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吧?“夜沐辰走过来,毫不留情地狠狠一脚踩在北欧欣身上,扶住冷心然的肩,声音温和。
冷心然茫然地看着这个自己爱着的男人,漆黑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少见的脆弱。
也许是被她的这丝脆弱给触动,夜沐辰的动作变得更加轻柔了:“医生,过来。”
那个之前还在帮北欧欣上药的医生犹豫不决地站在原地,一边是北欧集团的董事长,一边是这个一看就知道不简单的男人,他实在不知道该选择哪个比较好。
“不准去。快去给我老公看下伤势严不严重!你这个人是谁,报警,我要报警,把我的律师也叫过来。”
看到老公和女儿都一副被蹂躏得凄惨无比的样子,北欧老女人终于慌了。先是挡住那个医生不让他上前替冷心然看伤,一面吩咐那两个受伤的保镖报警。
夜沐辰根本不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墨绿色的眸子扫过那个战战兢兢躲在角落里的医生,掏出手机冷冷道:“立刻到急救室这边来,把所有专家都叫上。五分钟的时间,不然的话我拆了你们这家医院。”
没人知道他这个电话是打给谁的,但是从他那低沉的语气和强大的气势中还是感觉到不安。
北欧老女人不知道这个突然出现的俊美男人是什么身份,她从来没在宴全腆龟之粪的地方见过他只如果是别人,她可能会觉得对方只是个普通人。一但是这人的气势,却让她感觉到胆怯。
他,到底是谁?
直觉必须尽快将事情解决,北欧老女人赶紧下达命令:“立刻,把老爷和小姐扶起来去拍片子,还有,打电话叫章局长过来,说这边有人找我麻烦。
面对她这样气势凌人的指示,夜沐辰依旧面无表情,完全不为所动,根本不将她的这种炫耀似的示威放在眼里。
“妈咪,我好痛。我的手断了,好痛。妈咪,你要替我报仇啊,这个**把我的手折断了。”
北欧欣根本没发现此时场面的不妥。她一直觉得自家在c市那是数一数二霸王一般的存在,根本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一山更比一山高,听到自家妈咪的示威后就开始撅着嘴委屈地撇娇了。
听到“**”两个字,冷心然眸子瞬间转冷。连夜沐辰那墨绿色的眼睛都变得幽深了许多,然而不等冷心然有所反应,夜沐辰就直接一脚将准备抚北欧欣起身的保镖踹飞。失去支撑北欧欣又再次倒在地上,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声。
然而,不等她说出任何抱怨的话语,夜沐辰的举动就让在场的人的眼睛体然睁大,如同看到阴森恐怖的惊悚片一样,浑身发寒不敢有任何反应。
一只穿着锃亮皮鞋的脚毫不犹豫地踩在了北欧欣的那只断手上,用力碾磨着,只听得一阵阵凄厉的惨叫声,那只本就被冷心然折断的手很快就血肉模糊扭曲得看不出原形了。
这个举动实在是太骇人,一时间除了北欧欣的惨叫声竞然没有其他任何的声音。
做这些事的时候夜沐辰是面无表情的,一直到北欧欣彻底痛晕过去才慢悠悠地收回脚,语气淡淡:“这就是教训。”
“魔鬼!魔鬼!”
北欧老女人看着被蹂躏得凄惨无比的女儿,不知是受到的刺激太大还是怎么的,不停地喃喃着。但是,就算这样她也还是没有站出来,看来,在她心里,还是自己的安全比较重要。
在夜沐辰做完这一切之后,在场的人再也没有人敢发出反驳的声音了。冷心然默默地看着男人的举动,一如从前,心里泛起恍如隔世的感觉。
就在这时,她突然有了种冲动,有种想要把一切都说出来的冲动。要是告诉她自己就是他认识的那个人的话,他会怎么样呢?
虽然这么想着,但是迟疑了很长时间,一直到那群接到夜沐辰电话的专家赶来,冷心然也还是没有将想说的话说出口。
她在害怕,虽然她桀骜不驯,但在在意的人面前她也还是会不安的。要是他不想自己说的话怎么办?要是他把自己当成内奸怎么办?毕竟,这一切是那么的匪夷所思,一般人都不会相信的。
如果是一般的朋友,她还不会担心这些。但是这个,是她最在乎最重要的人,她不敢冒丝毫的危险。
夜沐辰却不知道她心里所想,他只是觉得从她后背沁出的鲜红液体着实刺眼。
其实冷心然的伤势并不重,毕竟北欧欣用的只是折叠刀,而不是那种专门用来砍人的砍刀,再加上她力气比较小的关系,所以虽然留了很多血,但其实伤口并不大。只是关心则乱,如果是平时,夜沐辰肯定会很快想通这一点。但是现在,他却钻了牛角尖,担心不安着。
几分钟后,一群穿着白大褂的人赶了过来。为首的是一个带着金边眼镜的年轻男人,在看到夜沐辰的声音时,他眼前一亮迅速赶来。
“少爷。”男人走到夜沐辰面前,恭敬地低下头。
“嗯,给她看看伤。”
夜沐辰神情淡漠的,看向身边脸色有些发白的冷心然。
那男人有些吃惊,不过还是恭顺地应下了:“这位小姐,请您跟我来。
冷心然不认识这个男人。不过听他见辰少爷就猜到应该是他的手下。辰的身世太神秘太复杂,很多手下她没见过也不奇怪。
不过之前那个拒绝给冷心然看伤的医生的反应就比较奇怪了,在看到眼镜男的时候脸色就变白了,然后又听到他叫夜沐辰“少爷。”就更是惊讶到直接晕倒了。
他可是认出来,这个眼镜男是上边的人,可不是他一个小小的院长能比得上的。他居然得罪了上边的人,绝对没有活路了。
眼镜男无视了地上境况要凄惨很多的北欧父女,直接带着冷心然离开了。
待检查完毕后,眼镜男脸上的表情有些奇怪。他发现,这个女孩的伤根本不严重,根本不需要什么专家,一般的医生就能治。
但是少爷居然亲自给他打电话让他十分钟内赶过来,这说明这个女孩对少爷很重要。但是,他可从来没听说过少爷看中了一个未成年的小豆芽啊!
虽然心里充满了疑惑,但他不敢产生任何不满的情绪,老实地将实情交代出来:“少爷,这位小姐只是些皮外伤。内伤并不严重,只要擦点药休息几天就好了。”
比较起来,似乎是之前地上的那两个人情况要严重很多。
北欧寒醒来以后才知道在自己昏迷的那段时间发生了那么多实情。
看着面前擦着眼泪的母亲和脸上手上都是伤的妹妹,一向爱护家人的他沉默了。
“哥哥,那个冷心然太过分了。你为什么要救她?她根本就不领情,你看你前脚才救了她,后脚她就对我和爹地下手。医生说我的手至少要一年多才能好,而且不可能恢复到以前那个样子了。神经受损,我再也弹不了钢琴了。”
北欧欣发疯似的狂吼着。
北欧老女人也跟着帮腔:“是啊,寒寒,你到底是怎么想的?那个女孩妈咪也见了。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货色。听到你受伤的消息,我们才刚赶来医院,欣欣就被那个女孩打了。然后她又挑拨着另一个男人将你爹地打了。就跟欣欣说的,她肯定是个在黑社会混的小太妹,寒寒你怎么会认识她?
一醒来就面对各种质问和挑拨,饶是北欧欣脾气再好也忍不住皱起了眉。如果是以前,他肯定会相信她们的话,毕竟,欣欣跟父亲受伤是事实,人证物证都有。但是,想到那个有着漆黑清冷双眸的女孩,他怎么也不愿相信,她是这样一个嚣张跋扈的人。
况且,他好不容易才跟她的关系缓和一些。现在又发生这种事情,烦躁的情绪在心里泛滥着,叫嚣着寻找一个突破口。
“哥哥,你到底在想什么?难道你为了一个冷心然那个**连我们都不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