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嘻嘻一笑,陡地纵起,一跃入湖。这阮星竹的水姓也当真了得,“嗤”的一声轻响,水花不起,已然钻入水底,跟着听得“喀喇”一响,湖面碎裂,却已经将人救出水来。
段正淳急忙划船过去将两人接上船,只是一探却发现阿紫竟然已经没了呼吸,阮星竹还以为是因为她耽搁了时间的,急忙抱着阿紫回屋去施救了。
阿朱忙看向凌牧云,显然是还记得之前凌牧云说的阿紫没这么容易死的话。
凌牧云淡淡一笑道:“阿朱,你没见那小姑娘的肚腹平平,根本没有喝什么水么?别忘了,这世上还有能闭气假死的功夫呢。”
阿朱闻言眼睛顿时一亮,脸色也变得好看了许多。
这时就见段正淳也弃舟上岸,先是向凌牧一抱拳道:“凌公子,不知你怎么会来到此间?有失远迎,还望见谅。”
凌牧云笑道:“段王爷不必客气,我来信阳办事,恰好遇见傅思归傅兄负伤于途,说是‘恶贯满盈’段延庆他们一伙儿人要来找王爷你的麻烦,请我来给你报个信。”
“啊?”段正淳顿时吃了一惊,急忙问道:“凌公子,傅兄弟伤势如何,现在何处?我好这就去救。”
褚万里也是一连急切的看向凌牧云。
凌牧云道:“王爷不必着急,傅兄的伤势虽然不轻,却并无姓命之忧。而且我来时遇见了朱兄,已经将这件事告知于他,想必他会去接傅兄的。”
段正淳这才松了一口气,又问萧峰的姓名来由,萧峰自报家门说是契丹人萧峰,也是受人所托前来报信。
本来乔峰之名江湖上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他得知本姓自称萧峰,又带上了“契丹人”三个字,段正淳就不知道来者是谁了,因此也不以为意。只是听说古笃诚也受伤了,心中越发急迫,当下就要奔向凌牧云等人的来路,去救傅、古二人。
就在此时,只听得竹林中忽然传出阮星竹惊惶异常的叫声:“段郎,快来,快来,你来瞧……瞧这是什么?”
段正淳顿时停步,面现犹豫之色。这时却听竹林中阮星竹的声音更加的惶急:“你怎么还不来,你快来呀,我……我……”
褚万里道:“主公,您去看看吧,由我去接二弟和三弟就够了。”
耳听得竹林中阮星竹的声音越发的惊惶焦急,段正淳一顿足,便让褚万里先去救人,他急忙向竹林中掠去,凌牧云等人见状也都掠身跟上。
顷刻之间,众人便至竹林,之间每一根竹子的竹杆果然都是方的,在竹林中行了数丈,见有三间竹子盖的小屋,构筑甚是精致。
阮星竹听得脚步声,从屋中抢了出来,手里拿着一块黄金锁片,叫道:“你……你快来看,那是什么?”
凌牧云知道这金锁片便是阮星竹当年留给两个女儿的信物,仔细看去,果然见那金锁片之上铸着一行小字,写着的是:“湖边竹,盈盈绿,报平安,多喜乐。”
段正淳向那块金锁片看了几眼,立时脸色大变,颤声道:“哪……哪里来的?”
阮星竹道:“这是从她头颈中除下的,我曾在她们的左肩上划下记号,你自己……你自己瞧去……”
说到这里,已然是泣不成声。
段正淳急忙快步抢进屋内,阿朱身子一闪,也抢了进去,比阮星竹还要早了一步。凌牧云和萧峰两人跟在阮星竹的身后,直进内堂,但见里面是间女子卧房,陈设精雅。但见阿紫横卧在榻上,僵直不动,似乎已经死了的样子。
段正淳卷起阿紫的衣袖,察看她的左肩头,凌牧云瞥眼瞧去,只见在那肩头之上却是刺着一个殷红如血的“段”字。
段正淳看过之后便将衣袖放下,身子微微颤动,显然心神激荡之极。阮星竹一下子抓住段正淳的胸前衣襟,哭叫道:“是你自己的女儿,你竟然亲手害死了她,你不抚养女儿,还害死了她……你……你这狠心的爹爹……”
便在这时,阿朱突然间也是泪流满面,身子一晃,也向着卧榻斜斜的倒了下去。
萧峰吃了一惊,忙伸手相扶,问道:“怎么啦?”
阿朱站直身子,拭去眼泪,强笑道:“我见这位……这位姑娘不幸惨死,心里难过。”
凌牧云却在旁微微一笑:“阿朱,你心地虽好,只是这难过的却未免早了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