,我一岁可识得千字文,两岁熟读四书五经,三岁可以吟诗作对,五岁便可出口成脏,八岁便心怀天下,九岁升起了拯救世界的雄心,十二岁参加了天下第一武道大会,十三岁开启了万花筒血轮眼,十七岁踏上了伟大航路,寻找新的世界。”
尽管这些寡妇们并不知道天下第一武道大会和伟大航路是什么地方,但这并不影响她们的崇敬之情,即便这些都是假的,单论刘李佤的口才和胡吹神侃的能力也值得人佩服。
何况这些世代生活在海边,抬头看爷们,低头看渔网,白天做鱼汤,晚上也流汤的女人,她们一生见到的最大的人物可能就是村长了,所接触过最有文化的人,就是村口算命的瞎子,所知道的最大的官员就是县太爷,所听说过的最大的天才就是三岁会叫爸爸妈妈的孩子,所以,请相关部门多关心一下偏远山区的人们,哪怕是来和他们吹吹牛叉,也能增长见识啊!
接下来,刘李佤举着手中的令牌,故意压低了声音,讲述这令牌的威力和来历:“你们别小看这小小一面铜牌,它是整个东宁权利最大部门的象征,代表着皇家卫队的身份,是直接提皇帝办事的,见官大三级,送给我这面令牌的人,在皇宫大内身份显赫,是皇帝身边的大红人,曾经帮公主找过猫,帮皇帝倒过尿,给太监拉过皮,条,给宫女介绍过对象……”
一众女人听得如痴如醉,无不信服,这也取决于刘李佤举例子的生动性和易于接收的性质,这些居家妇女,你和她们说什么家国天下,血战叛军,她们要听得懂才怪呢,她们每天倒尿盆,刷马桶,在他们理解,这种污秽却极度隐私的活,只有最亲近的人才能做,所以,给皇帝导过尿盆的人,一定是皇帝身边最亲近的人。
姑娘们越听越上瘾,刘李佤越说越带劲,他自己本就是千年难遇的天才,在加上有皇帝身边的红人撑腰,自然前途无量,说什么,以后最少得官拜七品,比知县老爷大一级,要有良田千顷,比她们整个村子多一点,可娶三妻四妾十八个偏方,人数正好比这里所有女人的总合多一人……
如此有针对性的吹牛腿刘李佤也是第一次,对他来讲也有一定难度,需要精准的把握,和高超的语言艺术,以及表演天赋,吹牛腿也需要很强的技术性,不是任何人喝点酒,心血来潮想吹就吹得,吹完之后得让人信,信了之后自己能占到便宜……
嗯,如果只是为了占便宜而吹牛,那就不是吹牛而是诈骗了。
刘李佤口沫横飞,不着边际的神侃着,女人们听得如痴如醉,完全把他当成了男人中的战斗机,恨不得现在就从了他,而阿兰自从摘完了渔网急匆匆的进门之后,就再也没有露面,刘李佤很好奇,不断的朝她的小屋看去,始终没见她的踪影。
时间在吹牛腿中过得很快,姑娘们正听得过瘾的时候,一些男人们驾着小船又出现了,他们是来取今天打上来的鱼虾蟹的,姑娘们摘下来,分好类,他们坐船出村子去贩卖,卖了银子换些米面油和布料来,踏踏实实的靠辛苦劳作来维持最基本的生活。
他们平常每次来,姑娘们都无比热情,亲自帮他们把鱼虾送上船,并好好朝他们放一番电,想让他们去集市买一些胭脂水粉来,当然她们不是要贪图什么胭脂水粉,只是想看看,谁有心买给她们,就说明对她们也有心。
只可惜,每次都有男人在她们热情,殷勤的恳求下答应,可回来却是空着双手,有的是纯心戏耍她们,想沾点便宜,有的则是,真心想和她们套近乎,却被其他坚信她们是扫把星的同伴所阻止了。
可是,即便如此,每当他们来的时候,这些女人都不厌其烦的对他们无比热情,就想要她们的真心,换来你的笑容,不过今天,女人们一反常态,别说献殷勤,就连看都没看他们一眼,特别是看到姑娘们都围在刘李佤的身边,这让男人们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即便他们不想要的东西,也不能便宜外人,特别是寡妇。
471 珍惜
“喂,你们都愣着干什么,快点帮忙装船呐!”有男人终于忍不住,不想再看女人们围着刘李佤嘻嘻哈哈,一副糜烂yd的场面,忍不住大声喊道:“你们不想要胭脂水粉了吗?”
喊话的男人很年轻,一张黝黑的脸上满是青春痘,一看就还没成家,而且成家的希望也不大,所以看样子是真对这其中某个女人有兴趣,所以只有他开口,而其他的男人都在观望,但心态几乎都和他一样。
这是男人第一次主动要给她们买东西,这些寡妇是何其敏锐,立刻从空气中嗅到了酸酸的味道,这说明,男人们还是在乎她们的,尽管是在乎她们之中的某一个人,不过,这些男人平日里很要面子,很在乎别人的看法,所以并不敢表露对她们的真实想法,这让女人们很生气,没想到,只是和刘李佤坐的近一点,他们就有人忍不住了。
女人们感到很高兴,其中更有些女人按耐不住起身去帮忙装船了,毕竟这些男人在她们眼里才是真实的,像刘李佤说的什么高官,什么天才,都是虚无缥缈近乎浮云的存在。
同样也有聪明的女人并没有动弹,而是继续留在刘李佤身边,给他扇风端茶,嘻嘻哈哈显得很亲密。以往她们一直被动的向男人示好,如今刘李佤出现,她们像是有了心的目标,顿时让那些男人产生了紧迫感,而且,这些女人也不知道具体是否有男人对她们感兴趣,正好趁这个机会,逼迫他们吐露心声。
刘李佤自然明白她们的想法,想利用他来考验一下这些男人,刘李佤很愿意帮助她们,同时也为这些男人感到悲哀,喜欢就要争取,没有谁应该应分的总是等着你,更没必要舍得一身剐的为你付出,双方都是相互的,用真心痴心换你的心,过期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