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1 / 2)

走过彩虹桥,说话间我们就来到了钱老头当初“收破烂”的那个小屋外。

令人意外的是,里面竟然黑洞洞的,灯都没开,难道没有人?

屋里本就没有什么值钱东西,钱老头自然不会去锁它。喊了半天没人答应,我们索性推门而入。

从小院到屋内,还是老样子,到处散落着废弃的瓶瓶罐罐和破纸箱子,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屋子小得都不用找,看一圈,就知道钱老头儿是真的不在。

这下我们可真的有点毛了。这么一位重量级的外援,关键时刻竟然不在岗上,把我们刚刚爬上山顶的情绪,一下又打翻到了谷底。

从小院退出来,我们三人站在门口,全然不知道下一步该干什么。

“爸爸!快接电话啊爸爸!我是你儿子啊爸爸!快接电话……”

在我俩的怪异眼神中,刘云龙不好意思地拿出了手机,接通后说道:“杨队,您有事儿啊?……我刚从地下道这里的案发现场出来……什么?怎么死的?……这怎么可能?第一案发现场吗?……是!马上过去!十五分钟内赶到!”

刘云龙还没放下电话,我就知道八成是又出事儿了。至于是不是张海涛干的,那要问了才知道。

“什么情况……”张山比我还着急,因为他知道今晚要么不出事儿,出事恐怕就是血雨腥风。但他还没问完,我的电话又响了。

“在哪呢?”那头儿,宋东风也是急促地问着我。

“北闸口,说吧,有什么坏消息?”我深吸了一口气,回答他道。

“张山和你在一起吧?赶快来市医院!又死人了!”宋东风还是一向不废话的风格。他从不问我是怎么知道的,而是有什么就直接说。

“怎么死的?”由于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我倒不是很惊讶。只是没想到又有人死在市医院。

“高空坠落,摔死在一楼急诊区的男厕所里。”

“……开玩笑吧?那地方能有多高?还高空坠落?”我已经明白刚才刘云龙为什么会问是不是第一现场了。厕所能有多高?三米就算高空坠落?

“已经初步勘查过了,第一现场的可能性很大。所以才让你们来看一看。快点!我也正往那赶!来了再说!”宋东风说完,不等我答应,就匆匆挂断了电话。

“老地方?”张山这时已经在旁边听完了刘云龙的转述,问我道。

“嗯……你说……会不会是张海涛干的?”我其实已经猜到了答案,但总想听听张山的意见。

“可能性非常大,我也是疏忽了。你想,张海涛既然要在今晚完成百足阵的关口,就需要有人,而且阴气还重的地方。这大半夜的,人不但多,还能随便出入,除了医院,还能有哪?”张山拍着脑袋说道。

我听了又是一阵难受,现在市医院俨然已经成为除北闸口外,我最不想去的地方。

可是没办法,既然知道在哪了,总不能看着那家伙肆无忌惮地害人。就算我不想管,旁边这俩人也不会同意的。

“那钱老头儿怎么办?”想起这老家伙,我还抱有一丝希望。毕竟如果能找到他,劝他加入,那我们的赢面就能大大提高。

“……没时间了,不能再等了。”张山也是犹豫了一下,才说道:“虽然有他实力大增,但现在张海涛显然已经开始有所行动了。如果咱们不再尽快阻止他,恐怕还会有更多的人丧命!鬼知道这王八蛋还要杀多少人才够数。”

“快走吧!早去早解决,我就不信咱们这么多人,连个不喘气儿的都逮不住!死了就好好在下面呆着呗!不愿意下去?这回摁也得把他摁下去!”刘云龙比我俩有组织纪律性,已经开始向前跑去。

“告诉宋东风,让他查一下市里的所有医院,看有没有今天下午三点后丢失的尸体?”张山边走边对我说道。

又交代了宋东风,我有点事情想不通,问张山道:“既然张海涛是借尸还魂,为什么刚才去他家的时候,他媳妇儿说就是他本人?你刚才也说让问问别的医院有没有丢尸体,借尸还魂不应该是用的别人的尸体么?那他妻子还能认出他来?”

“那个姓方的女人已经死了,她的魂能看见真的东西,而不是假的。张海涛借尸还魂能瞒过凡人的眼睛,却瞒不过魂魇和你的灵眼。所以那个女人应该没有说假话。再者,电话里他也承认了。这应该不是疑点。”张山说完,刚好来到路上,我们钻进了刘云龙叫来的出租车。

车上,我偷偷拨了一次刘云龙的电话。

“爷爷!快接电话啊爷爷!我是你孙子啊爷爷!快接电话……”

刘云龙压根没看手机的来电显,从副驾驶位上扭过头来,不好意思地看着我。

“刘?”叫了一声,我就看着他。这种事情,点一下就行了,怎么解决就要看他的诚意。

“马上换掉!完事儿我请客吃饭!明早儿方中山胡辣汤!怎么样?”刘云龙说的倒是爽快。但光一顿早饭,仨人敞开了吃,了不起二三十块,我可不会就这么饶了他。

“晚上呢?”

“羊蝎子!怎么样?”

“后天呢?”

“……过分了吧?”

“后天呢?”

“……杨记拉面?”

“夜市儿!烧烤!”张山插了一句。

“……你就趁火打劫吧!”

“行不行?”我很平静地问道。

“……中!”

我听见前方传来磨牙的声音。

有没有福气吃到,就看今晚了。至少我们先得让自己有个盼头儿才行。

第四十五章 高空坠落

打的来到市医院门口,已经快十二点了。

急诊楼门口停着两辆闪着灯的警车。大门已经被戒严。四个全副武装的警察正在仔细盘查每一个进出大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