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修担心先生的考校,他却是一点也不担心,甚至有些期望,脸上却不露出来,只是软言劝道:“这也无妨,届时向先生禀明你刚刚病了一场的事便也是了。”
刘修无声一笑,又缩了缩身子:“到时候还要靠兄弟你照应啊。”
“那是自然。”刘备不客气的挺起胸膛,拍得咚咚作响,豪气干云:“这还用你说吗?这么多年来,村里的少年打架,我们兄弟哪一次不是并肩上,把他们打得屁滚尿流?现在你身子虽然还没有全好,可是有我在,岂能让你吃亏?”
刘修嘴里应着,却暗自撇了撇嘴。定了要来读书之后,阿母唐氏在收拾行装的时候没少叮嘱他,说刘备这小子歼滑,每次村里的孩子打群架,都是窜啜他冲在前面出死力,自己跟在后面下黑手,让他以后留点心,不要总被刘备当苦力使。也不知是原先他对刘备印象就不好,还是被唐氏嘀咕多了,现在的他对刘备防范心理非常重,根本不相信刘备说的话。
刘备一边说着,一边赶着牛车走进了一条山道,两边的山崖渐渐的高了起来,山道越来越窄,那头老牛也越发的吃力。刘备下了车,一手拉着车,一手挥着鞭子,额头上沁出汗珠来,他一边赶着牛,一边说道:“大兄,前面就是羊头阜了,过了这里,便离精舍不远了。”
刘修点点头,见刘备十分吃力,便也下了车,帮着推车。他一搭手,老牛顿时觉得轻松了许多,步子也迈得快多了,时间不长,便来到两块巨石夹道而立的羊头阜下。两人停住,却被眼前的景像唬得张大了嘴巴。
羊头阜下,十几个仆从模样的汉子各持兵器,将一个牵着一匹白马,一脸冷笑的年轻人围在中间,旁边的大石上站着一个叉腰瞪眼的锦衣少年,撇着嘴大声喝道:“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进精舍,留下买路财。”
刘修暗自骂了一声,我曰,涿县怎么说也是郡治,和以前的省会差不多,这儿又是卢植的精舍所在地,不说书声朗朗,至少也应该是太平之地,怎么还有大白天劫道的?再说了,那小子穿得不错,怎么干起了打劫这种虽然没什么技术含量,但风险系数却极高的职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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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袜书友:俺不是不厚道,俺是没时间更啊。泪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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