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冰青气质温婉，脸庞长得白净，如果不看她带着狠意的表情，沈尔柔几乎以为她就是从皇宫出来偷偷溜街的公主。

那天晚上她被扇了两巴掌，原因是她勾引许远书。

那时沈尔柔才知道，原来写情书给自己的是许远书，她们班的班长。

那晚具体的情景她忘得差不多了，可能是下意识地不想回忆，但是每晚萦绕在她梦中的叶冰青狰狞的面庞和狠戾的掌风却清晰得很，梦中的自己像是一团幼兽一样躲在角落，被抓着头发，被骂是婊子，周围是闪光灯和正在拍照摄影的手机。

最后，她被摁在墙角，叶冰青在她的耳边温柔警告：“你乖乖听话，就不会挨打。”

那晚回去，许尔柔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哭了好久，她把书包里的情书拿出，狠狠地撕碎，把所有的气都撒在那轻飘飘的纸上，仿佛是它，破坏了她平静安逸的生活。

之后，便是水深火热的日子。

她成了叶冰青的众多姐妹里的一员，大多时候叶冰青是不会记得她的，但也会偶尔给她打电话让她去酒吧网吧陪自己玩。

沈尔柔虽然身在深渊，但是她倔强地想自己还是和叶冰青不同的。

她从来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她只是看而已，没有伤害过人。

叶冰青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前几天，她故意让沈尔柔去扇一个女生。

女生被逼至厕所角落，头发凌乱，蓄满泪水的眼睛正怯怯地看着沈尔柔。

沈尔柔不肯动，僵直在原地，她想，自己当初也应该是这般模样吧。

叶冰青冷哼一声，自己上前动手后转身离开，与沈尔柔擦身而过的时候，沈尔柔听见她说：“以为自己跟我不一样吗？”

厕所里只剩自己和那个被欺凌的那个女生。

沈尔柔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将自己的情绪平稳下来，她伸手擦掉自己的眼泪，想要去扶地上的那个女孩。

女孩躲开了，低着头不敢看她。

沈尔柔顿住了。

那一刻她突然明白了，就算她在心里再怎么想要和叶冰青划清界限，在别人眼里，她已经和叶冰青一个样子了。

……

“刚才在和爸妈吃饭。”

“来学校。”叶冰青笑了一声。

“现在？”沈尔柔隐隐觉得不对劲。

“对。”叶冰青说完这句便挂了电话。

沈尔柔出门的时候，王丽珍还坐在沙发上哭。

见她要出门，又急急忙忙地问她：“去哪！”

沈尔柔应了一声学校便走了。

大家都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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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惹！激情澎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