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大夫!求求你,救救我儿子!”江一韵刚从后院走出,一个中年妇人就朝她在的方向哭喊了起来,因着她的叫唤,平时冷清的医馆门前,此刻也聚集了不少人,他们围成一个圈,正边摇头边朝圈里指指点点着什么。
“夫人,您先别急,先与我说说病人是什么情况。”江一韵礼貌而又不带疏离地朝她投以一笑。
“我儿子,我儿子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啊!!”妇人的哭喊声又高了几度,她边抽泣边哽咽着说道:“本来他今日与平时一样,上山打野味想贴补家用,谁知道却被山里的毒虫咬了一口,眼下,眼下……”
妇人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不停地用帕子抹眼泪,眼睛也不知道是被哭红的还是擦眼泪擦的。
“您儿子来了吗?”
“你们,都给我让开!让开!”妇人拨开人群,挤了进去,架势十足,刚刚哭的那么狼狈的人仿佛不是她似的。
“大夫,您看,我儿子就在这儿。京城里别的大夫都说他没救了,依您看……”妇人抬眸小心翼翼地看着江一韵,眼睛里带着绝望却仍然有一丝希冀。
折尘一直教导她,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她这医馆本就没什么名气,若不是人真的被逼到绝路上,走投无路,也不会来她这儿,看来这妇人是没说谎了。
思及此,江一韵对这妇人的话又信了几分,她跟在妇人后头,来到了人群中间。
地上铺着个破烂的草席,一名年轻男子正躺在上面,他的右裤脚被卷了起来,上面还有一个结了痂的伤口,伤口周围是干涸了的深紫色血迹。
“我们先把他抬进去再说。”江一韵蹲了下来,扶起了男子的上半身,妇人见此,也连忙扶着她儿子。
江一韵和妇人一左一右抬着男子进了医馆,并把他放置在了软塌上。
“大夫,我儿子他,他还有救吗?”妇人粗糙而又布满老茧的手,抓着江一韵的袖子,她的唇止不住的颤抖着,眼里的泪珠似乎下一秒就会坠落。
“夫人,您放心,我要是没有把握,绝对不会把他抬进来的。”江一韵拍了拍妇人的手,示意她放心。
“姑娘真是仙人转世,菩萨心肠啊!!我王梅下就算是做牛做马,也要偿还姑娘的恩情啊!”王梅说着就要下跪,却被江一韵拦住了。
“我既然开医馆,救人就是我的本分,何况您还是我的长辈,万万没有朝我下跪的道理,您还是先起来吧。”
“谢谢姑娘了,那……那医药费是多少,我现在就找人去凑。”
王梅连给她儿子垫的草席都是破的,衣服更加不用谈,想必之前那些大夫都是怕收不到医药费还惹上一身骚,所以才说她儿子救不活了吧。
这么想着,江一韵说道:“我不收您医药费,您放心吧。”
说罢,江一韵就坐到软塌上,拿出男子的右手,替他看了脉象,又掰开他的嘴巴,看了看他的舌苔,思量了一阵。
“姑娘,我儿子怎么样了?治好以后腿会不会留后遗症啊?下地干活儿影不影响啊?”
王梅一连串问题问下来,让江一韵不知道该从哪个回答起。
“夫人,您先回去吧,我治病不喜有外人在场,您后天来,我保管还您一个活蹦乱跳的儿子。”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