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又羞又喜,“嗯,我会等你的。”
新郎被喜娘推出了新房,回过身,喜娘大肆赞美,“这般俊美又这般体贴的新郎官,打着灯笼也找不着啊。新娘子好福气。”
“我家郡主当然好福气了。”阿荷得意洋洋。
知夏瞪了阿荷好几眼。这孩子被郡主惯得天真烂漫,什么话都敢说,以后可得好好管管了。
香璎被知夏等人服侍着脱了大衣裳,洗浴过后,换了轻便衣服,神清气爽。
头上重重的宝冠没有了,轻松。
“新娘子肚子饿不饿?累不累?”安王妃、英氏、香馥陪着雍城长公主来了,见了面笑着问道。
香璎忙让座,“并不累。我都没出府,累什么啊。”
英氏非常满意,“这女孩儿还是招婿的好。成亲不用出府,不像嫁出门的新娘子那么累。我记得啊,我当年成亲,足足饿了大半天,一整天折腾下来,累得跟什么似的。”
“本王妃成亲那天,也很累。将门之女,都觉得累。”安王妃回忆往昔。
“本公主也累。皇家婚礼,礼仪繁琐。”雍城长公主神态温柔,又有些感伤。
香馥温柔又细心,见雍城长公主这样,凝神想了想,叫过知春小声吩咐了几句话。知春会意,悄悄出门,不多时和乳母一起回来了,“大哥儿想母亲了,哭得很委屈,奴婢便自作主张,把他抱过来了。”
“好孩子快来。”香馥忙道。
安王妃和英氏看见小孙孙,眉花眼笑。
雍城长公主神态柔和,“出生时见过一面,洗三时见过一面,今天这是第三面。这孩子长开了,更好看了。”
满月的婴儿和初生的婴儿不同,五官和身体都长开了,皮肤舒展了,更加可爱。
雍城长公主伸出小拇指,婴儿敏捷的抓住了,小嘴巴发出啊啊啊的奶音。
“这孩子真聪明。”雍城长公主稀罕得不行。
“我听到弟弟的小奶音,我就酥了。”香璎为之倾倒。
“谁说不是呢。”安王妃和英氏乐呵呵。
香馥柔声道:“璎儿小时候也是一模一样的,乖巧可爱。”
雍城长公主怦然心动,“过几年两个孩子圆了房,生下小宝宝,岂不是也和大哥儿一样?”
这时候的雍城长公主,就像普通的母亲一样,而不是高高在上、高不可攀的长公主殿下。
安王妃很是同情。
雍城长公主和她的驸马感情那么好,可惜驸马青年早逝。以雍城长公主的身份,她完全可以再招新驸马,一样可以花好月圆,但她就是放不下她的驸马,情愿独守空房。
雍城长公主没有子女,当然也不会有孙子女。听雍城长公主这话意,是把阿旸当亲生的儿子来疼爱了。唉,雍城长公主也真是命苦。
“阿容,等大哥儿会走路了,会说话了,我常带他去看你。”安王妃承许。
英氏更大方,“两个孩子以后圆了房,第一个孩子姓香,之后的怎样都行。住到长公主府也行。”
香馥拍哄着怀中的小婴儿,“其实我家并不强求阿旸入赘,只要两个孩子过得好,我们便心满意足了。”
安王妃给安排得清清楚楚,“璎儿啊,你和阿旸生下第一个小宝宝,姓香,归你祖母养;第二个小宝宝无论姓香姓李均可,归王妃祖母养;第三个小宝宝姓李,归你们的义母养。”
香璎满脸晕红。
过几年才能圆房呢,今晚说这个?会不会太早了点?
英氏拉拉安王妃,“哎,你行了啊,璎儿才多大,你跟她说这个。这至少过个三年五年才能圆房,生小宝宝什么的,璎儿听着合适么?”
安王妃早就习惯和英氏拌嘴了,“我这说的不是以后的事么?好让孩子心里有个数。寻常小姑娘听不得的,咱们璎儿能听,璎儿是奇女子。”
“这话我爱听。”英氏笑得眼睛咪成了一条线。
璎儿是奇女子,哈哈哈。
香馥的满意都写到脸上了,“不是我自卖自夸,璎儿这孩子又聪明又懂事,又有福气,调皮淘气都能造福家人。似我璎儿这样的小姑娘,放眼整个大晋朝,也只有她一人罢了。”
“若非如此,阿旸怎会对她情有独钟。”雍城长公主微笑。
香璎小脸绯红,“夸我夸到这个地步的话,我很爱听,多多益善。祖母,王妃祖母,义母,母亲,以后你们可以经常这样夸我,不过一定要在室内啊。”
“怎么,璎儿害羞了?怕被外人听到?”众人打趣。
香璎笑道:“不是,我是怕你们夸得太狠了,我便飘了。若没有房顶,便飞跑了。”
众人哄堂大笑。
大丫头们还好,阿荷笑得拉着知夏央求,要知夏替她揉揉肚子。
婴儿在香馥怀中也欢快的啊啊着,看样子很兴奋。
“你听得懂姐姐的笑话不成。”香馥低头亲吻婴儿,脸颊贴到婴儿滑嫩的小脸蛋,醉了。
安王府有一处亭院叫清音阁,是个大戏楼。因庸王特别爱听戏,所以谢媒宴就摆在这里。
菜肴精美,戏文热闹,庸王乐开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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