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老人家叫他过来作甚?”南阳公主心中疑惑。
“他是个坏蛋。他欺负我。我老人家要打他。”庸王很有些委屈。
南阳公主和庸王见面极少,不了解庸王这种老人家,不知道庸王是要哄的,竟要跟庸王讲道理,“庸王叔祖父,他并不是坏蛋,他也没有恶意,只是觉得璎儿和静海侯更为相配……”
南阳公主是好意解释,谁知庸王恼了,“他是坏蛋,你说他不是坏蛋,你也是坏蛋。”举起拐杖,朝着南阳公主便打。
“祖父,您老人家年纪大了,小心身体啊。”乐清王大惊。
“小心身体啊。”安王、广宁王大喊大叫,束手无策。
“庸王祖父,这还有两个。”张旸身手敏捷,跟在庸王身边帮忙,“这个,还有这个。”
庸王的拐杖落在南阳公主、陈墨池、开化侯身上。
老爷子年纪大了,力气不小,拐杖打在身上,生疼生疼的。
南阳公主和陈墨池只敢躲,不敢还手,“庸王叔祖父息怒,我们做小辈的挨两个不打紧,您老人家若是闪了腰,我们罪过便大了。”
开化侯性情暴戾,狞笑一声,伸手欲夺庸王的拐杖。
越国公惊慌失措,“阿普,不可以!”
乐清王心神大乱,担忧年迈的祖父,便要冲过去,广宁王一把拉住他,“无妨,有阿旸在。”
张旸猿臂轻舒,手掌和开化侯相接,使出分筋错骨缠龙手,咔嚓一声脆响,开化侯手腕错骨,痛不可抑,低哼出声。
有张旸护着,庸王可就神气了,想打谁就打谁,想怎么打就怎么打。
除了越国公,南阳公主、陈墨池、开化侯都没少挨。
陈墨池和南阳公主护住头脸,心中叫苦。
这哪是来赔罪的?分明是来挨揍的。
南阳公主后悔不迭。
早知如此,只让陈墨池来就行了,她为什么要跟来受这个罪。
开化侯一向骄横,只有他欺负别人的,没有别人欺负他的。今天被张旸卸了手腕,想还手而不可得,只有挨打的份,暴怒、屈辱,种种情绪交结,差点没气疯。
庸王就跟小孩儿一样,有张旸这样的高手护着,他可以随便打人,兴奋得不得了,“打坏蛋!打坏蛋!”
南阳公主、陈墨池、开化侯三个人,伤痕累累。
越国公心疼弟弟,虽然不会武功也冲过去挡在开化侯面前,“庸王殿下,我替舍弟受过。”
“又一个坏蛋。”庸王眼睛发光。
张旸手臂轻抬,把庸王的拐杖扶住,“庸王祖父,打得差不多了,算了吧。”
“这就算了啊。”庸王意犹未尽,恋恋不舍,“坏蛋应该狠狠的打……”
“我怕累着您。”张旸很是体贴。
庸王高兴了,“那我改天再打。”
“成。”张旸答应得很是爽快。
南阳公主和陈墨池抱在一起哆嗦。
改天再打?这还没完没了了?
开化侯眼神阴沉得吓人,“小子想造反?连老子你也敢动……”
张旸嘴角单边上翘,笑意中满是鄙视,“庸王祖父,拐杖我替您拿着。”从庸王手中接过拐杖,重重砸在开化侯脚上,开化侯痛得抱着脚转圈,“疼死我啦。”
“阿普你怎样了。”越国公忧心忡忡。
“疼死了。”开化侯眼泪鼻涕流了满脸。
越国公心疼不已,命人把开化侯扶下去,他代开化侯向广宁王赔罪,“舍弟多有得罪,还望海涵。”
广宁王再三安慰,“令弟来得不是时候,遇上庸王伯父了。唉,令弟运气太差了些。”
广宁王、张旸亲自送客。
快出院门了,陈墨池还在挣扎,“我许久没见璎儿了。璎儿呢?”
“父亲大人,你这么想念我啊。”香璎只带两名侍女,冉冉而来。
“璎儿。”陈墨池落泪。
香璎又长高了些,一袭浅蓝衣衫,柔柔亮亮的似一汪春水。
香璎越长越像母亲,曾经的香馥,也是如此娇嫩,如此美丽,如此温柔。
“父亲大人,你对我的感情果然很深。”香璎奚落讥讽,“你疼爱我,疼爱到了还没见过某人,便要将我许配给他?”
陈墨池苦笑,“为父一时想岔了。”
香璎挖苦,“你是被开化侯骗了吧?堂堂状元郎,开化侯这样的人都能把你给骗了,你惭愧不惭愧。”
开化侯疼得呲牙咧嘴,还不服输,“我这样的人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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